雨落未敢愁 作品

第一百四十八章 殿下駕到!(第3頁)

 此時不降,更待何時?

 今夜得到魏營密報之後,應餘便偷偷帶了五十位親信部曲,充當刀斧手,便是看有誰敢不開門獻城的。

 沒想到,還真有個宗子卿不怕死!

 既然你不怕死,那我便讓你死了

 “刀斧手何在?”

 連喊了兩聲,也未有動靜。

 應餘心中奇怪。

 不是讓他們埋伏在府衙大堂外面嗎?

 人呢?

 “刀斧手何在?”

 應餘不死心,又喊了一聲。

 “不必喊了。”

 堂門被一腳踹開。

 一聲清越之音傳來,身穿錦袍劉禪緩步入內。

 他眼神平靜,看是看向應餘的臉上,則是殺氣四溢。

 “屬下,拜見殿下。”宗子卿見劉禪入內,感動得眼淚都要留下來了。

 殿下當真神人。

 在這麼關鍵的時候出現。

 殿...殿下?

 應餘嘴巴微張,臉上的神情可以用震怖兩個字來形容。

 “你不是去馳援江陵了嗎?如何會在宛城?”

 東里袞心中亦是冰涼。

 他連忙跪伏在地,屁股撅得很高。

 “屬下拜見殿下。”

 “呵呵。”

 劉禪冷笑一聲,說道:“我自然是去江陵了,但我也

來宛城了。”

 劉禪看著應餘驚恐的模樣,再說道:“不必喊了,你那侯在堂外的刀斧手,已經被我拿下了。”

 其實昨日,劉禪便到宛城來了。

 他行蹤隱秘,以竇驍好友的身份行走,躲過了很多雙眼睛。

 如今在間軍司處獲得消息,知曉應餘帶數十人入府衙,加之魏營密報已入堂中,劉禪心中便知,這府衙大堂中,今日便有好戲看了。

 如今見之...

 當真是一出好戲。

 “你...我...”

 應餘臉色變化,他當即跪伏下去,頭嗑在地上,嗑得那叫一個震天價響。

 “屬下知錯了,還望殿下給屬下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戴罪立功?

 劉禪冷笑一聲。

 “要戴罪立功,也不是不可以。”

 難道還有活路?

 應餘心中升起希冀之色。

 鏘!

 劉禪將腰間的寶劍直接拔了出來。

 “問過我手上的寶劍,若他答應饒你一命,我便讓你戴罪立功!”

 寶劍如何饒我一命?

 應餘心中奇怪。

 他抬起頭來,見到的景象,卻是讓他目眥欲裂。

 只見劉禪動作飛快,一劍便朝著應餘的脖頸砍去。

 殿下要殺我!

 應餘想要躲,然而他發現得太慢了,劉禪的劍太快了。

 只一劍,應餘那顆大好頭顱,便從他脖頸上滾落下來。

 他嘴巴動了動,卻是發不出任何聲音,眼睛圓瞪,那不甘與驚恐之色從眼中透出。

 我...

 我應餘就這般死了?

 噗~

 鮮血濺了東里袞滿身,後者顫抖著身子,抖得像篩糠一般。

 碰碰碰!

 東里袞不斷地磕著頭,他心中怕極了。

 我為何在關鍵時刻改變主意?

 殿下是何等人物?

 便是魏國與江東齊攻,是他的對手?

 後悔!

 現在東里袞心中只有後悔。

 “你可要戴罪立功?”

 戴罪立功?

 似應餘那般的‘戴罪立功’?

 東里袞直接哭出來了。

 “還請殿下饒屬下一命,日後做牛做馬,絕無二話,屬下一時間豬油蒙了眼,屬下...屬下冤啊!”

 冤?

 你冤什麼?

 “哼!”

 劉禪冷哼一聲,剛要說話,旁邊的宗子卿上前來求情了。

 “殿下,府尊非是誠心降魏,不過是應餘逼迫而已,實屬是迫不得已,況府尊在南陽素有威望,殿下將他殺了,恐南陽動盪,不若饒他一命,許他戴罪立功。”

 劉禪本也沒有要殺東里袞,現在宗子卿前來勸降,他便也就就坡下驢了,

 “既然子卿為你求情,看你並非是主犯的份上,我便饒你一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明日你若不能戴罪立功,這應餘如今的模樣,便是你明日的下場!”

 咕嚕~

 東里袞嚥了一口口水,他怕了,他後悔了。

 他原本也可像宗子卿一般,得到殿下的信重的。

 可...

 可我為什麼不願意相信殿下呢?

 東里袞跪伏在地,根本不敢抬頭看劉禪。

 在這個時候,劉禪的目光已經不在東里袞身上了。

 劉禪從宗子卿手上接過密報,他臉上綴著笑容,說道:“便按照這信中的內容來。”

 信中的內容?

 宗子卿愣住了。

 “將他們放入城中?”

 劉禪點頭。

 “關門打狗。”

 他現在的時間很是緊迫。

 宛城也需要有一場大勝,來穩定人心。

 似應餘這般首鼠兩端之人,不在少數。

 若無大勝振奮人心,恐怕那些才投降沒多久的地方,又要生起動亂來了。

 這司馬仲達...

 他劉禪早就想會會了。

 “另外。”

 劉禪看向宗子卿,說道:“今夜你去見小關將軍,將我這封密信,親手交到他手上。”

 劉禪從懷中內袋逃出一封信件。

 “諾!”

 宗子卿雙手將信件捧在手上,當即領命。

 “事不宜遲,那屬下便去博望坡了。”

 “好!”

 看著宗子卿遠去,劉禪看向東里袞,笑著說道:“太守,明日,便看你的了,若你能立功,不僅今夜的事情我會忘記,你南陽太守之位,我也不會剝去,更有額外的賞賜。”

 “明日屬下必讓竭盡全力,今夜之後,袞已無二心,還望殿下明鑑。”

 東里袞笑得比哭還難看。

 他現在哪裡還敢降魏?

 是

嫌他的命不夠長嗎?

 殿下來了宛城,那還有徐晃什麼事?

 “是忠是奸,我只看明日。”

 說完,劉禪緩步出堂。

 府衙大堂外,血腥味撲鼻而來。

 “戒嚴宛城四門,今夜不得放一人離開!”

 “諾!”

 回到在宛城的臨時住所,劉禪總算是將心放下去了。

 他也不是無所不能的。

 身處亂局,稍一不慎,那便是滿盤皆輸的下場。

 他劉禪輸不起。

 一次都輸不起!

 壓力。

 在劉禪身上肆虐。

 “殿下。”

 屋舍之中,正有一身著薄衣的美人,此刻端著一銅盆熱水上前。

 “讓奴婢伺候殿下罷。”

 張氏秀眉鳳目,玉頰櫻唇,端是一個美貌佳人。

 尤其是該胖的地方胖,該瘦的地方瘦,一雙纖手更是讓人慾罷不能。

 箇中感受,與銀屏有截然不同之感。

 這便是曹老闆的愛好。

 劉禪只能說,確實有可取之處。

 那於文則,倒真是一個忠臣。

 大忠臣啊!

 洗腳擦身之後,劉禪未行房事。

 壓力雖然大,但還沒有大到壓垮他的程度。

 況且...

 這美人才得多久?

 如今匆匆播種了,萬一誕下子嗣了那該如何?

 怎麼確定這個是我的血脈?

 這個時代可沒有什麼親子鑑定。

 抱著玉人,聞著體香,劉禪緩緩睡下。

 ...

 次日。

 宛城城樓上。

 劉禪身著精甲,腰繫寶劍,此刻便站在城樓之上。

 在劉禪身側,宗子卿亦是站立其間。

 東里袞身著輕甲,此刻心中頗為忐忑。

 踏踏踏~

 城外菸塵不斷,未久,便見一支打著司馬旗幟的數錢兵馬停駐在宛城外。

 “這宛城城門還不開?”

 司馬懿面色警惕。

 “去,叫開城池!”

 “諾!”

 當即有一將校驅馬上前。

 “速速打開城門,我魏軍已至!”

 吱吖~

 宛城城門緩緩打開。

 “城門打開了,可要入城?”

 入城?

 司馬懿心中還有警惕之色。

 “不急,讓百里袞、宗子卿出來見我。”

 你校尉又驅馬上前,對著城上喊道:“宗子卿、東里袞,速出城來見。”

 這司馬懿不愧是屬烏龜的。

 劉禪看向宗子卿與東里袞,說道:“出城去罷,莫要露出破綻了。”

 “殿下放心,這數千兵馬,必為殿下擒來。”

 宗子卿與東里袞紛紛下城,身騎戰馬,兩人兩馬奔出宛城。

 “籲~”

 宗子卿勒馬停在司馬懿身前,他臉上有著不耐之色。

 “昨夜密報說得清清楚楚,說是要入城來,現在倒不敢進城了?以為城中有詐?若是懷疑我二人,我兩人還會出城來?”

 “呵呵。”

 司馬懿臉上露出告謙之色。

 “二位莫要氣憤,不問個清楚,我豈敢入城?數千大軍的安危,皆系我一人之身,不敢不慎重啊!”

 “如今,你待如何?”

 宗子卿臉上的不耐煩,似乎已經到頂點了。

 “我等獻城,本來就是來求功勞了,你若不信,那便不降了。”

 說完,宗子卿直接勒馬轉身,意欲回城。

 東里袞亦是有模學樣,跟在宗子卿身後。

 “二位敢出城來,便說明城中必無埋伏,我願意隨你們入城。”

 司馬懿勒馬上前,他仔細打量宗子卿與東里袞。

 突然,司馬懿大吼一聲。

 “爾等詐降,我豈不知,昨夜我便得到消息了,來人,將此二人拿下!”

 詐降?

 宗子卿心中一個咯噔,但他還繃著臉,面色未有大變。

 昨夜宛城戒嚴,誰能將消息傳出去?

 此乃司馬仲達唬人之計!

 我不可中他之計。

 宗子卿淡定,東里袞卻淡定不了了。

 他心中原本便踹踹不安,被司馬懿怒吼一聲,嚇得直接調轉馬頭,朝著宛城方向奔逃而去。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

 宗子卿簡直是要把牙都咬碎了。

 此刻你奔逃入城,豈有活路?

 宗子卿是恨鐵不成鋼。

 事到如今,他也只得跟著東里袞奔逃入城了。

 不然留在此地做一具屍體?

 果然有埋伏!

 司馬懿眼睛眯起來了。


 “撤,快撤!”

 現在不走,更待何時?

 城樓上,對於司馬懿發現他宗子卿與東里袞詐降之事,他心中頗為可惜。

 但...

 他劉禪行事,自然是不會將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裡面的。

 只見城上砰的一聲,信號彈發出巨響,在宛城兩側,皆是奔出早就埋伏在側的伏兵。

 “衝啊!”

 “殺啊!”

 ...

 伏兵準備良久,衝殺向前,魏軍兩面被圍,根本不敢抵抗,直接變成潰逃。

 宛城中,上千騎兵奔湧而出,他們手上的長槊長槍,便是收割魏軍步卒性命的死神鐮刀。

 噗噗噗!

 一時之間,司馬懿所帶三千大軍,死傷無數。

 可惜那徐晃未有親至。

 劉禪心中可惜。

 “便看那徐晃,來不來救援了。”

 一張大網已經張開,就看那徐公明進不進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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