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破局點,國運之戰!(第3頁)
攻下南陽,確實是得到了很多土地,得到了很多物力。
但相對應了,兵力分散在南陽各處了。
他能徵用南陽兵力,但關鍵這些兵力,能否為你所用?
他們的忠誠度是個問題。
在關鍵時刻,給你背後一擊,那可是要了老命的。
劉禪今日才算得上是拿下整個南陽之地,這屁股還沒坐穩呢!
對於南陽錯綜複雜的關係,還沒來得及理順,他們各自的兵卒,亦是還沒來得及整編洗腦。
時間!
時間不夠啊!
“江東鼠輩,當真不可信,背盟背盟,日後再不與其誓盟了!”
一而再,再而三。
關銀屏對孫權的印象,變得更差了。
此刻她怒氣衝衝,恨不得領兵前往江陵,親自與江東鼠輩大戰三百回合,將孫仲謀的頭顱砍下來。
“那依殿下之計,如今我等該如何做?”
面對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
我家殿下現在還能笑出來。
堂中眾人見到劉禪的模樣,原本緊張、躁動、驚慌、騷亂的心也平靜下來了。
殿下都不慌,我們慌什麼?
有殿下在,還怕什麼江東大軍攻江陵?
劉禪猶如一根定海神針,頓時將堂下臣僚之心給定住了。
“阿會喃何在。”
“末將在!”
阿會喃當即上前聽命!
“你去樊城,領一萬兵馬,前去馳援江陵。”
“末將領命!”
又有活幹了!
阿會喃躍躍欲試,之前攻下樊城,讓魏國知曉有他阿會喃這號人物在。
此番
前去救援江陵,讓那江東鼠輩,見識他阿會喃的威風!
“君侯。”
劉禪看向于禁。
“你領樊城降軍,自章陵、隨縣出發,攻拔安陸,擾江東糧道。”
從章陵隨縣安陸出發,便可從北面繞過去,直抵江夏。
劉禪對於禁的期望不大,畢竟他手底下的是降軍。
不希望它能夠在正面破敵,只求能夠襲擾江東陸上糧道,讓江東大軍疲於奔命,那麼于禁出兵的效果,那便達到了。
“末將領命!”
于禁上前聽命,不過他臉上還是有些許不服。
殿下這是看不起我於文則?
我雖是降將,但好歹也打了一輩子仗了。
手上萬餘兵卒,雖是降兵,但只用來襲擾糧道,那不是殺雞用牛刀嗎?
他抬頭看向劉禪,也不說話,但心裡已經想好了。
要麼從北面擊敗江東大軍,要麼直接將江夏打下來,斷了江東後路。
好教殿下知曉,我于禁雖老,但尚可吃三大碗飯!
我只是老了,可不是沒用了!
見於禁心中戰意勃發,劉禪也沒有說話。
只要于禁能夠達成他給的目標即可,至於于禁能夠做到那種程度,便靠他自己的了。
“遣使至永安,命永安都督李嚴率水軍前去支援江陵!”
至於武陵那邊...
距離太遠了,且公安如今定然也是被江東猛攻。
要想傳遞消息,繞路的話,恐怕要一兩個月的時間。
太久了!
遠水止不了近渴。
武陵有馬良坐鎮,他應該知曉如何做的。
一番動作下來,若沒有發生大的變故,江陵城應當是保住了。
“殿下不去江陵坐鎮?”
費禕正準備命信使傳令,見劉禪不開口了,心中稍稍遲疑,但還是將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
“支援江陵?”
劉禪輕輕搖頭。
“難道只有江東要打我們?”
只有江東要打我們?
費禕愣了一下,旋即馬上反應過來了。
“殿下的意思是,徐晃必來攻宛城?”
“不錯。”
劉禪點了點頭。
“只要江東攻伐江陵的消息一到葉縣,徐晃必定出兵!”
再加上這宛城中,還有宗子卿、東里袞這些間諜在。
徐晃恐怕已經是躍躍欲試了罷?
對魏國來說,江東攻伐江陵,勢必會吸引南陽兵力前去支援,在這個時候,便是南陽最虛弱的時候。
亦是徐晃最有機會拿回宛城的時候。
但...
這同樣也是劉禪破局的最好機會!
江東大軍與魏國徐晃同時來攻,劉禪大可前去江陵坐鎮,帶著他手上兵卒。
有他前去江陵,莫說是江東有十萬大軍了,便是有二十萬大軍,也攻不下江陵。
宛城有關羽坐鎮,徐晃一時之間,也難以攻下宛城。
兩面都未有進展的話,對於劉備集團來說,這是極度不利的。
要是兩面戰場都陷入僵局,拼的便是國力了!
魏國有中原膏腴之地支援,兵力糧草源源不斷的輸送,自然耗得起。
江東大軍有江東後方糧草、兵力支援,即便是不攻下江陵,圍城也耗得起。
誰耗不起?
當然是他劉禪與關羽了。
荊州三郡之地,如何能夠供養十多萬大軍?
南陽方下,危局之下,民心穩得住?
還想著南陽輸送軍資?
這後方沒有搞出動亂,那便是謝天謝地的事情了。
若是真到了那種局面,即便劉禪想要破局,對面不應戰,為之奈何?
是故...
他要破局!
而破局點,便在宛城!
便在徐晃一軍中。
魏國一敗再敗,若徐晃真敗了的話,加之漢中劉備的威懾,一兩年內,魏國恐怕難以聚起能夠威脅南陽的大軍了。
而江東才經過一敗,軍力其實並沒有太大的損耗。
加之他們攻伐江陵,顯然是有備而來的,甚至預想到他劉禪會回援江陵,本來就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
難以速勝。
便是勝了,若無法大勝的話,江東亦不會元氣大傷。
而徐晃以為他劉禪會前去支援江陵,這南陽空虛,必然會相對激進。
這是他劉禪唯一的機會!
“將消息散佈出去,我將起大軍,前去支援江陵。”
為了演得像一點,劉禪對著費禕說道:“你帶著我的儀仗、軍旗,去往江陵。”
劉禪又想了一下,對著身側的關銀屏說道:“鳳兒,你也一道去江陵。”
“我?”
關
銀屏愣住了。
“你日夜與我相伴,你在何處,我便在何處,暗地裡面,魏國間者見你在,又見我儀仗軍旗去了江陵,必定以為我真去支援江陵了。”
道理自然是這個道理。
但是關銀屏心中頗有不捨。
自去南中後,除開那一段去編戶齊民、丈量土地的日子,她都是與劉禪日夜相伴的。
這突然要與劉禪分別了,這心中自然不情願。
但她看著劉禪清澈的眼眸,再想到現如今的局勢,她咬了咬牙,說道:“好,我聽命就是了。”
這是關乎大局的事情。
她一個人的小情小愛算得了什麼?
殿下曾說過,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此戰若勝,她日後待在劉禪身邊的時候,有的是。
若是敗仗了。
那就不要說了。
興許性命都要丟了呢?
魏國可一敗再敗。
江東可一敗再敗。
但對於劉備集團來說,只能勝,不能敗。
他們敗不起!
江陵丟不起!
國力耗不起!
“諸位,共渡難關,此役之後,南陽、荊州,便盡在我手了。”
劉禪舉杯,對著眾人行了一禮,然後將酒樽裡面的酒一飲而盡。
“我劉禪,拜託諸位了!”
眾人皆是起身,手握酒樽。
“殿下何須此言,我等以殿下為主,自然是要忠君之事的,危難見英雄,此戰必勝!”
劉封慷慨陳詞。
“不錯!”
于禁亦是起身說道:“殿下有龍鳳之資,身居大氣運,天潢貴胄,豈是會因此小小的挫折而被擊敗?江東鼠輩,不足為慮,此戰必勝!”
“魏將徐晃,不過插標賣首之將耳,無須多慮,有殿下在,此戰必勝!”
“此戰必勝!”
“此戰必勝!”
...
眾人皆是對劉禪行禮,將酒樽中的酒液一飲而盡。
“好!”
劉禪心中欣慰。
起碼他劉禪的人格魅力,還是不錯的。
如今被魏國、江東兩面合擊,但他手下群臣諸將,心中都未有畏懼之色,都無叛逃之心。
君臣齊心,此戰焉能不勝?
酒宴之後,各方皆動。
阿會喃快馬奔向樊城。
孟達則是引本部兵馬回東三郡。
費禕關銀屏帶著劉禪儀仗,飛速奔往江陵。
沒有兒女情長,沒有依依惜別。
劉禪與關銀屏對視一眼,關銀屏便策馬離去了。
亂世之中,焉有私情?
正如劉禪所言,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劉禪懂這個道理,而與劉禪相知相熟,關銀屏也懂這個道理。
到了最後,筑陽縣城中,只剩下劉禪太子親軍五百人,劉封麾下三千兵馬,于禁本部親兵三千人,以及竇驍手下的千餘兵卒。
“君侯,還不出發?”
明明方才于禁眼中戰意昂揚,沒想到現在卻是最後一個離去。
于禁起身,頗有些不好意思。
但作為下屬,給主公分憂,那自是分內之事。
“殿下,關家娘子離去,殿下身邊未有知心人照料,某尋得一美人,其容姿甚美,有沉魚落雁之貌,還望殿下笑納。”
你這老不正經。
這關銀屏方走,倒是給我獻上美人來了?
劉禪笑著說道:“你的好意我就收下了,此戰艱辛,還望君侯量力而行,莫要過於激進了。”
于禁當即拱手領命。
“殿下放心,襲擾糧道之事,我定會做好的!”
什麼叫做不要激進?
我于禁親自出馬,打那些江東鼠輩,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激進?
不存在的!
于禁將多日來的心事了結之後,當即心無旁騖的出發,領兵離開築陽,他朝著樊城的方向而去,準備整頓降軍,襲擾江東糧道。
劉禪看著堂中剩下的幾人,笑著說道:“此番大宴,便剩你我幾人了,請。”
劉封端起酒樽,連忙還禮。
“殿下,既然以作迷雲,我等可要啟程前往宛城?”
“不,等幾日。”
等幾日?
劉封愣住了。
“待我前往江陵的消息傳到葉縣之後,你我再啟程前往宛城。”
消息不到葉縣,徐晃不出兵,他最好不要露面。
當心這城中有魏國間諜!
況且,收攏兵卒,準備大軍征伐的糧草,亦是需要時間的。
劉禪神采奕奕,眼中未有頹廢懼怕之色。
他手拿著酒樽,望向宛城方向。
徐晃!
局勢如此,我蜀漢國運,便寄託在你一人身上了。
快來送個人頭罷!
...
ps:
萬字更新,追訂很重要,還請大家多多支持,不要養書。
求訂閱月票推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