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劉禪親至前線,兵圍樊城!
八月。
荊州雨水連綿不絕,連帶著漢水都上漲了幾分。
襄陽將軍府中。
關羽坐於堂中,看著堂外的雨水綿綿,臉上露出意動之色。
莫非...
當真如殿下所言,可用水攻之策?
此刻,堂中諸將皆在。
關羽看向關平,問道:“平兒,我喚你前去試探樊城,可有成效,可摸清楚魏軍駐防了?”
關平起身,他搖了搖頭,說道:“於文則堅城不出,那樊城如同烏龜王八殼一般,難以試探虛實,倒是樊城西面與北面,各有一處軍寨,每座軍寨估計有三兩千人馬。”
樊城的城牆,比之襄陽來說,要矮小得多,城牆非是青磚夯土所造,而是黃土構築,防禦力大不如襄陽。
若只堅守樊城一處,容易給包了餃子。
在西面北面各設軍寨,便以防城中被圍。
不管關羽攻打軍寨還是樊城,都有生力軍,可以互相支援。
“看來,要想打下樊城,便得先下兩座軍寨。”
即便是魏軍先前在襄陽遭逢大敗,但還是有萬餘士卒逃回樊城,加上于禁本部,以及這些日子從南陽郡拉出來的壯丁民夫鄉勇,樊城之中,計有三萬人。
雖然不全是精銳士卒,但只要不出城野戰,守城用這些不精銳的士卒是綽綽有餘的了。
蜀軍若是想要打下樊城,恐怕沒那麼簡單。
“君侯,此刻正是樊城守衛最是單薄的時候,待曹孟德派援軍前來,那要想下樊城,恐怕便更不容易了。”零陵太守赫普顯然想要請戰。
關羽當然知道現在是攻伐樊城的好時機。
但...
一想到當日劉禪所說的話,他還是輕輕搖頭。
“不妥,此非絕佳戰機。”
廖化赫普等人張了張嘴,但具是無言。
即便是圍住了樊城,難道能夠在魏國援軍到來之前將樊城拿下?
三萬人,還是守城,旬日之內,難以下城。
況那于禁非是易於之輩,只要不再犯曹仁之前的錯誤,關羽還真拿他們沒什麼辦法。
“江陵談判如何了?糧草可有轉運過來?”
糧草糧草!
現在關羽關心的還是糧草問題。
若是糧草有多,那麼他能帶出來的軍隊,就不止三萬人了,而是四萬,甚至是五萬人!
如此,在對上魏國大軍的時候,他心中便更有把握了。
“尚還在談判當中,聽消息,好像已經成功了,江東不日將轉運糧草七十五萬石到荊州。”
七十五萬石糧草?
關羽嘴巴長大。
這可是一個巨大的數目啊!
莫說是三萬大軍了,就是起十萬大軍,亦是有可能。
雖然有可能糧草後繼無力,但以他關雲長的本事,若是有十萬大軍,那這天下間,誰是他的敵手。
屆時因糧於敵,根本就不需要太多後勤支援。
“既然大事已定,速派人前去,請殿下至襄陽,商討大事!”
先前江陵未穩之前,後方沒有劉禪坐鎮,關羽心中不安。
加之要與江東談判,在關羽看來,沒有太子劉禪在那裡,如何要的來糧草?
現在糧草也來了,談判議和將成,江陵也穩住了。
那你還不趕快過來!
之前與劉禪深談一段,關羽便深感收穫良多。
尤其殿下似乎有未卜先知之能。
這連綿降雨,確實有了水攻的條件。
而且...
魏國之中,南陽郡內,居然真有不臣者,還給他聯繫到了。
公子有龍氣,公子真乃神人也!
如此神人,不請到身邊來,反而是鎮守荊州後方,那不是捨本逐末,浪費人才了嗎?
鎮守荊州後方,有潘濬之流便夠了,況還有鳳雛先生在,荊州後方必是無憂。
“諾!”
關平臉上雀躍。
之前與太子劉禪在夜間痛飲,他便與太子殿下關係密切了,如今能來,豈不是又有喝酒的藉口與機會了?
好妹夫,速速前來!
而劉禪,他還真的來了!
帶著本部五千太子親軍與講武義從。
與江東的談判之事,有龐統在,根本不需要他憂心。
至於聯姻婚配之事,也不急於一時,在這個時代,要準備婚事,那可是需要漫長的時間。
更何況建業至成都的距離有千里之遠,想要迅速成婚,亦是沒有那麼簡單。
現在的情況...
可能是三個一起娶了。
想到那個時候的場景,劉禪心中不禁泛起漣漪。
他這小身板,一夜御三女?
只能說兩個字了:精彩!
不過那都是之後的事情了。
現在當務
之急,還是在樊城這邊取得突破。
堂外有親衛傳令兵上前通稟。
“啟稟將軍,殿下已至襄陽。”
當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關羽臉上裂開笑顏,對左右說道:“隨我前去迎接殿下。”
迎接?
廖化與赫普對視一眼,之前殿下第一次來的時候,前將軍可沒有對殿下有如此態度。
這次來了,居然要親自相迎。
堂中諸將與關羽一道出了將軍府主堂,朝府外城中主道而去。
在襄陽城中主道上,方入城中的劉禪便與關羽等人相遇了。
“小婿前來,哪能使岳丈親自相迎。”
關羽哈哈大笑,上前拉住劉禪的手,說道:“殿下貴為漢中王太子,我這個做臣子的,焉能不出來相迎?”
“岳丈如此,倒教小婿受寵若驚了。”
“何來受寵若驚?應有之理,此番前來,可有帶來糧草?”雖然現在關羽對劉禪的感官已經大為改變,但糧草還是他關雲長的最愛。
“帶上些許,並無多少,江東方面已經是開始準備糧草事宜了,想來不久之後,這糧草便能夠送到。”劉禪如實道來。
“如此啊!”
關羽心中有些失望,這即將要來的糧草,這不還是沒來?
吃到嘴裡的肉才是肉,沒吃下去的,可不算肉。
見父親與自己的好郎君關係如此和諧,關銀屏心中微喜。
她在劉禪身後嘻嘻一笑,說道:“父親,這小雨綿綿,都溼了甲冑內衫了,還是先進去再說罷。”
“也是,殿下請。”
“岳丈,請!”
兩人禮節做得都很足,一道入了將軍府主堂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