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劉備歸來:可有王道之術?(6200大章)(第2頁)
與群臣敘情之後,劉備將目光定格在劉禪身上。
“好!很好!”
他看著劉禪身著太子冠服的模樣,臉上的笑容是止不住的。
為人父母者,自是望子成龍的。
而劉禪這個兒子,給他的驚喜實在是太多了。
他常年征戰在外,即便是想要耳提面命,親自教導劉禪,亦是沒有這個時間,好在他劉備的種,極是不凡!
“你在南中所做之事,為父已然知曉,運籌帷幄,頗為為父當年風範!”
看著劉禪,他便想到當年的自己。
他劉備奮鬥一生,為的是什麼?
匡扶漢室?
這當然有,但最樸素的,最簡單的,最接地氣的願望,還不是想要自己的血脈得以延續,在他百年之後,得享祭祀,讓他的後代,不至於走他那條艱辛之路?
如今...
他做到了。
他已經是漢中王了,是天下地位最高的幾個人之一了。
便是他的宿敵曹孟德,如今也比他好不了多少!
這天下,終究要是歸還於我劉氏之手!
“與父王在漢中拼殺,與曹孟德此等當世梟雄作戰,孩兒在南中,不過踏平蠻夷之地罷了,如何能夠與父王比擬?”
“我兒謙遜了。”
漢中與南中,各有難度。
曹孟德麾下精兵良將無數,但他劉備手下的精兵良將亦是不少,況還出現了夏侯淵送人頭之事。
太子率三千兵丁,便能收復南中四郡之地,難度絲毫不比他在漢中擊敗曹操來得少!
不過...
少年有謙遜之風,也未嘗不好。
“快來拜見諸位叔伯罷。”
劉備拉著劉禪,對著劉備身後的一干文臣武將,一一拜見。
“禪拜見護軍將軍。”
法正形容精瘦,面色蒼白,但他經過名醫診治,幾服藥對症下藥之下,身體已經好了不少了。
“殿下何須行此大禮?是我要感謝殿下的救命之恩罷了,若無殿下及時送上名醫,我怕已經埋骨漢中了。”
法正操勞過多,身體虛弱,加之沒有名醫診治,在前世直接是早衰而亡,如今有劉禪在,自是不能讓其身死。
他法正在劉備心中的含金量,可不比諸葛亮差!
萬一荊州還是按照原來故事發展,二爺敗走麥城而亡,有法正在,夷陵之敗或不會再有之!
“小子不敢居功,實是孝直叔吉人自有天相,我不過順勢而為罷了。”
對此,法正只是對劉禪緩緩行了一禮,以示感激,然後把位置讓了出來。
“禪拜見軍師將軍!”
諸葛孔明還是一副羽扇綸巾的模樣,他輕輕一笑,雙手捧著羽扇,對劉禪亦是還了一禮。
“殿下無須多禮,有空與我共飲一杯,三個月平定南中四郡,我諸葛孔明可是要好好向殿下討教學習的。”
“先生謬讚了。”
與孔明商業互吹一番,後者亦是讓出位置。
“禪拜見都亭侯。”
“殿下何須多禮?”
馬超身高八尺,相貌雄壯,雙目有神,鼻如懸膽,頜下有贅肉,面如冠玉,鬢似刀刻,唇若塗脂,聲若巨雷,威儀非凡,讓人不敢直視。他手執長槍,身披銀鎧,掛著虎頭掛牌,腰間懸著一把寶劍,一股威猛無比的猛將氣勢展露無遺。
只有取錯的名字,沒有叫錯的外號。
錦馬超名不虛傳!
對於劉禪的名聲,他馬超自然知曉,換做從前,他可能頷首示意,但知曉他以少年之齡便平定南中四郡之地後,心中便不敢再有輕視之心了。
...
“封,拜見殿下!”
“哪有兄長向弟弟行禮的道理。”
劉禪上前,將劉封攙扶起來,他笑著對劉封說道:“你我兄弟之間,還需如此客套?”
他肩膀撞了一下劉封。
“禪還記得在荊州的時候,伱可幫我抓過魚,摸過螃蟹的,如今才多久未見,便生份了?”
劉封眼中微紅。
他在蜀漢集團的地位,其實是很尷尬的。
前面做過一段時間的名義繼承人,但是劉禪出生之後,他這個繼承人名頭自然是煙消雲散了。
不少人為了避嫌,故意與他保持距離。
他劉封心中何嘗不孤獨?
“殿下,雖你我是兄弟,但亦是君臣,禮節不可失!”
他暗自將眼角的淚滴抹去,這個時候他看向劉禪,便再無其他彆扭的情緒在裡面了。
看著劉禪如今取得的成就,再看他與諸公臣僚相處和諧的模樣,加之他待他如此真誠。
他劉封,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
花了不少時間,這劉備麾下文臣武將,基本上都跟他劉禪見過面,打過招呼了。
“罷了,入城吧,漢中得勝,寡人亦是稱王,今日成都大脯一日!各種賞賜,一併發下!”
仗打贏了,士卒自然是要賞賜的,軍將文官得以加官進爵,賞賜自然也是不能落下的了。
有賞有罰,才能凝聚士氣!
“臣等拜謝大王!”
接下來,便是大宴之時了。
眾將皆是酒醉,便是諸葛亮龐統,都是喝得一臉醉紅。
也就法正身體才愈,方沒有飲酒。
劉禪的酒也喝了很多,不過他酒量不俗,以這個時代的濁酒度數,只是將他喝得醉紅,很難讓其酒醉。
“郎君~”
關銀屏是小臉醺紅,此時走路飄飄然,感覺要飛起來一般。
“現在不用養精蓄銳了罷?大王已經回來了。”
劉禪輕輕搖頭,她將有些酒醉的關銀屏攬住細腰。
“備碗醒酒湯過來。”
被劉禪攬住,關銀屏索性倒在劉禪懷中了。
她嗅著劉禪身上的味道,一臉滿足,剛開始還能喃喃兩聲,但是沒過多久,居然在劉禪懷中睡著了。
“殿下,醒酒湯來了。”
管事方才將醒酒湯拿來。
“不必了...算了,拿來。”
他接過管事的醒酒湯,反而自己喝了起來。
醒酒湯蒜片蔥花生薑的味道很濃,一碗下去,那原本有些燻醉的腦袋,一時間都清醒了不少。
他輕手輕腳,將關銀屏環抱而起,輕輕的抱到內室床榻之上,輕輕蓋上小被,防止受涼。
看著美人臉上綴著的幸福笑容,想必是在做個好夢。
銀屏、佩蘭,祝融公主,纏繞在他身上的紅繩,已經越來越多,也將她纏得越來越緊了。
他低頭輕輕吻了睡夢中關銀屏,心道:亂世稱雄,不僅是要實現男兒一統天下之大志,更是要護住心愛之人,保她周全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