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落未敢愁 作品

第六百七十九章 夷陵難現,朕乃神君!(第3頁)

    洩歸泥沉默片刻,楊祚來過,公孫淵已經表態了,他雖然對公孫淵不滿,但也知曉此刻不能中了司馬懿的奸計!

    他喝了一口羊奶茶,隨後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有力:“此事,必有蹊蹺。公孫淵非愚鈍之人,怎會輕易落入他人圈套?在未得真相之前,我等不可輕舉妄動。”

    此言一出,眾將領雖仍有不滿,卻也不敢說什麼。

    至於為什麼不滿.

    很簡單。

    若非公孫淵一直阻止他們劫掠,恐怕他們早就賺得盆滿缽滿了。

    都是他們的錢!

    結果給公孫淵分去了大半!

    他們能不滿嗎?

    但洩歸泥沒有那麼好煽動,公孫淵也十分謹慎。

    於是,一場因謠言而起的危機,暫時得以緩和。

    然而,謠言的陰影並未就此消散,它如同潛伏在暗處的毒蛇,隨時準備給予致命一擊。

    公孫淵與洩歸泥之間,雖暫時達成默契,但彼此心中的戒備與猜疑,卻如同冬日裡的寒冰,難以消融。

    壽春

    毌丘儉選擇堅守不出的戰術,壽春城高牆厚,糧草充足,足以抵禦外敵。

    任憑漢軍在城外如何挑釁,都不為所動。

    而漢軍見換了將領,還是一個不知名的小將,以為有機可乘,便日日來到城下,用各種難聽的話語辱罵挑戰,企圖激怒城內守軍,誘使他們出城作戰。

    然而,毌丘儉卻像聾了一般,對那些汙言穢語充耳不聞。

    每當有將士因憤怒而請求出戰時,他總是淡然一笑,緩緩說道:“只要我不出城應戰,漢軍如何能攻得下壽春?兵法雲,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們只需堅守,待其疲憊,自有機可乘。”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毌丘儉的性情似乎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他開始沉迷於享樂,不再像初來時那般勤勉於政務。他派遣手下四處搜刮美人,無論是民間還是士族之家,只要稍有姿色,便強行徵召入府,供他享樂。

    壽春城內,因此籠罩上了一層陰霾,百姓們敢怒不敢言。

    在他的府邸內,夜夜笙歌,燈火通明。

    毌丘儉身著華服,坐於高堂之上,身邊環繞著各路美人,她們或彈琴奏樂,或輕歌曼舞,一派奢靡之景。

    酒過三巡,毌丘儉更是放浪形骸,全然不顧自己作為鎮守的身份。

    司馬師,作為司馬懿的長子,對毌丘儉的行為深感憂慮。

    他曾多次嘗試勸諫,希望毌丘儉能以大局為重,不要因為私慾而毀了壽春的防線。

    但每一次,毌丘儉都是一臉不耐煩,甚至在一次酒醉之後,竟下令對司馬師施以二十大板的懲罰,以此來彰顯他的權威。

    司馬師被打得皮開肉綻,卻只能咬牙忍受。

    毌丘儉的暴政不僅僅針對司馬師一人,凡是敢於進言或違逆他意願的人,都遭到了嚴厲的懲罰。

    有的被貶為奴僕,有的則被直接關入大牢,甚至有人因此而喪命。

    一時間,壽春城內人心惶惶,原本的穩固局勢因為毌丘儉的所作所為而變得動盪不安。

    更為嚴重的是,由於毌丘儉的放縱,城防之事幾乎無人問津。

    城牆的修繕、兵器的磨礪、糧草的儲備,這些關乎壽春安危的要務,都被他拋諸腦後。

    守城的將士們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卻無人敢言,因為誰也不想步司馬師的後塵。

    在毌丘儉接管壽春之後,他的荒唐行徑如同狂風中的沙塵,不僅迷濛了壽春的天空,也讓漢軍營寨中的將士們蠢蠢欲動。

    他們目睹著毌丘儉日日在城中擺宴享樂,搜刮美人,對城防之事置若罔聞,心中不禁生出幾分輕蔑與幾分急切。

    “此等荒唐之徒,怎能守得住壽春?”阿會喃拍案而起,眼中閃爍著戰火般的光芒。

    “我等應乘此良機,一舉攻下壽春,立下不朽之功!”

    他的言語如同火種,迅速在營寨中蔓延,許多人紛紛上表請戰,認為勝利的曙光已在眼前。

    然而,在這股請戰的浪潮中,劉禪卻如同一座沉穩的山嶽,靜靜地坐在案前,凝視著那份份請戰的表文。

    他的眼神深邃而冷靜,彷彿能穿透表象,洞察到背後的真相。

    這毌丘儉並非等閒之輩,他的荒唐行徑,不過是迷霧中的幻影,用以迷惑敵人。

    “他想要做夷陵的陸遜,以逸待勞,誘我出擊。”劉禪在心中暗自思量。

    “但我劉禪,乃大漢神君!可不是那小覷敵人的玄德公。壽春的大火,你毌丘儉可燒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