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9章 鬱悶
一個月才一次的長老講道，他是不可能會錯過的，所以他依舊是照例去了那個老地方。
可以說他們這些弟子是有點近乎被放養了的意思，全靠著這一次能從宗門的長老處得點實質上的好處呢。
而且這還沒不會提前預告，就比如上次楊九天要是在外面有事耽擱了，那可就得不到這荒靈訣了。
好在是他牢牢把每個月的這一天記在了心上，很是認真對待，這才沒有出什麼岔子。
儘管真要是出現了那種情況，他也可以厚著臉皮找大哥幫忙，可是不到萬不得已，楊九天還是想盡量不要麻煩大哥的。
到了地方以後，楊九天看了一眼一眾弟子，卻是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本能地就想以神識來掃一下中人，看看他們修煉到了什麼程度，可是卻做不到。
現在他還是沒辦法將神識逸散出體外，也不知道要修煉到什麼程度才能做到這件，他本來已經習以為常的事情。
不過對此事好奇的顯然不止是他一個，有些相熟識的弟子已經互相討論了起來，只是他們說的話是真是假，也就他們本人心裡清楚。
但至少從明面上看，這些弟子都是聲稱自己在荒靈期第一層的中前期。
如果沒有人撒謊，目前為止楊九天倒是那個領頭羊。
“靜姐，你修行到什麼程度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女弟子向另外一個女弟子發問了。
楊九天當即忍不住看了過去。
因為那個被問到的女弟子，正是那個大哥口中的同類。
目前為止楊九天還不知道她的名字，不過現在倒是知道了至少其中有個靜字。
“剛二層而已。”
她平淡地開口，不卑也不亢，彷彿這是理所應當的事。
“靠，甲等資質，是不一般啊。”
楊九天苦笑著搖了搖頭，心說剛還以為領先了呢，這還沒高興片刻，卻是就被澆了一盆冷水。
不過他也是鬱悶了這麼一瞬間而已。
自從原初大哥對他說了那番話以後，他就已經將這女子當做了和大哥差不多同等天資的人物。
或許她的那個宇宙存續時間沒有他出生的那個長，所以她目前為止才稍微比大哥弱一些。
可是按照她目前的發展速度來看，只怕追上大哥的腳步也是早晚的事，畢竟修行一事向來是越到後面越容易停步不前。
如果自己也可以跟上他二人，不掉隊就好咯。
楊九天在心中不由得如此想道。
“今天還是我。”
或許是和眾弟子較為熟悉了的緣故，也或許是她今天心情依舊很好，依舊蒙紗的凌長老到場以後，第一時間倒是和一眾弟子以開玩笑的口吻調侃了一句。
待眾弟子齊身行禮之後，她便開門見山道：“有沒有已經修行到了第三層的？”
顯然，凌長老是知道上一位長老做了什麼的。
楊九天當即眼睛一亮，便看向了周圍眾人。
這一次可是長老問話，自然是不可能有弟子敢撒謊的。
“沒有麼……”
凌長老略顯沮喪地輕嘆了一聲。
片刻後，她才又開口問道：“那第二層呢？”
“弟子方靜！”
那女子當即舉手示意，神情依舊淡然。
“就一個？”
凌長老先是衝方靜較為和藹地點了點頭，然後卻是立馬有些不爽地再問了一嘴。
她的面容雖然掩蓋在了面紗之下，眼睛卻是露在外面的。
此刻她的目光就重點掃過了那些甲等資質的弟子。
要知道南宮月曦主持的這一次選拔，本就是她師尊為了讓她露臉而臨時追加的，距離上一次選拔實際上不過才三個月。
所以這一刻在這裡的弟子，其實是兩波人。
只不過那新人大比是按照後一波新弟子到了以後才開始計算的，所以楊九天他們這第二批弟子確實還是有滿打滿算的兩年時光的。
“你們先來三個月，卻也不過如此麼？”
不同於上次與眾弟子閒聊的時候，這個時刻的凌長老，顯得是那般嚴厲。
那些被她盯住的甲等弟子，此刻心中其實有些委屈。
因為他們儘管是先來了三個月，聽了三次講道不假，可那荒靈訣卻是上一個月才統一被分發的。
當然，他們也就在心裡想想，也沒誰敢站出來反駁。
“其他弟子離開吧，方靜留下。”
最終凌長老卻是揮了揮手，使得一眾弟子都傻眼了。
“都愣著幹嘛！”
凌長老聲音轉高，一眾弟子這才慌忙起身。
楊九天也只能是無奈地隨著眾人離開了。
“我去，早知道先不急著通覽全書，應該先著手開始修行的！”
這一刻他或許是最鬱悶的那個。
他一開始那二十四天是沒有辦法，這個使肉體承載荒靈氣滿溢的過程免不了。
可是餘下來的那六天中，出於習慣他卻是先通讀了整個荒靈訣的。
這消耗了他大概三天的時間。
也就是說其實他只花了三天，就修行到了這第一層的大圓滿。
如果早知道今天會是這個樣子，他肯定就先修道二層再說了，反正那本書在手裡又沒有長腳。
“這些謎語人真討厭，你倒是先把規矩講明白啊，那做不到倒是我自己的鍋。”
離去的路上，楊九天面色如常，心中卻著實有些忿忿不平。
不過俗話說得好，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這裡可不是唯他們兄弟為尊的世界中，他也只能是如同那些弟子一般，有什麼事在心裡想想也就過去了。
這一心門中每一個長老都會飛，僅這一點就足以證明，每一位長老的實力相較於他們這些新弟子，那可都是如同高山般需要仰望的存在。
楊九天回到了自己的住所，想要儘管衝到第二層。
不過這一次他也只待了三天就出來了。
這倒不是他這麼點時間就突破了，只是他手中的荒靈珠已然告罄，他不得不下山去繼續當那剃刀鳥獵人了。
“真希望再遇到幾個劫道的匪徒啊。”
往山下走的時候，他卻是在自言自語地嘀咕著。
畢竟上一次那黑衣青年，不僅是給他留下了一把打獵極好用的弓，還有好幾十顆荒靈珠呢。
這哪是什麼來搶劫的，這簡直是來送溫暖的大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