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丘丘病了二丘丘 作品
第八百六十四章.與自我的對決
道路很長,卻也不長。
“看見他們了嗎?”
在這條道路的盡頭,不,應該說,是從這條道路另一頭走過來的人,對迎面而來的林朝辭如此問道。
“看見了。”
林朝辭並沒有不耐煩的直接動手。
果決是種好事。
過度的果決卻不是。
他相信,這個已經被毛筆當做墨水瓶榨乾的自己,也是在另一條時間線上的自己不會說沒用的廢話,因為他們都是自己,都很清楚自己的性格。
“如果你不著急的話,我們可以站在這裡聊一聊。”
“如果你著急的話,我和你也可以快速結束戰鬥。”
另一個與林朝辭一致的“林朝辭”如此說著。
得到了林朝辭的反問:“聊什麼?”
這不是挑釁,而是正經的詢問。
另一個“林朝辭”也知道這一點。
沉吟了一下,抬起手,繞著周圍畫了一個空空如也的圈,表示周圍這些雕塑全是可以聊的話題:“聊一聊本質,是有關於他們的,也是有關於你的。”
“不得不說,你勾起了我的興趣。”
林朝辭聳聳肩,略感羞恥。
說實話,自己誇自己的感覺很奇妙。
該說不愧是自己嗎?
另一個“林朝辭”聽見林朝辭這個誇讚的回答,表情也有點古怪,不過,一想到自己如今的身份,頓時就高興不起來了,即便沒垮著一張臉,看向林朝辭的黑眸中隱藏的那一絲絲羨慕,也是遮不住的。
罕見的嘆了口氣。
語氣複雜。
因為事實比這更復雜:“你說,人的一生究竟有多少種可能?”
“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樣多。”
“就像地上的青草一樣多。”
林朝辭舉了個不恰當的例子,卻意外的很合適:“比如說,我今天晚上吃飯,多吃一粒米和少吃一粒米,就象徵與代表了兩種可能,正因如此我才說,人的一生中有近乎無數種可能,假設我今天只吃了一碗飯,把時間線卡在明天,就會衍生出兩條主要的可能性——我昨天吃了飯的今天,及,我昨天沒吃飯的今天,如果以此為基準,便可衍生出近乎無數種可能——我昨天只吃了一粒米的今天、只吃了兩粒米的今天、只吃了三粒米的今天等等,或許還要算上菜,我吃了一口菜、我吃了一根一分米的菜梗、我吃了一根一釐米的菜梗等等,可以說,這玩意只要你想要,不管要多少,都能湊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