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橫渠四句(第2頁)

 一邊暗歎言少哲好福氣。

 一邊抬起手，拄著下巴。

 驀然問道：“自我犧牲真的有意義嗎？”

 “有沒有，又有誰會知道呢？”

 “而且，有些事，本就沒有意義。”

 “是因為我們做了，所以才有意義。”

 鳳菱自嘲一笑。

 吐出一口白霧。

 似乎連壓力都一併吐了出去。

 看了一眼指尖的香菸，微微挑眉。

 不過，倒也沒特別在意。

 緩緩抬眸，打量著眼前的林朝辭，從林朝辭的手套與衣服上一掃而過，語氣自然的岔開了當前話題：

 “好了，不說我們了。”

 “磨掉牙的舊事也沒必要重提。”

 “我們的過往，埋葬在時光長河裡。”

 “現在，說說你吧，林朝辭同學。”

 “請問，你覺得，我們聖靈教是否與你有共存的機會呢？”

 鳳菱拋出了一個很尖銳的問題。

 仙琳兒與蔡媚兒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可林朝辭卻好似並未在思考這個問題一樣，幾乎是在鳳菱拋出這個問題之後的一瞬間，就乾脆利落的給出了答案：“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雖然我很討厭聖靈教中某些濫殺無辜的魂師，但是，我也並不否認，聖靈教中確實存在著一些可悲的人物，他們是值得獲得選擇命運權利的人，以偏概全，不是我林朝辭會做的事。”

 鳳菱的眼神愈發明亮。

 坐直身子，追問道：“請問，伱的理想又是什麼呢？”

 “理想？”

 林朝辭悠悠笑了兩聲。

 忽而沉默了下來。

 語氣中裹滿了低沉：

 “一個人的理想有很多很多。”

 “開始的開始，我的理想是活著。”

 “覺醒武魂後，我的理想是好好活著。”

 “吃穿不愁後，我的理想是讓更多人好好活著。”

 “能讓更多人好好活著後，我的理想是讓更多人有尊嚴的活著，有價值的活著，自認為有意義的活著。”

 “所以，現在，我的理想還是活著。”

 “只是，程度不同了。”

 “就像魂王與魂尊魂力等級上的差距。”

 “本質一樣，都是魂力。”

 “實則不同，如隔天塹。”

 “借用某位前輩的一句話來概括……”

 “便是……”

 “為天地立心！”

 “為生民立命！”

 “為往聖繼絕學！”

 “為萬世開太平！”

 喊口號而已。

 整得誰不會喊似的。

 林朝辭手裡的口號多的是。

 聽上去狂拽炫酷的口號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