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八章 出獄(第2頁)
許元撩起袖口,將手肘撐在案桌上:
“雖然我事先不知道,但結果就是殺了一個重要使臣,考慮朝堂以及各方的輿情,我不認為我很快能出去。”
許夢溪聞言一笑,但下一刻許元慢吞吞的聲音便再度傳了過來:
“但是我也不認為我會住在這裡。”
“.”
許夢溪略微攥緊了拳頭。
目無王法。
無法無天。
她當然因為那位權傾朝野的宰相大人,這位紈絝即便犯下滔天罪事也不可能會被處死,但藉著斬他國來使的罪名,她起碼要讓他脫一層皮。
為那些曾經的受苦者給這紈絝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
“你別不信。”
許元輕輕嘆了口氣,手指輕輕的叩擊著桌面,“篤”“篤”的輕響迴盪:
“為了避免你對我做一些傻事,在一刻鐘之內,大概率會有一個級別很高的重臣來找你,有可能是詔獄的司寇,但更大概率是你的師傅,密偵司的總長,總之,這個人會告訴你這件事情由他來接手。
“你會不滿,會覺得委屈,但他會用類似你級別不夠處理這種事情的強硬理由將你剔除出去。”
“而等我見到他後,我會告訴他,我的須彌戒被你拿走了,他會要求你還我,可我的須彌戒裡這時會丟失一枚陽髓丹,不算太貴,也就萬兩白銀左右。
“他當然知道你不會拿我的東西,但他依舊會還我,然後把我帶到你們詔獄最好的那間牢房中住著,那間牢房裡會配備各種陣法書籍,如果我願意,我甚至能讓獄卒去勾欄找幾個倌人來給我唱曲吹簫.”
“為什麼?!!”
帶著憤怒與委屈的聲音迴盪在寂靜的走廊中。
許夢溪盯著眼前面沉如水的師傅,拳頭攥得很緊:“師傅.那許長天在眾目睽睽之下當街行兇,我..我們就這麼算了?”
“不是算了,是由我來親自提審他,你來密偵司已經有七年,應該知道如何透過事情看本質。”
一位面色髮鬚斑白的老者語重心長:“這件事情涉及大漠王庭、當今聖上,還有許公,此間事情,夢溪你認為你的官職修為能足夠應對接下來探查?”
“.”
許夢溪看著眼前眼帶慈愛的老者,似乎明白了,咬了咬唇角,聲音有些沙啞:
“師傅.我沒動許長天的須彌戒。”
老者笑了笑,抬手撫了撫徒弟垂下臉頰,安慰道:
“為師當然知道你沒動。”
一旬後,詔獄,一間閣樓。
清風順著窗沿吹入,源晶中溢出的源炁充斥在整間“牢獄”之中,淡淡的檀香自床頭的小爐中緩緩飄出。
正盤坐在陽臺上閉目修煉,許元忽然聽到牢房的房門吱呀一聲被人從外邊推開。
睜開眼眸見到來人,許元散去功法,笑了笑:
“來找我做什麼?”
許夢溪冷著臉走入牢房,問:
“你沒有找我師父要那枚陽隨丹?”
許元聞言啞然,起身走到桌前,拿起煮著的熱茶,給自己倒上一杯香茗,看著茶水從壺嘴中流出帶起的熱氣:
“我又不缺這東西,何必欺負你呢?”
許夢溪冷冷盯著他:
“別在這裡裝聖人了,你有機會能欺壓他人絕對不會放過。”
許元聞言瞥了她一眼,唇角微勾:
“你可真瞭解我,若是以前我有這機會,你大概率要傾家蕩產賣身給我陪睡。”
許夢溪眼神輕蔑:
“陪睡?就你這修為?”
“.”
轉過身,許元上上下下掃了對方窈窕身材一眼,笑道:
“夢溪,你可能不知道,睡覺並不是只有一個動作。”
“.”
許夢溪一愣,隨即面色泛紅,眸含羞惱,一隻玉手不自覺的握在了腰間的佩刀上。
許元則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行了,就你這水準別在我這逞口舌之快了,我不找你師傅要東西,只是我現在覺得欺負你這種人很沒意思。”
許元話語間帶著的隨意讓對面的許夢溪有些炸毛。
像一隻狗狗,隨時會咬人的狗狗。
許夢溪嬌軀隱隱顫抖,似乎想拔刀。
許元見了,沒有絲毫慌亂,拿著茶杯一邊飲用,一邊饒有興趣的欣賞著對方生氣,但想裝作風輕雲淡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