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走霧霾 作品

第85章 驚悚精神病院1(第3頁)




    保護一個玩家,對他來說太過於輕而易舉了。



    何嶼菩清澈純粹的藍眸無辜地看著對方,唇角的弧度卻有點不壞好意:“是的,我的要求就是這麼簡單。”



    他並沒有把得罪遊戲三大公會的事情說出來,也沒有提兩人之間的仇恨淵源,朝著未來的冤大頭,眨了下眼睛:“從今天起,我是你忠誠的信徒,被取走任何代價都是我的榮幸。”



    謝璟言無聲抬眼,視線巡視著對方的每一個微表情,卻什麼都沒看出來。



    但他有個強烈的感覺——自己被坑了。



    這是謝璟言進遊戲以來遇到過最看透的玩家。



    何嶼菩雙手攤開,一張羊皮卷軸浮現在中間。



    【玩家已使用道具——死亡綜藝(s)】



    【介紹:您將有上萬個被強化過的厲鬼全部支配權(相當於有個了極為強大的軍隊),維持時間五分鐘,冷卻時間兩小時。】



    【玩家已激活該道具】



    卷軸生效的瞬間,無數厲鬼從狹小的羊皮紙中飛掠而出,形成向天倒流的可怖黑瀑布。



    整個萬丈深淵瞬間陷入黑暗之中,到處都是血肉模糊的厲鬼在爬行,甚至有些懸浮在空中倒吊,黏稠的血液濺在冰冷的湖面上,像是下了場血雨。



    血腥,可怖,令人窒息的不詳。



    何嶼菩看著底下的清澈水源,已經從透明的白色,變成了淡淡的紅色,並且還在不斷加深。



    他看著這群面目扭曲的厲鬼,後背有些發寒,腳裸處傳來陣陣刺骨的寒意,從血管攀爬而上,像是把鈍刀劈開了骨髓,指尖隱隱出現了業火的身影。



    何嶼菩穩住心神,將身體本能的自我保護強行壓制下來,命令這些厲鬼去咬斷那十二道a級的鐵鏈。



    他一聲令下,厲鬼們扭曲著關節,潛入水中,以怪異扭曲的姿勢,像是藤壺攀附在鐵鏈上,緊緊抱住。



    不過須臾之間,這的水已經被汙染了,厚重的血腥味掠在鼻息間,帶著令人作嘔的腐屍味。



    何嶼菩無法透過渾濁的水看到下面的情形,只能聽見沉重的“咔嚓”聲,以及鐵鏈互相碰撞的聲音。



    謝璟言微微蹙了下眉,眼神漸冷,臉色陰沉了幾分,眼神似刀般劈向何嶼菩。



    何嶼菩感覺臉上點熱,低頭看去,恰好與對方的視線相撞,居高臨下道:“忍忍吧,我也就這一個s級的攻擊性道具。”



    他能明顯感受到對方的不悅,但也只是敷衍了兩句,不再理會。



    水下的鐵鏈越晃越激烈,甚至是影響了水面上的何嶼菩,好在他早有準備,不讓就會被翻騰而來的浪花撲倒。



    待到道具的使用時間結束後,那十二道a級的鎖鏈也隨之解開。



    謝璟言身上盡是濃烈的戾氣,斯條慢理地站了起來,像是甦醒的倦懶野獸,氣勢的壓迫感逼得人心驚膽戰。



    他身上的傷很重,鐵鏈被刺穿的地方隱約見到森白的骨,腳踝跟手腕鎖著個銀環,將皮膚磨得血肉模糊。



    何嶼菩見對方朝著他走來,眉頭微蹙,幾乎是耗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剋制住了逃跑的衝動。



    謝璟言面無表情,沒有露出半點痛苦的情緒,即使重傷,走路也是不緩不慢,沉穩且高雅。



    他單手鉗住何嶼菩的下巴,將對方整個人拉了過來,但又遲遲不動,似乎是在欣賞白髮美人平靜面容下的驚慌。



    直到何嶼菩似是威脅地抬眸,謝璟言才有了下一步的動作。



    他將何嶼菩推入自己的懷中,低頭咬住對方的後頸,尖銳的虎牙刺穿了白皙的皮膚,落下幾滴血珠。



    何嶼菩吃痛,但他知道那是玩家惡魔標記的位置,對方這是進行類似於給予跟標記的行為,只能硬生生忍著。



    但更讓他不舒服的,是這個姿勢。



    何嶼菩被謝璟言單手擁在懷中,幾乎是要揉入對方的骨頭裡,原本以為衣服淋溼而冷得顫抖,如今貼上這具炙熱的軀體,竟沒有感受到多少寒冷。



    他呼吸都能聞到對方身上淡淡的菸草味,紅著耳垂想道,簡直糟糕透了。



    半晌之後,何嶼菩的上方傳來道低沉的嗓音:“標記已經完成了,你在走什麼神。”



    遠方拂來點寒風,何嶼菩打了個冷顫,這才清醒過來,抬眸看向比他高出半個頭的男人。



    謝璟言的神色極淡:“我是神,你沒資格吻我,不要再下次了。”



    何嶼菩看著他,感覺或許是這被困住的三百年裡,對方手上沒有沾染半點鮮血,身上的戾氣少了許多,讓這句話聽上去不像是警告。



    而像是藏著不易察覺的害羞。



    何嶼菩像是發現了什麼好玩的事,微眯了眼,問道,你沒接過吻嗎?



    謝璟言蹙了下眉,看著這個不僅在肢體冒犯,還試圖用言語冒犯神明的信徒。



    何嶼菩起了報復的心理,故意笑了下,溼漉漉的襯衫貼上勁瘦的腰線,頸間的鎖骨若隱若現:“你脖子紅了。”



    謝璟言無聲抬眼,眼神陰冷地看著對方,手指卻下意識地去觸碰脖頸。



    何嶼菩唇角勾著溫和的弧度,面色無害地勾住了攻的手指,十指相扣,而後稍微墊腳,以極快的速度吻上了謝璟言。



    謝璟言瞳孔收縮,條件反射地掐住了對方的脖子。



    何嶼菩天鵝般的長頸頓時發紅,因為疼痛而剋制不住地悶哼了一聲。



    不僅沒有等到謝璟言推開他,反而被壓著後腦勺,強行加深這個吻。



    他的城池被掠奪,就連鮮紅的舌尖被對方野蠻地咬破了,疼得發慌,但脊背卻是竄上細細的電流,讓眼睛有些溼潤。



    何嶼菩的眸底蒙著水霧,嬌氣地皺了下眉頭,以牙還牙似地咬破了對方的唇。



    謝璟言將壓住白髮美人後腦勺的手,搭在了對方纖細的腰上,縱容著這隻矜傲的貓,進行小心眼的報復,畢竟這點疼,對他來說不算什麼。



    何嶼菩探出小巧的舌尖,想要進攻,卻被謝璟言斯條慢理地扣押了下來。



    謝璟言緊緊掐住對方的脖頸,讓何嶼菩被迫揚起瓷白的天鵝頸,完全控制了這個羸弱美人的呼吸權利。



    比起曖昧,他們更像是命定的宿敵在唇槍中廝殺,血液在沸騰,伴隨著令人不齒的□□。



    何嶼菩顫動著睫毛,臉色因為缺氧而有些白髮,像是本能,吸取著對方的氧氣。



    謝璟言也同樣縱然著對方失禮的行為,他是個上位者,高高在上地施捨著恩情,垂下毫無感情的眼眸,帶著點惡劣的氣息。



    昭示著這場戰的勝利。



    何嶼菩狼狽地將頭顱往後仰,結束這吻,氣息有些急促,因為對方的得存進尺而抬手扇了一巴掌。



    他惡狠狠地眯起眼睛,但微紅的耳垂,以及剋制不住的輕喘,讓他看起來格外地好欺負,像只暴躁的柔軟小貓。



    何嶼菩聲線冷靜,但喉嚨已經啞了:“你他媽還是很讓人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