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煉器爐(九)(第3頁)
講到傷心處,她掉下淚來:“你們有遇到過扎人手指的壞姨娘嗎?”
徐千嶼和阮竹清都搖了搖頭。
阮竹清:“我入門前,就是一個普通的富貴人家的公子。”
徐千嶼:“我入門前,就是一個普通的富貴人家的小姐。”
虞楚頓時悲從中來,“哇”地一下就趴在手臂上哭起來。兩人趕緊哄她,阮竹清給她變了個戲法,徐千嶼則一揚手:“小二,再來一個紅豆牛乳羹。”
虞楚聽這個似是好吃,便不再傷心。但不勝酒力,仍然趴在桌上犯暈。
不過等牛乳羹的片刻功夫,身旁忽然一陣騷亂。徐千嶼尚未反應過來,阮竹清拿起一根玉箸,如利箭丟了出去,片刻人也飛身過去,喝道:“方才就看你們鬼鬼祟祟,神情不對,敢當眾強搶民女?”
徐千嶼見四個持劍戴面具的白衣人站著,中間挾著一個穿青衣、戴帷帽的女子,她的手腕被其中一人拉著,幾人正欲往出走。那女子原本坐在鄰桌,與她同飲的公子此時趴在桌上,不省人事。
徐千嶼看一眼更漏,還有半個時辰過午夜,若耽擱久了,就違了內門大選前三日不能去水月花境的規則。
阮竹清最愛做這種仗義之事,與其拉他回來,不如跟他一塊兒速戰速決。她便拿起帷帽將虞楚一蓋,袖中箭已朝四人射出去。
方才阮竹清丟出去的玉箸,叫那四人中其中一人抬劍一擋,化作齏粉。他們扭頭見二人阻攔,果然出手,轉瞬間暗器嗖嗖嗖,如石子雨迎面砸來。
徐千嶼三步跨至阮竹清身側,朝他身上一摸,抓出一把符紙朝前一扔,金色光罩頓生,將二人護在中間。
“暗器”打在光罩上,便撲簌簌滾落在地,徐千嶼拿腳尖一踢,好像是一個一個的很小黑色錦囊,很是奇怪。
“哎哎哎,你怎麼知道我儲物囊放哪兒?”阮竹清驚訝之餘,也有所覺察,也撿起了一個錦囊,在手裡一捏,驚詫道,“什麼鬼,是靈石。”
拿靈石砸人,好生豪奢!必有陰謀。
袖中箭可將修士凍住片刻,但不傷凡人。方才徐千嶼胡亂放了六針,那四人僵直站在原地,其中一人被阮竹清一個錦囊砸歪了面具。隔著面具,仿若能感覺到他們射過來的冷颼颼的目光:“……”
這四人應是修士,不過打扮古怪,約莫是別派的修士。
“這好像真的是靈石啊。”阮竹清又撿起一個錦囊砸了過去,也掏出法器。
徐千嶼見那被挾的女子動了動,沒有抓緊逃跑,只是原地四顧,好似急切,甚覺奇怪。她又從阮竹清懷裡抽出一把劍,劍風破空,將她帷帽白紗掀起,露出一張文雅而冷豔的臉。
女子約摸十七八歲,左眼下有一點淚痣,目色暗急,臉上卻並無懼色,只是被掀起面紗的瞬間,甚為驚詫。待對上徐千嶼的眼睛,她看著她,嘴唇一動,說了句什麼。
系統:“她說‘我是自願的,讓我走吧。’”
徐千嶼:“?你還會讀唇語?”
系統:“什麼唇語!我剛才變成了蚊子飛到她面前聽見的,我有用吧?反應迅速吧?千萬不要趕我走啊。”
說罷,它怕徐千嶼煩,趕緊噤聲。
青衣姑娘的白紗轉瞬覆下。袖中箭冰凍時間已過,那四人身形一動,徐千嶼一把按住也要跳起的阮竹清:“時間晚了,你去把虞楚送回,我來就行。”
“行。”阮竹清回頭一看,小兔子還醉倒在桌上,很不安全,便咬了咬牙,又從儲物囊內給徐千嶼丟出一把符紙,“你先堅持一下!”
人已經拎著虞楚破窗而出。
徐千嶼待他走了,以劍將光罩刺破一個小口,拿起桌上放水果的竹簍,接了滿滿一筐靈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