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拱元年 作品
第17章 再請休書(第3頁)
王嫮答了幾句後,拉著陸鳶行至隱蔽處,壓著聲音鄭重其事地提醒:“嫂嫂,難道你就沒覺察喝的藥有問題麼?”
陸鳶一怔,看著她搖搖頭。
“我的傻嫂嫂,你怎麼不想想,怎會喝了一個多月的藥一點起色都沒有,你身邊就一個青棠伺候,顧得了這頭顧不了那頭,別人要想在你的藥裡動手腳還不是輕而易舉?而且你可知你不孕的事怎麼傳出去的?我聽說,外頭茶樓酒肆都在談論這事,你想想,那林大夫是個知輕重的,怎會亂說,若無人在背後推波助瀾,這事哪能鬧的滿城風雨?”
雖未明說,但言辭之間指向何人卻是明明白白。
王嫮見陸鳶沉思,接著道:“之前小鄭氏生辰宴,請了不少人,傳個閒話可是手到擒來,不費吹灰之力。”
陸鳶明白王嫮的意思,也猜到自己生病廣為人知應非偶然,但流言的源頭已不可追溯,她無憑無據,總不能靠著猜疑去討公道。
且就算她有憑據,這公道就能討回來麼?
陸鳶釋然地搖頭,示意王嫮不必再說,“都過去了,何必再去計較,弟妹,你好好安胎,院裡頭孩子多,小心些,莫叫他們衝撞了。”
王嫮歪頭看著陸鳶,有些看不透她。
兩人以前共同掌家,你來我往常有摩擦,陸鳶看似溫吞,但從沒有吃過實質性的苦頭,倒是王嫮常常被她氣得有苦說不出。王嫮比誰都明白,陸鳶絕非看上去那麼軟弱可欺,為何這次竟不計較?
陸鳶無意深究,王嫮一腔是非無處說,很快就沒了與她聊天的興致,悻悻去了別處。
陸鳶往蘭頤院去,聽見門口傳來家奴對褚昉見禮的聲音,而後便見褚昉往松鶴院去了。
鄭氏派人在門口守著褚昉,大約要跟他說和離的事吧?
這樣也好,省的陸鳶再費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