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零七章 一部儒文經可平天下(第2頁)
從理論上而言,董仲舒所言指向了一條頂級的大道。
更為重要的是這不僅僅是董仲舒一個人的道,而是其他人可以重複的道,甚至推陳出新的道。
一些宗門學派的創始者風光一時,但後人再難重複,更不可能延續創新,最終導致落幕。
但董仲舒的道不會這樣,這是一顆容納萬千的樹,完全可以綻放出不同的花。
儒家的包容性和不同性可以讓每一個傳承者都具備不同,不再是宗門中那些一模一樣的模子修行模式,修儒文經典可以修武術,可以修文法,可以修水術、火術、咒術、土術……
每一個儒生都能呈現出不同的本領。
儒家的學派極多,每個學派都屬於兼容幷包可以容納多種術法,但沒有哪家可以像董仲舒一樣去容納所有。
親自體驗過文武雙修,董仲舒無疑具備了兩者皆有的共性,也做到了諸多儒家學派所不能做的事情。
這兼顧了修行的龐雜多樣性,但又實現了統一。
如果朝廷以儒文經為總綱,這並不會像其他學派一樣只能專修一門,而是能同時容納其他學派所學,引發的對抗與牴觸會降低到一個最低限度。
這其中唯一的缺陷是董仲舒當下這一套屬於理論,只有董仲舒功成的那一刻才能證明這條路的準確性,從而引領到其他人。
這也無怪董仲舒提及時說‘我修為不足以鼎盛,說話出去難於讓人信服,哪怕是著書也會被堆在藏書閣中’。
這是董仲舒的認知,也是公孫弘所能看到的情況。
這種情況下讓新帝推廣儒家經文會很難,但作為江都王敬獻的禮物,讓新帝關注讚揚卻是很可能大概率成功。
“平天下難,但這帶了董某一輩子凝聚的心血,做敬獻之禮應該是不成問題的!”
公孫弘的讚歎發自內心,但董仲舒自知自家事。
要麼是如公孫弘一樣對他不抱偏見的儒門大儒,要麼是像張學舟這種修行無望者看到一絲契機,想讓其他人獲得同樣的認可非常難,一些學派的高官甚至會大力抨擊和批判。
只有董仲舒真正登高,那些雜音才會低下去。
他委婉謝過公孫弘的誇讚,將手中的筆輕輕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