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三年(第2頁)
陸原推測,若能將它們實質化。說不定就會像金靈藤的葉子一般,稍加祭煉就能隨意驅使。以其能滅殺結丹後期穹老怪神唸的威力,屆時絕對是一件滅殺敵人元神的利器。
畢竟別說築基期,就是結丹修士,對元神的防護也大都不強。只有到了元嬰期,才有些許自保之力。
想到這裡,陸原不由得心潮澎湃。只恨田非太過霸道,對自己一封就是三年,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解除禁錮。
陸原相信這一日不會太遠,算算時間,魔道大舉入侵的時候就快到了,到時候他田非還能繼續把自己繼續關著?
吳風出來後,沒有多做停留,直接進了另一間茅屋。
看著依舊伏桉呼呼大睡的田非,吳風面上沒有絲毫的不敬。
畢竟他能築基成功,第一要感謝陸原,第二就是這個田非了。
雖然自收下自己後,平日裡也是不管不顧的。但吳風藉著他的名頭,在谷內辦起事來著實順暢無比。甚至他在準備築基時,想要尋找某些靈藥之類的,也是輕而易舉。
像往常一樣,吳風自儲物袋中取出不少酒罈,依次碼放在靠牆的一側後。對著田非躬身拜了一下,轉身準備走出房間。
“站住。”一個聲音叫住了他。
“拜見師尊。”吳風轉過身來,見田非不知何時已經坐起。
“你師兄最近如何?”
“回師尊,依舊是那個樣子,雖然穩下來了,但那些書他是一本也沒看。”吳風如實回答,不敢隱瞞。畢竟就在眼皮子底下,田非應該一清二楚。
“師尊,師兄這樣下去怕是依舊心魔難除,您不干預一下麼?”吳風壯起膽子問道,田非這些年總是向自己屢屢問起陸原的情況,卻又沒什麼動作。
“關的住人,管不住心。你要真是為他好,就不該對我隱瞞。”田非抱起酒罈灌了幾口,冷冷道。
吳風瞬間面色一變,嘴唇微動了幾下,趕忙跪倒在地,但並沒有出聲說什麼。
“不想說?這幾年你屢屢外出,都在替他辦什麼事?”
“我答應過師兄,有些事情必須保密,還請師傅責罰。”
“為人正直,信守承諾是你的優點,但也是你的缺點。把我的令牌留下吧,以你現在築基修士的身份,基本用不到了。”田非沒有為難吳風,獨自起身走了出去。
砰!
茅屋的木門被一股勁風吹開,正在閉目養神的陸原一驚。
這麼粗魯的方式,絕對不是吳風。
“關了三年,你是一點兒也不知悔改。”田非走了進來,翻了翻桌子上被陸原隨意丟棄的藏書,澹澹道。
“弟子已對這些書倒背如流,卻依舊沒有找到穩身靜心之法。”
“倒背如流?那你把這本‘儒門心語’背一下我聽聽。”田非眼中精光一閃,盯著陸原看了好一會兒。
“呃......”
“哼!”
“不過你真是讓我吃驚,雖然封了你的修為,但三年來你是一直在修煉大衍訣吧?”田非冷哼一聲,說出了句讓陸原震驚無比的話。
他是怎麼知道的!
“三年內能把元神修煉至築基後期的程度,也只有千竹教的大衍訣了。”田非見陸原默不作聲,又冷冷說道。
“當年你跟兩個兄弟外出去坊市,結果在回來的半路上被人襲擊,張鐵因此被傷了元神。”
“你可知雖然築基修士已經可以動用神識攻擊,但僅僅是能做到驚嚇,或者擾亂對手的神魂而已。想要滅殺對方,神識必須足夠強,起碼也要有你現在的水準才行。”
“而巧合的是,那幾日谷內恰巧有一名元神異常強大的築基修士出谷,並且自此之後再沒回來。”
“偷襲之人就是姓林的那傢伙吧,他是不是已經死在了你的手上?”
田非一連串的話語如同驚濤駭浪,每一句都讓陸原如遭雷擊。
“這傢伙不簡單啊,看似是個酒鬼,心裡卻跟個明鏡似的!”陸原直到這時,心中才真正對田非有些畏懼起來。
看著田非戲虐般的眼神,陸原心亂如麻。
該如何回答?畢竟是滅殺了一個築基期的同門。
屋內靜的可怕,田非衝陸原一擺手,讓他起開站一邊去。自己則坐在了椅子上,模彷起陸原的架勢,閉目養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