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五三章 聽雨閣前公子哥,籌算五族舍與得(第3頁)
“再次,十尊座氣候大成,天梯已闢不得上下兩極,寒宮帝境不可再高居雲端,需與五域接壤,合縱連橫,絕不可閉門造車。”
“這……”這回阿四贊不了了,遲疑問道:“離公子心中,可有合縱連橫的人選?”
“天上第一樓,聖奴,或者說,徐小受,八尊諳!”月宮離篤定道。
“啊?他們要反的,正是我們吶!”
“你錯了,他們沒有要反,他們追逐的是自由與答案;我們更不是誰的對立面,必要時,誰都可以合作。”
“都?”阿四眉頭一動。
“是的,把我們的姿態放高,看到的是……坐山觀虎鬥,則乾始、雲山、悲鳴三虎,易合縱制我;隔岸觀火起,則聖神殿堂、聖奴之戰火,易燒及寒宮帝境之身。”
“那姿態放低呢?”
“姿態放低,則是另一番光景……必要時,寒宮與乾始連橫,可吃得下雲山、悲鳴二虎;寒宮與聖神殿堂,則制聖奴、天上第一樓,壓其焰火;寒宮與聖奴、天上第一樓,則制聖帝三虎合縱,可逼乾始連橫於我。”
高!
阿四這下是心頭在讚了。
寒宮帝境聖帝傳人放低姿態?
這換在平時,怕是誰都想不到。
而連外人都不敢作如是想,離公子卻隨時可以低頭,高的不止是他的見解,還有他的格局。
但疑惑也再行生出,阿四不免又問:“離公子,為何獨獨著眼於乾始帝境?”
月宮離從容道來:“雲山華劍,悲鳴北槐,皆封聖帝,各事其族。獨獨乾始只餘一道穹蒼可用,可道穹蒼……他過不了問心關,他必不可能忠心為族,聯之、用之、再避之。之後,我們對乾始動手,他樂得瓜分戰果。”
“聯之、用之、再棄之,何如?”阿四建議。
“不可。”
“為何?”
“太貪心了,他可是道穹蒼,他什麼都沒得到的話,意味著局勢未了,我們可能吃下去的,都要吐出來,最終歸他。”
離公子對那位,未免有些杯弓蛇影了……阿四委婉的問道:“乾始家的小子,真有那麼可怕?”
天,突然就給聊死了。
月宮離出神地望回前頭的兩面鏡子,幽幽一嘆:“如果你去過神之遺蹟,你就不會這麼問了……”
……
從小到大,月宮離同道穹蒼一塊玩耍。
每逢坑人為樂時,總有所得,逐漸月宮離也養出了一些個髒心思。
到了後來,隨著大家成年,從道穹蒼身上學到的東西,逐次變少。
到最後,什麼都學不到了。
月宮離便養出了“我已與道並肩”的傲氣,並對此,深以為然。
今下神之遺蹟一行歸家,月宮離迅速抹滅了這般錯誤認知,同時叮囑自己……
道穹蒼既可用時光為毒,豢養自己的傲慢,他今後同樣還有無數個三十年,可以故技重施,需要警惕!
“道無止盡。”
在道穹蒼身上,月宮離又多了一種活到老學到老的離譜感慨。
他以前是很不願意承認自己才智“甚”弱於道穹蒼的——甚,是重點。
這一次回家後,他端正了心態。
不如,就是不如。
不願意這麼承認的,都給整死、整廢了,我只要有其他方面勝過他就好了。
比如,我是聖帝傳人,而他永遠不可能是,則我可利用的,比他永遠要多得多。
以長制短,或可稍與之比肩。
以卵擊石,無異於自尋死路!
“姐姐後來跟我說過,第一次跟他玩,是我人都變臭了的開始。”月宮離看著鏡子嘟囔。
阿四便也望向鏡子:“所以受爺……”
“對,沆瀣一氣,他也變臭了,很臭很臭!”月宮離以一種嫌棄的眼光,望著鏡中的徐小受:
“他以前還算有點原則,自然也就還可以拿捏。”
“神之遺蹟歸來後,徹底放飛自我了,簡直無所不用其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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