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〇二章 祟陰之斧斷星河,天祖傳人合命格(第3頁)
內裡上下分層,上層虧空,力量儼然缺失。
下層卻是滿滿當當,天祖之力壓縮至極致,單憑質而論,絲毫不再斬神斧戰神之力下!
“抵住誘惑,不要融合。”
道穹蒼囑咐一聲,左右手祖神命格與龍珠,猛然合拍一起。
轟!
那一瞬掌心中爆發的力量,竟撕裂了三十六神刑柱帶來的威壓,將只剩半個身子的道穹蒼,轟得高高飛起,轟出了大陣的範疇之外。
“咦?”
便連祟陰染茗,在此時都不免心生疑竇。
那道穹蒼身上尚存聖祖之力,雖不明質量如何,想來抵不過斬神之力。
這龍珠……
這屬於龍祖血脈之下才有的龍珠裡頭,那格格不入的天祖之力……
也是他的?
這,才是他的後手?
很快,祟陰染茗意識到,自己錯了。
那天祖之力的來源,源於熟悉的,但一已故之人——徐小受?
“百代無我此天驕,萬載難出再高人!!!”
伴隨一聲中二巨吼,星河神庭一陣扭曲,那濺於四面八方的龍屍、血液、靈魂、意識……
盡納於一點!
盡匯於龍珠!
“天祖助我!!!”
應聲而起,龍珠下層的天祖之力,被完全激活,咔一聲崩碎了束縛自我的珠殼,訇然擴散。
“隆隆隆……”
“咔咔咔——”
星河神庭,陡然崩裂。
黑洞坍塌,星光黯淡,開出無數裂痕。
似有不可拘、不受控、不得辱、不低人、不可名狀之高位生靈,強勢誕於此間神庭。
甫一登場,便撐裂了龍珠,撐裂了神庭。
連帶有不敬之意的斬神斧,都硬生生給扼停斬勢,僵凝半空。
“善。”
當這一縹緲之音不知從何響起之時,祟陰染茗,面色陡地一變。
此音聲……
好生熟悉!
這幾乎是烙在腦殼裡——不論是斬神官染茗道嬰,還是祂祟陰本尊都記憶十分深刻的聲音。
祂擁有同等位格,同等輝煌過往,同等災難性結局……以及,同樣的復活後手?
祂,也回來了?
“天祖?”
祟陰染茗已是參天之高,屹立於星河之上。
此時遲疑出聲之際,亦不免抬眸,下意識看向了並不存在的“天”。
嗤……
灰霧匯聚,化作恢弘高天。
天之巔,裂開一道狹長巨縫,繼而睜開,露出了一顆模糊的、灰色的巨大眼球。
看上去,那眼球無精打采,似在昏迷之時被人敲一悶棍,強行喚醒,好不惱怒。
然既已出現,祂已無想去追溯過往。
印象中,自己那位傳人也不是什麼都靠祖神的好吃懶做之徒,該是遇到了什麼危險……
思緒至此,初甦醒的天祖之靈意志,已感應到周遭有著同樣高位格的氣息。
還是兩道!
其中一道,更是自己昔日好友!
天祖之眼,都不由為之一亮,只是在看向那星河案桌之後的“好友”時,祂眸光一凝,沉沉出聲:
“祟陰?!”
染茗竟淪至此,連道嬰都被提煉出來,還給昔日對手祟陰邪神給奪去了?
不論如何,天祖之靈意志現在得到的,是自己傳人喚醒自己時的祈求。
無關之事,祂並不想談,也沒有那麼多時間去提及,只是道:
“此身,乃吾虛空一脈傳人。”
“解除神庭,譴回虛空島,染茗道嬰與汝種種之事,吾一概不究,亦不欲摻染。”
祟陰染茗細細多瞧幾眼,不多時,凝重表情釋然了幾分,發出“嚓嚓”怪笑:
“原非天祖,只一殘魂怨靈,不甘而生,境位不及祖神,能耐餘何?”
天祖之眼光芒一寒,聲音跟著冷冽:“祟陰殘識,傷重無以致新生,取道嬰為用,借染茗出手,敢笑本祖?”
“區區島蘊之靈,死後而生,妄自尊大,敢稱本祖?”祟陰染茗聲音一揚。
“流離之犬,無家可歸,嗷嗷而吠,可笑可笑。”天祖之眼反唇相譏。
“虛空島自古放逐之地,有如無根浮萍,視下竟可為家?敝帚自珍,亦為敝帚!”
“好過某某竊盜之徒,寄生天境三角,苟且偷安,汲運殘喘,歸來無後,永生一人——何為放逐?”
“信口雌黃!”祟陰染茗勃然大怒,“天境三角,乃神居之地,放逐之島也配相提並論?”
天祖之眼不屑一顧:“神居之地,竟被一心魔邪念所奪,吾為術祖,自摑三百,先敬諸神,自刎謝罪,後敬大道。”
“放肆!”
“放放肆!”
“放放放肆!”
“放……”
場面一度失控。
便這時,天祖之眼中,強行擠出來一顆聽不下去了的眼屎。
你們,真的是十祖嗎……徐小受抱著腦袋瞪著眼,一臉的不可置信:
“都給我閉嘴!”
“這也能吵?現在是比慘大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