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夜吃蘋果 作品

第一五六〇章 龍戟下屍骨無存,獸脫籠極限重生(第2頁)

 “……”

 一切可以拿來防禦的力量,在瀕死之時,給徐小受一股腦扔了出來。

 而偏偏,他像是來不及架起有四劍和焱蟒,連一式防禦性劍招都不肯出。

 面對危險,狂暴巨人竟選擇裸身去抗!

 鋒芒過境時,畫龍戟下光景變逝,展出了奧義陣圖,出現了劍光力量……

 好不絢爛!

 可是……

 “他瘋了嗎?”

 遠遠後撤的白胄看得臉色都變了。

 這等防禦靈技是強,抗其他人的攻擊是還好,可想要硬抗戰神姿態下的太宰慈?

 “徐小受不是有那個什麼極限巨人嗎,怎的不開?”

 白胄腦子忽然變得十分好使,一下又明悟了什麼,駭然色變道:

 “莫不成那神敏時刻將他掏空了,他其實外強中乾,方才那般不可一世做派全都是裝的?”

 這一聲出,桑老、水鬼都是面色一變。

 還別說!

 還真有可能!

 “那徐小受豈不是……”

 ……

 “徐小受死定了!”

 較之於聖奴這邊的暫時驚慌。

 早已遠遁各地,又以聖念觀戰的十二聖君,個個面色大悅。

 “他絕對死定了,我說的!”

 “敢斬蛇夫人,太宰慈大人一怒,天地都要變色,他怎麼敢的啊?”

 “戰神之力是跟你開玩笑的嗎,那可是愈戰愈強,愈戰愈勇,專為戰鬥而生的祖源之力!”

 “死!!!”

 ……

 轟!

 戟重如山,龍哮癲狂。

 尚未觸及畫龍戟戟尖,狂暴巨人只覺架在身前的雙臂已是生疼。

 “嘭!”

 大快朵頤再吞不下多餘的祖源之力,第一次被撐得炸碎。

 “嘭!”

 咫界力場無數鋒利之光切割,面對如電般激盪的戰神之力,有如蚍蜉撼樹,被從中劈開。

 “嘭嘭嘭……”

 炸裂姿態被轟得炸裂。

 生命奧義被砍得無光。

 當那沉重畫龍戟破開重重阻礙,終落於不動明王化的狂暴巨人身上時,徐小受只覺腦袋也都要裂開了。

 “咔——”

 只堅持了一剎,不動明王轟地炸碎,徐小受被震得深深轟嵌入了地底,渾身迸血。

 可那雙目赤紅癲狂的戰神姿態太宰慈,硬是也能強接住這一擊的反噬。

 他只是身子微一滯,千丈之軀,力接彼時,承繼過後,死命劈向戟下的狂暴巨人,帶著濃烈的仇恨與報復。

 “給本座,去死!!!”

 乓——

 平地驚雷。

 畫龍戟開分大地,黑色電光斬破金光。

 狂暴巨人雙臂應聲粉碎,身軀龜開道道裂痕,再與大戟僵持了一剎之後。

 “嘭嘭嘭……”

 炸成一塊又一塊。

 又被畫龍戟強勢掃蕩而過,斬成齏粉,堙於無形。

 “沙……”

 塵埃落定。

 天地,終歸死寂。

 大戟收手斜背於後,太宰慈張口長嘯,嘯聲傳蕩天地四方,酣暢淋漓,好不快哉:

 “吾乃戰聖太宰慈,匹夫焉敢以下犯上!”

 ……

 “好!!!”

 目睹此景,十二聖君只覺熱血貫衝腦袋,漲得雙目血絲並迸,忍不住揮舞起了拳頭咣咣怒砸身前好幾遍空氣,爽到無以復加。

 “受爺?廢物一個!”

 “太宰慈大人當頭,何人膽敢放肆?”

 “北域戰聖,這可是北域戰聖,徐小受你怎麼敢,你怎麼敢的啊!”

 “任你千般施為,萬般運轉,我自一戟斬之,你當如何?你只有死路一條!”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哈哈哈,那小子連太宰慈大人一招都接不住,他怎麼敢惹怒他、刺激他啊,這可是戰神!他除了糊太宰慈大人一臉血,他什麼都做不到,他就真是個廢物啊!”

 十二聖君一遍又一遍鞭戧死屍,似乎這樣就可以洗刷方才被狂暴巨人一眼嚇得爆退的恥辱,以及那烙在神魂深處的噩夢級記憶。

 可以說,今日徐小受不死,他們回到北域後,想從聖做回個人,連頭都抬不起來。

 被個年輕人嚇到屁滾尿流,還當什麼半聖?還敢嘲笑同為北域的姜家半聖?

 狗都不如!

 但太宰慈一戟過後,歷史改寫。

 什麼受爺啊,什麼一喝裂崩十二聖啊,通通都是狗屁!

 “該是我們收拾殘局的時候了!”

 孔同目光燃火,振臂一呼,二十聖君服下丹藥緩解完血遁的虧空後,立刻衝回戰場。

 他們要拿下聖奴四聖,血洗方才因為不信任太宰慈大人而犯下的過錯,和恥辱。

 徐小受,新時代的第一浪潮?

 不過只是羸弱凡人試圖逆天改命,挑戰聖威而不得,臨死前有過的卑微幻想罷了!

 “殺回去!”

 “我要無袖!”

 “水鬼交給我!”

 “那我就和那個老傢伙單挑吧!”

 “你們都要男的,那女人就是爺爺我的了,都別搶,哈哈哈哈……”

 ……

 “死、死了?”

 聖奴一方,白胄分明已經感受到刺骨的寒意,那是數道半聖目光鎖定自己所致。

 可他的身體動彈不得,怔怔回望著戰場方向,腦海裡回放著的,赫然是方才龍戟下狂暴巨人屍骨無存的慘烈畫面。

 “他為什麼!”

 “他瘋了不成?”

 “他明明還可以有機會的,那個超級巨人,他可以變身的,他可以……有機會的!”

 白胄似乎比徐小受的師父還師父,當場就崩潰了,捂著腦袋流著血淚,身上殺氣愈發變濃。

 他猛地回身,一把抓住了桑老的肩膀:

 “你怎麼教的徒弟?啊!”

 “他怎麼可以如此託大!怎麼可以?!”

 水鬼給白胄的應激反應驚得愣住,險些懷疑起這女人和受爺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隱秘關係。

 很快他想起來了,白胄應該根本不在乎徐小受的死活,但貪神……

 徐小受一死。

 鬼獸寄體跟著滅亡!

 “請冷靜。”

 桑老一把打掉了白胄的手。

 他同樣震驚于徐小受的死亡,卻有些不一樣的想法:

 不可能的。

 這完全不可能。

 徐小受無比惜命,可以說哪怕是十死無生之境,他都會去拼出一線生機來,怎可能在見到太宰慈戰神姿態化後,還如此託大?

 唯一得以解釋當下詭異的是……

 “他故意的?”

 料想至此,桑老瞳孔一震,腦海裡出現了狂暴巨人最後求死的那個眼神。

 他無比熟悉徐小受。

 他分明感應到了,在最後一剎,徐小受有過狂暴化的想法,但給他自己遏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