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四九章 正大光明授舍我,羽升眾視無人知(第2頁)
“他姐姐是月宮奴吧,絕色榜一那個?”
“我就說香姨也不簡單……”
議論紛紛,什麼都有。
徐小受捂著腦門,嗡嗡嗡的有些發暈。
他敢說月宮離這波慫認的,起碼有九成是裝的。
但有唯一一點是假不了的,他是真不希望在這裡和神亦開戰。
其實吧,誰想呢?
換在聖神大陸,亦是如此!
徐小受倒有心想也驅使一次神亦,讓他別追締嬰聖株了,在這裡徹底把月宮離嘎了,這個比較重要。
但見著月宮離粗劣的套近乎完後,神亦無波無瀾挪回了目光,顯然也不欲打他。
徐小受便不好再開口了。
開玩笑,是誰都驅使得了神亦的嗎,沒看到桑老水鬼等,一個屁都沒放麼?
他還想學四舍呢!
但話到嘴邊說不出,自是憋得整個人都難受得緊,連帶著,徐小受都有些厭惡起香姨來了。
啊!亦寶,我願意捨棄杏界內、杏界外所有的寶,只換你一個,你從此聽命於我可以嗎?
啊!不行了,我亦癮犯了,好想尖叫,扭曲,蠕動,陰暗爬行……
啊!香杳杳,我和你勢不兩立!
“你怎麼了?”神亦望著突然捂著腦袋有些痙攣的徐小受,皺了皺眉。
桑老快速上前一步,隨口打岔道:
“他犯病了。”
他大概知曉這逆徒此時在想什麼。
但馭神之道,除了香杳杳,其他人迄今真沒能摸出個準兒來,連八尊諳都不行。
有些話想想就好,憋在心裡就行,決計不能說出口。
“四舍,是什麼?”桑老代為問道。
徐小受猛一激靈,腿都不磨了,莊重嚴肅地看向神亦,全身上下只剩好學。
這似乎也並不是可以當著眾人的面直接講的話題……徐小受又惡狠狠一板臉,想要把全場所有人清走,包括月宮離。
神亦卻沒有任何遲頓,灑然開口:
“人如名劍,天生自晦,開竅刺穴,逐層天解。”
“九宮八門七宿六道,修的是外,是可外化的戰鬥力。”
“四舍三界兩儀一尊,修的是內,重意境感悟與超脫,外化的部分已是不多。”
“這後四者,較之於前四者,對大部分人而言其實並不重要,因為畢生難以達到。”
“所以,也不存在將之修完,才算走完古武一道的概念。”
“相反,學完六道,古武就算吃下九成了。”
神亦定定望著徐小受,率先糾正了新手可能存有的認知誤區。
這樣子……
徐小受這才恍然,按照他的想法,那確實四舍三界完,可能就得以媲美祖神了。
兩儀一尊?
還尊個屁!
橫霸五域,羽升神境了都!
周遭圍觀者也是各自點頭,若有所思,該記的記,該學的學,但都在等重點。
所以,四舍呢……月宮離也是眸含期待。
同大多數人的想法一樣,他此刻也只剩下唯一一個念頭:
“也許,我也有古武神亦之姿?”
神亦自是將旁側眾人的眼神盡收眼底,然只無奈暗歎。
類似的話,他以前不知道說了多少,教了多少。
十尊座時期,也有人秉著求戰之說,實為求教,他都不吝言辭,能教的都教了。
但是……
古武,門檻真的太高!
“四舍,捨棄之意。”
“此境觸及‘明辨我,超道化’之悟,分別為捨身、舍靈、舍意、舍我。”
“身靈意我,四般皆去,大道化中,返璞歸真。”
一頓,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中,神亦就此停住。
月宮離還生怕自己忘了,被什麼力量給指引、遺忘了。
他玉簡都不掏,就掏了個古老的竹簡在記。
神亦這一頓,他就如學堂上最埋頭苦讀的那個,因由安靜抬起了頭來。
徐小受也等了一下。
神亦看著他,並無後話。
他就像是明白了什麼,嘴角一抽道:
“就這?”
神亦點頭。
“就這。”
徐小受臉色一下拉垮了。
他知曉神亦不會教,不是個好老師。
但人間道、餓鬼道那會,也說了挺多啊。
口訣什麼的也可以,最起碼我聽完自個兒琢磨後,能有所悟!
現在呢?
越到難的,你越簡略?
就解釋了一下“四舍”的概念,教完了?
“意的東西,難以言傳,只能身教。”神亦略感有些抱歉。
“請。”
徐小受不廢話,往前伸手,示意展示。
神亦卻沒有直接來,而是神情凝重了些,再道:
“開到六道,就是極限,這不是玩笑話。”
“至少在聖神大陸,六道就可以算是古武的巔峰了,往上的你需記住,一個都不能動。”
“因為四舍三界兩儀一尊,有一算一,你都可以理解成‘血祭’、‘血遁’等獻祭之術,施之必死!”
啪啪啪……
圍觀份子齊齊將玉簡、竹簡扔在了地上,一個個仿被調戲了般,臉上只剩下慍怒。
搞什麼啊!
弄半天,原來開“四舍”會死?
你早說啊!
你早說,我還學個雞毛?
我學來嫌投胎不夠早,死得不夠快,給自己加點速?
月宮離下巴也掉在了地上,竹簡倒是還緊緊攥著,他畢竟眼界高。
獻祭嘛,其實就是代價大點,是命。
只要富有,找找東西,總能有等價替代的。
“必死?”徐小受則是有疑直問。
“是的,不用心存僥倖,在聖神大陸,施之必死——四舍,捨棄的就是你的全部!”
徐小受敏銳察覺到了重點:“在這裡,反而不會死?”
“對!”
這話一出,方才被扔在地上的玉簡、竹簡,又全部給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