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三八章 殺豬大盤坑五域,邪株索命認親孃(第3頁)
徐小受也想啊!
他孃的一旦超出距離,締嬰聖株那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樹枝,一把又要抽過來!
他都不知道被抽飛幾回了。
一身聖帝Lv.0的被動技,跟玩具一樣被抽飛來抽飛去。
這邪門的玩意兒,比此前見過的所有敵人還可怕——比饒妄則的意念化身可怕,比北槐的聖帝意志還可怕!
“聖帝本尊!”
“甚至是不受限制的高境聖帝本尊!”
粗略估算,徐小受給出了這般揣測,這從見過大世面的月宮離的慌張表現上,也能瞧出些端倪來。
他吊著月宮離跑,不是因為他只能這麼快。
而是因為……
面對災難,你不需要跑贏所有人,你只需要跑贏你身邊的同伴就行了。
“你把道嬰給她!”徐小受同樣邊跑邊叫,“她要,你給她不就好了,我跟你說多少遍了!”
“那是我的孩子哇徐小受,換作是你,你會給她?”
“你放屁,我徐猛獸頭可頂天,腳可撐地,換作是我,我就不會把它生出來!”
“徐小受你……”
“你不要給我哇哇叫!你肚子都是她搞大的,孩子也有她的一份力,她要抱抱怎麼啦?你給她又怎麼啦!”
“這是抱抱的問題嗎?哦,好親暱呢,好可愛呢……她會吃了它的!我的受爺!”
“那就給她吃!”
“徐小受你瘋了?我道嬰完美平衡的聖祖、天祖、邪神之力,給她吃?她當場質變,當場封神稱祖我跟你說!”
“你道嬰這麼猛,你怎麼在跑啊?你現在回頭跟她幹一架,我從此不叫你月狐狸,我管你叫大哥,我讓八尊諳也叫你大哥!”
“你有病啊?我道嬰是我道嬰,我是我,我還沒能很好地平衡三祖之力……”
“你個廢物,閉嘴吧你!”
“徐小受我勸你不要罵……哇啊啊啊,不要、不準、不可以……噫——噗!”
轟!
身後繼噴血聲後,一聲爆響炸開。
恐怖氣浪瞬間粉碎了道則,時間若在這一刻遲緩……
左手邊,六髓屍王被抽飛的殘破之軀飛來,越肩而過時,只有一顆髓吸之心的臉上的嘴裡,發出了一聲呆憨無感,毫無痛苦的聲音:
“嚯?”
右手邊,渾身是血衣衫襤褸的月宮離同樣飛速盤旋,在擦臉而過時,強行從痛苦中擠出來了幾分笑容,陰陽怪氣道:
“阿~歐~”
“比~你~快~了~”
時間,在這一刻靜止。
“我快你大爺!”
徐小受抓出權杖,收回權杖,“變化”啟動,手化作藤條,直接纏上了想要遠離自己的月宮離。
“騷狐狸,滾回去!”
往後一拋。
“啊——”
慘叫聲起飛。
月宮離硬生生給扒拉回了身後去。
那再也抓不住的多汁飽滿的水果……不,道嬰,剛好跌在了眼前。
“咚!”
徐小受心臟一抽搐,眼裡湧出飢渴。
雖然只有一瞬,他就同精神覺醒一併清醒了回來。
然而……
一瞬,即為永恆!
“嗤嗤嗤嗤嗤……”
臉上、胸前、腹部、大腿、小腿……
身前貫出了無數黑色的枝條,它們蠕動著,痙攣著,比藏苦還可惡、還成功,在大口大口吞著自身的生命力。
“草……好痛……”
整張臉被黑色枝條填充,萬幸自身生機沒有在一瞬被吞噬殆盡,各大被動技和生命奧義抗住了這麼一剎。
一剎,亦是永恆!
“咫界力場!”
“炸裂姿態!”
“爆破界域!”
轟!
劍光、金光、毀滅之光三色齊開,才勉強破開那締嬰聖株枝條的恐怖防禦力。
抓住這一瞬,徐小受呼吸之法猛一吸,也跟個邪魔歪道一樣,把留在體內的祖樹斷枝給吸成了能量補充自我。
“吼——”
一聲沉聲巨吼,極限巨人在黑暗之中拔空而起,反身一巴掌……
身後!
浩瀚無垠,瘋狂探刺而來的黑色枝條,密密麻麻填充了整個世界,如沖天的海嘯般席捲向自己。
極限巨人一掌掃過!
那韌性堪稱畢生所見之至極的締嬰聖株枝條,統統粉碎!
“轟轟轟轟轟轟……”
黑色海嘯衝勢被強行扼殺,極限巨人一巴掌掃出來一條短暫的生路。
徐小受急忙關掉巨人形態變小,繼續往前衝。
他只能這樣了!
他只夠做到這樣了!
除此之外,逃逃不出這詭異的黑暗世界,打打不過那堪比聖帝的締嬰聖……啊呸,邪株!
“快想辦法!”
“你還沒想到辦法嗎?”
“你再不快點,你進來死,我要出去了!”
徐小受毫不客氣壓榨起了第二真身來,就像是萬惡的資本家在壓榨零零七的員工。
本來,第二真身最起碼會回覆一句:
“快了快了,一定把龍杏之靈喚醒,問個清楚。”
這一下,心念傳遞過去,如石頭大海,毫無波瀾。
第二真身,失聯了?
“草!!!”
徐小受目眥欲裂,簡直要瘋。
他感覺自己被染茗坑了,成了殺豬盤中最大的那頭豬,被騙進這片遺址來還沒養肥就要被宰!
不……
冷靜下來,徐小受!
現在情況不是最危急的……個屁!
以前就沒遇到過這麼噁心人的東西,樹都該死,以後見一株砍一株!
冷靜、冷靜……
我還不是最大的豬,也不是最肥的。
現場,還有一個比我更肥,地位更高、天賦更高、未來成就也可以更高的“聖帝傳人”!
“合作!”
徐小受轉身衝向了月宮離,大聲吼道:“別鬧了,我們現在只剩下合作一……條……路……”
他的聲音逐漸低了下來。
因為,目之所及。
在那被極限巨人短暫轟出一條生路的海嘯前,月宮離被扔回去後,似是放棄了抵抗,也像是神智被完全控制住了。
他跪在黑色的大地上,身上只掛著零碎的布條,大半個屁股露出來了但全是血。
他渾身顫抖著,尤其是腦袋,抖得最厲害。
他用一種思念已久,遙不可及,而今終於觸摸得到了的深刻情感,呆呆望著前方,衝著蠕湧向自己的成千上萬億的黑色枝條,顫著喊出了那一聲來: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