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章 一張破嘴汪大錘,獨家爆料無止盡
司徒庸人眉頭狂跳。
這一瞬間他感覺心臟受到暴擊。
長這麼大,他也見識過不少猖狂之輩,不論是平輩,還是長輩。
但敢在他面前如此大放厥詞的,這真是第一次見!
當下受到如此侮辱性語言強懟,沒有經驗的司徒庸人,第一時間除了義憤填膺,竟不知從何開口反駁。
“你個野蠻人……”
司徒庸人臉色都漲紅了,良久才憋出了這麼一句。
旁觀的四部首座們,差點沒被這小屁孩一言給逗樂。
戰部首座滕山海,更加是當場憋不住,噗一下笑噴了出來。
汪大錘不僅色中餓鬼,其一張破嘴在當年不知道招惹了多少破事,這是他們老一輩才知曉的。
現下這麼一個年輕人,被懟得啞口無言,簡直有趣極了。
魚知溫有些看不過眼了。
這畢竟是她的師兄,雖說涉世經驗少,但好歹也是個人物,怎麼可以遭受這般言語侮辱?
不過回眸一瞅司徒庸人那吃癟的模樣,本想好心為他出聲,再回想到平日裡這家死纏爛打的追求,魚知溫終究選擇了閉嘴。
吃癟?
也挺好……
讓司徒庸人出來見見世面,省得回聖神殿堂,依舊還是那副趾高氣揚的模樣。
心下出現這般想法的時候,魚知溫又頗有負罪感。
她感覺自己變壞了。
自打在白窟和徐小受結伴過後,那不著調的傢伙,教會了她很多在道部永遠學不到的禮儀。
比如以暴制暴、以惡制惡、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嗯,或者體面一點。
應該說……
以直報直?
魚知溫也學會了給自己找個正義的藉口。
但顯然,學會了看慣不平事的魚知溫可以不理,在場終究還是有人會發聲。
饒妖妖美目瞪向了汪大錘,也不曾多言什麼,只恬淡道:“我只提醒一句,你面前的這個,是道穹蒼的徒弟。”
咔一下。
當下汪大錘懟人得逞,暗爽不已的表情凝固。
滕山海也連忙止住了笑意,目左視右,一副剛才我並沒有嘲笑的表情。
“你是那騷包老道的徒弟?”汪大錘蛋疼了起來。
他略顯驚異眼神來回在魚知溫和司徒庸人的身上兜轉,恍悟為何道部這次會是派遣這麼兩個年輕人前來行動了。
“再見!”
沉頓一下,汪大錘擺著手就轉身走人,不願繼續得罪。
但他也不曾多說什麼。
作為前輩,他也更加不可能為自己的言語道歉。
只是在匆匆幾步走到暗部首座夜梟那高大的黑色羽衣後,汪大錘探出腦袋,繼而賤兮兮說道:“騷包老道的徒弟,那你可要小心了,這次行動,可千萬別死了!”
死?
司徒庸人怔神。
搬出師尊,狐假虎威不是他的本意。
這是沒能力的表現。
但汪大錘的這番話,又是什麼意思?
一蹙眉,司徒庸人還不待出聲,那一向沉默寡言的夜梟,竟開口說話了:“你是道穹蒼的徒弟?”
他一發聲,其餘三部首座盡皆露出了看好戲的表情。
司徒庸人驚著回眸。
然這一瞬對上夜梟那藏在黑暗陰霾中,不見五官的臉,他只覺一股凜然陰冷,狀若死神凝視的壓力驟至,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咳咳!”
這壓迫感太足。
司徒庸人咳嗽出聲,變幻了呼吸節奏後,立即出手。
可他雙手上的道紋還不曾湧現,饒妖妖已然冷眼轉向了夜梟。
“夜梟!請注意你的身份!”
“你和道穹蒼的往事,你們倆自己去解決,不要發洩在一個小輩身上。”
夜梟無聲回眸,凝視著饒妖妖良久,最後才收回目光,再度恢復了常態。
“呼!”
壓力驟然消失。
司徒庸人重重喘著粗氣,一股劫後餘生的慶幸感油然而生。
他一時間有些震撼了。
這人,究竟和師尊有著怎樣的過節?
竟然無恥到要將憤怒發洩在一個小輩身上?
還有……
六部的這些牛鬼蛇神,簡直也太可怕了吧!
這一剎,司徒庸人想起了昔時自視甚高後的那一個請求。
因為道穹蒼已經是聖神殿堂的當代殿主,於道部只是掛名一個首座稱號,基本上鮮有理事,都是他司徒庸人在負責。
所以,昔日的司徒庸人曾壯膽請示過,想要道部首座一職。
只不過,那時候師尊道穹蒼同他講的話,卻是直言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