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夜吃蘋果 作品

第一七三三章 三道盤出憑定我,稚子如斯見祟陰(第3頁)

 

……

 

身靈意,三道盤,天人合一!

 

可能在五域世人眼中,這太了不起。

 

但於花之世界徐小受而言,此舉不過只是基礎中的基礎。

 

是為了防止單獨踩出意道盤,會進入虛道化,進入失去理智和自我消失的狀態。

 

當然,也是為了鞏固身靈意三道,讓自己在之後醒來時,能更好的記住在花之世界發生過的事情。

 

“花未央對"幻",或者是"意"的感悟,絕對高我太多,未臻100%,起碼有個95%、97%,99%都不無可能。”

 

“所以我醒來後,才會覺得是大夢一場,什麼都記不得……”

 

天人合一最基礎的一項性質,就是能借用天地之力,讓自己更加契合

 

大道,且得到增幅。

 

藉此憑定自我,雖然不一定能記住此地發生的全部事情,該是能比之前記得更多。

 

“嗯?”

 

三道盤全亮。

 

虛空中,是時飄來了一道輕咦聲。

 

徐小受一聽就樂了,頗有些自得,但在領教過劍神時代公認的劍道第三人的超絕實力後,這回他是真不大敢放肆了:

 

“花劍聖,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徐小受又回來了,想我了沒?”

 

“……”

 

沉默。

 

沒有回應。

 

花劍聖,應該是個內向的人?

 

徐小受可不管這些,直入正題,問道:

 

“花劍聖,為什麼我見到的是你?我方才明明是在術之一道上,有了些許感悟……”

 

呼!

 

話音尚未落定。

 

周遭陰風一拂,花之世界所有花卉瑟瑟一曳,徐小受突然有了種置身神之遺蹟的陰冷感。

 

“幻術?”

 

“還是祟陰真投來了關注?”

 

哪怕祟陰被自己帶領著道穹蒼、神亦打得嗷嗷痛哭,流離星空——徐小受贏過祖神,卻並不會因此而小覷祖神。

 

嚴格意義上講,祟陰比聖祖、藥祖都強,因為祂“從二到一”。

 

記憶中又有什麼東西復甦,徐小受記起了一些事情,忙問道:

 

“花劍聖,您不是說……"凡欲超道化者,可先擇其而觀之,再權放與祖神面下否"嗎?”

 

“我們先聊一陣唄,我有一場架……哦不是,是有一個幻劍術上的問題想要請教,待會兒打完,您再放我去見祟陰,如何?”

 

他左右張望著。

 

因為看不見花未央。

 

但花之世界的冷意在極速攀升,彷彿下一秒祟陰就要降臨似的。

 

“你在害怕祟陰?”徐小受頭一偏,激將似的問道。

 

沉默。

 

花未央雖然寡言,但之前好似對自己有問必答,此刻他之沉默,震耳欲聾。

 

徐小受哈哈大笑,一拂袖道:

 

“祟陰有何可懼?”

 

“祟陰我已打跑過一次,祂如今狀態萎靡,肉身亦失,祟陰狗屎也!”

 

轟!

 

花之世界的上空,突然炸開了一個巨大的窟窿,像是世界被任何東西從外面給打崩了一角。

 

徐小受嚇一激靈,連忙轉頭望去:

 

“不是,你們不會正在幹架吧?”

 

“祂想進來,你在阻止?”

 

祟陰不會是在星空有了什麼奇遇吧,別人掉懸崖獲得功法,祂在星空獲得了肉身?

 

等等!

 

祟陰是祖神。

 

前身是術祖。

 

能成為十祖的,都是天命人,都是位面之子,有大氣運,流離時遇見個好肉身,也很正常吧?

 

不要這麼搞我呀……徐小受趕緊往蘊道田上瞄去,此時心頭甚至生出了撤回蘊道種的念頭。

 

可惜了。

 

覆水難收。

 

……

 

“慎!”

 

花未央的聲音不再是在耳畔飄來,而是重重在腦海裡炸響,十分嚴肅。

 

徐小受感覺自己整個人被這一個字轟裂成了好幾個盡人,恍惚間盡人們合併在一塊拼湊成了自己後,他才聽清楚了花未央說的具體是什麼:

 

“慎!祟陰於側!”

 

徐小受若有所感,猛地回首。

 

身側極遠方,花之世界繁華推去,卻在某一處所有都消融,憑空溶解出了一個巨大的虛無黑洞。

 

隱隱的,那黑洞中有紫芒閃爍。

 

像是一顆巨大的獨眼,睜開在星辰失色的黑色星空之中。

 

“祟陰!”

 

眼前一花,畫面顛覆。

 

那星空黑洞之眼上,分明就橫著一張廣袤無垠的神座,神座上三頭六臂的巨大祟陰慵懶側臥著。

 

這一眼望去時,四下靡靡響徹邪祟喃念,似有魂煞張牙舞爪,發出淒厲嘶鳴,讓人毛骨悚然。

 

而神座祟陰不為所動,不為低眉,三顆頭顱之上三隻大眼,分別凝向過去、當下、未來三方,愜意至極。

 

某一瞬,三隻大眼同時一凝。

 

花之世界轟然一震,如欲崩潰。

 

祟陰甚至還沒看向自己,徐小受意識體已然如遭雷擊。

 

他終於意識到,花未央第二世界中的祟陰,和神之遺蹟真實的祟陰,除了術狗大餐,還有什麼不同。

 

祟陰的高傲、漠然,是骨子裡尚刻有謙遜二字的古劍修,所無法模擬出來的。

 

且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祂身上那股祖神之勢,壓迫感太足了,特別是在身邊失去了道穹蒼之後!

 

祂橫臥在神座之上,不多時,抬手稍許一拂。

 

祂甚至未曾多瞧此間世界、此間人影一眼,其言辭中冷笑不屑之意,已然溢於言表,迴盪在花之世界的虛空之上:

 

“鵠鳥有志,心比天高,雖自喻大鵬,實痴心妄想。”

 

“稚子如斯,企竟術道,然視祖不拜,豈不同道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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