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一二章 此名已養三十年,此獸誕於洪荒間(第3頁)
他就是敢大搖大擺當著世人的面,奪半聖裴元的道,挖他的半聖位格,以此證明聖神殿堂的道是錯的。
他們叫來的人,連阻礙徐小受前進都難成問題,遑論讓他卻步。
更氣人的是,他這麼做完,還讓朱一顆將位格,乃至裴元的魂都帶出來。
就杵在大道之眼和邪罪弓之矢的針對之下。
十個數數完,我就要走,你攔我不?
不攔?
孬種!
你們叫來的人,最後連他的魂都不救,簡直廢物!廢狗!
攔?
呃……
仲元子並不知道攔會發生什麼。
但也清楚,若攔,則遂了徐小受的意。
他一定有什麼大的,在“攔”之後發生,那該是比“不攔”還要衝擊。
可是……
太猖狂了!
架不住這小子這般猖狂!
就該狠狠射他一臉,射不死徐小受,區區朱一顆還射不碎嗎?
愛蒼生卻徐徐搖頭,“時候未到。”
仲元子拳頭都攥緊了,見愛蒼生不置可否,怒道:
“你怕中計?”
“萬一你怕中計,就是他的計,他什麼都沒有準備,其實就賭你賭他有準備,而不射呢?”
愛蒼生聞聲,略顯意外地瞥了仲老一眼,似乎在驚訝對方居然開竅了。
無聲的鄙視,最讓人發瘋。
仲元子人都不好了,我看起來像是一個傻子嗎?
他最後張了張嘴:“這朱一顆掌握金門偷術,一手偷天換日神鬼難防,倘若封聖,必成大患,說不定你邪罪弓都能給偷走,這你能放?”
愛蒼生搖頭不言。
仲元子氣得腦殼發暈,唇齒一張後,也選擇了閉口不言。
好好好。
你們是十尊座。
再不濟都有個十尊座之姿。
我仲元子算什麼,本使什麼都不是,哪裡敢摻和你們之間的戰爭哦?
我是螻蟻,我不配!
……
“遊戲結束。”
十個數數完,無事發生。
朱一顆誒嘿一聲,打了個響指,對著傳道鏡咧嘴一笑,馬屁功夫那是一個不落:
“神鬼莫測是受爺,料事如神也受爺!”
“說了沒事,就是沒事,我要回家去封聖了,你們去關注受爺吧。”
“下次見面的時候……”
他的目光,從傳道鏡挪到了鏡子旁的風蕭霜身上,看得後者一個透心涼。
末了,又盯回傳道鏡:
“當心咯!”
“花紅大盜,也能偷心。”
偷心……風蕭霜愣了一下,臉頰一紅,見那朱一顆拔腿就要走,趕忙舉手示意了下:
“朱……,你還有一個錦囊沒用!”
錚!
不見朱一顆彈銅板,五域各皆聽到了一聲脆響。
他偷了什麼東西?
前頭,朱一顆腳步一頓,轉過身來,撓了下頭:
“是哦,忘了~”
“我還有一個錦囊。”
風蕭霜人都暈了。
這你能忘?
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好吧!
你若忘了,我杵這裡舉這門鏡子的意義,是什麼!
朱一顆沒管其他了,快速翻出了受爺給的錦囊。
倘若數數後無事發生,便打開錦囊。
錦囊裡頭有一道妙計,用了之後,也是無事發生。
這都是受爺的原話,朱一顆並不是智將,不喜歡思考,他無條件信任受爺。
將黑色錦囊打開後,從裡面摸出了一張巴掌大的字條,上面歪歪扭扭寫著一些字。
真醜!
這字絕對不是受爺寫的!
若不仔細去辨認,若不是老子識字,大道之眼來了都看不清這裡頭寫的是些什麼東西……
“你過來,湊近一些。”
朱一顆對傳道鏡招了招手,因為字條的頂部寫著“照著念”三個大字。
這要念,肯定是要讓五域聽清楚了。
傳道鏡便扛著傳道鏡不情不願地走過來了。
朱一顆也不怕給偷窺,見人來到跟前,搖頭晃腦就宣讀出了紙條上的內容:
“茲有一獸,生於洪荒,誕於無名。初為蟲孑,作繭自縛,變態人形。”
“其透視眼,能窺衣內,其食色性,既射不停。黑布裹體,喜捆自我,衣冠禽獸,實為本性。”
“此獸怕光,常躲山陰,不敢見晴。其腳退化,漸為輪蹄,腫脹淤青。”
“馴其之道,在於敢馴,遣東東去,遣南南行。知其溫潤,不易動怒,打之罵之,心如堅冰。”
“此獸鎮運,平日不出,出則世驚。此獸護道,平日不動,動則地鳴。”
“若問此獸為何……”
朱一顆說著停下,迷茫地抬起頭來,對著傳道鏡道:
“沒了,寫到這就沒啦!”
“寫的什麼東西,沒頭沒尾的!”
邊罵著,朱一顆其實感覺讀來朗朗上口,奈何文化不多,只剛好識字。
他想不明白這玩意到底形容了什麼,便看向風蕭霜,問道:
“你知道"此獸"是什麼嗎?”
撇頭一瞧,喲謔,風蕭霜人都在哆嗦。
剛剛是在發燒,現在好像是在發冷,古劍修都這麼陰陽的嗎?
“你怎麼還流汗了……”
朱一顆迷迷糊糊摺疊好紙條,等了一陣,依舊無事發生。
他收好錦囊,一搖頭,一聳肩。
“莫名其妙!”
再罵了句,腳一抬,剛想回家封聖。
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不對,朱一顆回頭瞥向抖若篩糠的風蕭霜,嘟囔著道:
“此獸此獸的,到底什麼玩意啊?”
“受爺說的"狗"嗎,但不對啊,哪有人形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