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一一章 死海悟道通本心,鴻運當頭桃運盛(第2頁)
“啊哈哈,那肯定不是啊,怎麼可能隨機偷取,一偷一個準,喊啥來啥呢?”
“那不是賭,他在表演什麼?”
“表演神鬼莫測咯,他都偷到鏡子了,說明他知道有傳道鏡在拍他,你去死海待一下看看,精神狀態估計比他還瘋!”
“瘋?怎麼感覺,不像啊……”
四域還在找尋朱一顆此舉用意,乃至是在思考“花”、“蘿蔔”、“鏡子”的深刻含義之時。
殊不知,當是時有某一域,伴隨著朱一顆的一舉一動,正在上演著狂熱的歡呼。
南域罪土!
只有南域人,才懂朱一顆。
只有死徒、惡人、頹然屍,才懂朱一顆出死海後的一切舉止。
就跟玉京溫柔鄉,映射出了整片中域奢靡的風格一樣,南域連年戰亂,沒人知曉一覺過後,自己是醒來了,還是被送去了另一個世界。
因而,他們講究想到就做,活在當下。
朱一顆,則是太南域了!
他的性格、他的舉止,正代表著南域人隨心所欲、灑脫不羈的極致!
“他就是在賭,豪賭!”
賭什麼?
為什麼要賭?
賭完這一切後,又會發生什麼?
這是其餘四域人會去思考的問題,是受爺、道殿主那種多想的人會去考慮的。
在南域人眼裡,沒有這麼多問題。
南域人從來不考慮這些,他們只知道在那個時候,想要那麼做,且去做,就完事了!
當朱一顆用一枚銅板,喊了一聲花,便搓出花來時。
以風家城第一觀戰臺的死徒們為代表,爆出了歡呼聲。
大家都在慶祝,為賭對而慶祝。
也許是為了其他,無人知曉,總之就是慶祝。
當朱一顆再喊出蘿蔔,也偷到了蘿蔔時,有人當場上臺,表演了一波血遁競走觀戰臺七圈。
為什麼要血遁?
為什麼要競走?
為什麼是七圈,不是六圈,也不是八圈?
現場死徒,沒一個去追究這些“為什麼”,他們只曉得,場面因血遁競走七圈而更加沸騰。
他們一個個歡呼著,看呆了出淤泥而不染的風家人。
有死徒甚至往臺上扔鞋,以此表達對畫面中朱一顆接連賭中兩次的敬意。
而當最後一波喊鏡子來鏡子時,現場則是徹底按捺不住,徹底炸鍋了。
傳道鏡也能賭中?
受爺死海對朱一顆的囑咐中,就是出了死海後,要找到一面傳道鏡……
這種得來全不費工夫,出現在接連賭中兩次之後,還想要中第三次的極小概率之下,那簡直不要太酣暢淋漓!
“花、蘿蔔、鏡子……”
在南域罪土上活了一輩子的人,他們不會去思考花代表夢想,蘿蔔代表生活,鏡子也許代表通往未知的路,亦或是看清本心與大道的工具。
他們從來不思考這麼多,只知道……
花就是花。
蘿蔔就是蘿蔔。
鏡子最多也就多了個名字,叫做傳道鏡。
而最後一句“老子今天鴻運當頭”,那就如是在開完花刀且蒸完了的魚上灑下沸油般畫龍點睛。
好不好吃是另一回事,看著油在除了鍋以外的地方滾滾沸騰,就讓人感到格外滿足。
……
“我……”
“我的傳道鏡呢?”
風蕭霜呆呆抓著手上那一枚髒兮兮的銅錢,美目中滿是錯愕。
突然就不見了!
這銅錢突然就冒出來了!
沒有半點徵兆,更沒有什麼靈技、古劍術的波動……
前不久自己才接到老家主的令,從西域播完天人五衰後也來不及休息,又馬不停蹄趕到聖山。
這朱一顆都還沒開始播,傳道鏡,不見了?
“不對。”
風蕭霜很快意識到,傳道鏡大概率給風中醉毛去了,因為最後鏡中畫面隱隱是傳來了一聲……鏡子?
那我還得正面去見他?
風蕭霜心情便有些忐忑了。
拍受爺很簡單,帶個人去就行,受爺至少不會搞自己人,這好差事是讓風中醉那小子領到了。
拍朱一顆……
這妥妥南域邪修一個,性情更是陰晴不定。
自己容貌相當不俗,身材更是上佳,該不會,他要看上我吧?
“轟隆!”
抬眸遠望。
遠空陰雲匯聚,隱隱是要聖劫成型。
……
“不是時候。”
日出雲海不久,朱一顆心意通明,聖劫居然自行找上了門來。
這可不是渡劫的好時候!
受爺的任務還沒完成呢,且按照此前受爺的交代,狗呢?
便這時,一個身姿豐腴的仙子,踏著劍從南方遠道而來,當落於跟前時,細細一看……
容貌也是不俗!
她,絕對不是狗!
朱一顆臉上擠出了笑,別過頭,對著傳道鏡嗬嗬說道:“看來不止鴻運當頭,朱大爺今個兒,桃運也旺!”
風蕭霜落地後,聞聲心跳都漏了一拍,表情不自然地說道:
“朱前輩您好,我是傳道鏡……”
嘎?
風蕭霜愣住。
朱一顆也愣住。
五域鏡前的觀戰者,更是一下子笑噴。
風蕭霜不是年輕一輩,南域大有認識這位的人在。
嚴格意義上講,她算中生代,但還夠不著十尊座那個級別和年紀。
是同判出風家,加入戌月灰宮的風蕭瑟同輩。
年齡也差不多,都是不上不下,都處於笑崆峒、朱一顆這個層級。
戰力也是不俗。
至少風家蕭字輩能拋頭露面的,不會弱到哪裡去。
按理說,她以同輩相稱即可。
此刻喊這一聲“朱前輩”,大概面子給的是受爺,還有半聖位格,以及方才一閃而逝的聖劫。
“你好,傳道鏡。”
朱一顆很好接替了傳道鏡持鏡人的身份,將鏡子一轉,對準了這位傳道鏡。
自稱傳道鏡的女子,臉色刷的一下通紅:
“不是,我的意思是……”
古劍修似乎都受不了被傳道鏡拍著。
她連話都不會說了,掏出手上銅板的動作都變得極其不自然,或者說矯揉造作:
“我意思,傳道鏡是我的,前輩您的銅板丟了,在我這裡……”
“這不是我的銅板,我丟的是靈闕。”朱一顆調戲良家婦女那可太輕車熟路了。
“唔。”
風蕭霜嘴角一抽,臉上是一股欲爆發而不敢的表情,傳道鏡可拍著呢。
優雅。
要優雅。
要有我們風家的風度,可不能跟風中醉、風甜甜那些個初生牛犢一個熊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