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〇七章 李朱之名初現世,閻王點卯定裴元(第3頁)
“哈哈,他配麼,就一破太虛!”
……
實際上,不論五域非議如何。
至少在徐小受心目中,朱一顆份量真不低。
不是隨便一太虛,就能整出躍然紙上,從水系奧義宇靈滴其實是水鬼的手中,整來水晶宮的。
也不是隨便一太虛,同樣一記躍然紙上,就能封住神鬼莫測道穹蒼一時,將戰機拖出來的。
除卻十尊座……
徐小受上一個見到的,能跟十尊座過上一招半式的人,還是自己。
朱一顆,大有可為!
花紅大盜固然只是花紅大盜。
李富貴的前身,也只是區區李富貴。
甚至受爺之前,也只是無人無津的徐小受,是一枚隨手可棄的棋子。
徐小受自己熬出頭了。
他願意給手下人機會。
不論李朱,都是人才,此前不出名,非是因為能力不行,以至於無法上位。
而是因為聖神大陸的上位者滿了,他們都缺乏一個發揮才能的機會。
杏界,現在就空著大量的位置。
而杏界李大人又打理得太好,他太鬼精了,趁著朱一顆被壓死海,提前將位置坐穩。
既然他能坐穩這把交椅,證明自己的能力,徐小受斷不可能剝掉李大人的身份,讓給朱大人。
對於朱一顆,他另有定位。
一文一武!
文臣之首李富貴,武將之極朱一顆。
或許較之於文,在才人輩出的聖神大陸,武之極太難實現,至少朱一顆現在明顯不夠格。
可徐小受又不是要讓小朱去對標十尊座,這有自己就夠了。
他去杏界拉一支小隊,將“金門偷術”發揚廣大,將武德弘揚出來,就可以啦。
徐小受沒時間去盯著杏界成長。
屆時,杏界主事的要靠李富貴。
遇到李富貴都無法主事的,那就讓朱一顆出來武德一下,將人褲衩都摸乾淨。
什麼?
朱一顆連半聖都不是?
他甚至摸不掉哪怕任何一位半聖的褲衩?
那是古早之前的事情了,現今小朱剛從死海中放出來,最是需要獎勵的時候!
徐小受已經可以想象得到,愛蒼生拉弓之時,半聖朱一顆一式偷天換日,將邪罪弓摸到手的畫面了。
誠然邪罪弓也許會認主、會回去,但誰又能否定朱一顆創造戰機的能力呢?
他強行拉著垂頭喪氣的朱一顆,將他的臉去住,看向聖山避難團那邊:
“只論第一眼,這裡頭的半聖,哪一位你最有眼緣?”
什麼意思?
徐小受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們是什麼貨架上的可交易商品嗎?
聖山避難團一下惶恐了,只是聽這話,都有點不懷好意的意味吧!
方問心臉色有點不大好看。
怎麼著?
要拿一個小小太虛對付我們,殺雞儆猴,讓聖山諸聖臣服在你徐小受的淫威之下?
風中醉也嚇一跳,壓低了聲音對著傳道鏡說道:
“這朱一顆好像真來歷不小,受爺好器重他的感覺……我觀聖山諸聖,此刻各皆印堂發黑。”
五域聽樂了。
何止是印堂發黑。
他們一個個的,臉色都比炭還黑!
朱一顆不明所以。
但他雖是失望,仍然敬重受爺。
當下一眼掃去,秉持著金門偷術傳承者的敏銳嗅覺,第一眼就看到了落在人群后方的那位小姑娘。
準確一點說,是落在她背上的劍上:
“我要這個。”
北北既惶恐,又怒不可遏,瞪著個大眼睛不甘示弱瞪來。
徐小受有些尷尬,擺擺手道:“她不是半聖,她另有用,不能給你。”
朱一顆失望了。
受爺一次次傷我心。
但畢竟是受爺,傷就傷吧,朱一顆沒有表現出來。
於是目光一轉,他落到了聖山避難團中,一位紅衣的身上。
準確點說,他看中了那紅衣腰間的一串紅色銅錢。
“那我要這個。”
徐小受一下又尬住了。
你怎麼這麼會選,你是尋寶鼠嗎,專挑貴的來?
“他固然是半聖,但他是初代紅衣,是我敬重的前輩,不能給你。”
方問心聞言,稍有驚訝。
難以想象,在徐小受心目中,自己竟然是這個定位。
不過轉念一想,似乎從這小子出現在玉京城見到的第一面起,他對自己便敬重有加,從不哪怕是在言語上有所得罪?
“唉。”
思及此,方老長長一嘆。
立場不同,立場不同吶!
方問心固然是安全了,剩下的聖山外援半聖,這會兒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只剩下他們了。
受爺怕是連名字都不記得自己的。
倘若那朱一顆看上了自己,會發生什麼?
不要點我,不要點我……裴元心頭瘋狂咆哮,同時丈量起右邊黑石牢獄門杆的寬度,將之幻想成稱手的手杖。
“餘下的,你隨便選!”
受爺這一聲說得可真闊氣。
朱一顆下意識轉眸,就瞄了一眼傳道鏡,風中醉嚇得有些腿軟。
這傢伙長得尖嘴猴腮的,看人怎麼也這麼滲人!
很明顯,這次不用受爺說,朱一顆也曉得傳道鏡自己得不到,得到了也沒用。
他並不明白受爺想幹什麼,也嗅不出來其餘諸聖身上有什麼好東西,便隨意一指:
“他吧。”
半聖裴元臉色一白,眼前丟失手杖,浮現出了過往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