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更不睡 作品
第四百九十二章:真是邪門了
不痛快。
墨淵的答案也只有這麼三個字。
但不痛快在哪,他卻是說不出來。
他不太清楚該怎麼形容這個感覺,找了個稍微恰當的詞。
“人間常說歸屬二字,但是又好像有點不太一樣,不全是歸屬感,對於碧波湖,我沒有什麼歸屬感,待了幾百年都是如此,對於流雲觀應該也是這樣……”
“我覺得應該是人不同的原因,就好像每年等著先生回來一樣,總是會有些盼頭,我也不明白這個盼頭是什麼,明明先生你回來也不是什麼大事……”
“或者又是什麼別的什麼。”
墨淵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到底也沒有說清楚到底是怎樣怎樣。
陳長生也沒辦法從中給他找出個解釋來。
這本就是一件很怪異的事。
陳長生也覺得怪異,但或許也是有合理的解釋的,但如果是單憑道理,肯定是說不通的。
世上總是有些道理說不通的。
墨淵沒有待太久,也就一盞茶的工夫,他便離去了,走的時候他還問了問先生。
“先生,墨淵還能做你的坐騎嗎?”
陳長生搖了搖頭,道了一句:“都是妖王了,還說什麼坐騎。”
墨淵笑了笑,道了一句:“那等以後吧。”
他擺了擺手,隨即便化作真龍離去。
陳長生目光望著他離去的方向。
他覺得或許如今的墨淵才是最好的,至少該走一遍他想走或是往後會走的路,至少,墨淵如今還不能做看門的。
山澗飄起了一場小雨。
陳長生立於亭子中,他莫名覺得有些傷懷,就好像古人遇秋一般,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不痛快。
嗯,不痛快……
當然也只是暫時的,對於陳長生而言,這樣的傷春悲秋只是尋常而已。
但這也不見得就是批判性的。
因為情緒是難得的。
對於陳長生而言,無悲無喜才是最為痛苦的,越是心如止水,越是難熬,所以任何的情緒對他而言都宛若瑰寶一般,並非是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
也不僅僅是陳長生。
而是許許多多的人,不管是如何的情緒,都是值得被尊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