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何以甚 作品

第二十九章 唾沫也算刀(第3頁)

鬥昭懶得聽這些官麵的話:“湘江和雲夢澤的太虛角樓,我來修築。其它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抬腳便自去了。

等鬥昭走了,座椅空空,秦至臻才道:“姓斗的說的也不全是溷賬話。做事情沒有做到一半的道理,治水大會確立了人族水族同權平律,太虛幻境就不應有所區分。秦國境內水府,由我來鋪設太虛角樓。不會比他慢了。”

薑望當仁不讓:“我來負責在長河督建太虛角樓,長河有九鎮,就先築九座角樓。”

黃舍利訝然轉頭,財大氣粗的薑望讓她陌生:“白玉京酒樓生意那好嗎?”

“白玉京酒樓貨真價實,利潤微薄,根本不賺錢。我說的是督建。”薑望正色強調:“水族的太虛角樓,當然水族自己掏錢。

福總管總是有些積蓄的。在下起到一個監督的作用。”“合該如此。”劇匱硬邦邦地道:“諸方參與太虛幻境的條件都一致,太虛鐵律也是一視同仁,不會偏倚。”

黃舍利眨了眨烏熘熘的眼睛:“青海衛那邊有座很大的水府,回頭我去說服一下蔣肇元。”

提升水族地位,在荊國來說其實是最不容易的。黃舍利大包大攬,實在是下了不小決心。敖舒意的死,觸動了太多人。

李一想了想:“我讓人去做。”

頓了一下,又道:“會議結束了嗎?”

“等等!”劇匱趕緊攔了一句:“朝聞道天宮的考核幻境,我已設計完畢,還請諸位閣員撥冗檢查,毋使有缺!”

過了今天,也不知什時候能逮住這多人了。

就現在,也還跑了一個鬥昭呢!

福允欽豈止是“有些積蓄”呢?

敖舒意去世後,整個長河龍宮都為他所繼承。

雖則龍宮早已被諸方搜刮過一遍,六國長於此道的老手,將這颳得乾乾淨淨。但長河水族自中古時代積累下來的財富,自也不會盡在龍宮。

福允欽能夠活到現在,也很難說沒有這方麵的原因。

一個空蕩蕩的長河龍宮還給了他,他也不做裝飾,就那空蕩蕩地住著。

等薑望說起要在長河修築水下角樓的事情,他隻給了薑望一個“稍等”的眼神一再出現在薑望麵前,已經十指都戴滿了儲物戒指,手臂上還套著儲物手鐲,脖子上好幾圈儲物項鍊。

這些古老的儲物器具,麵裝的都是元石。

簡簡單單,樸實無華。

“這些夠嗎?”福允欽展開一卷長軸,用文字提問。

他雖然死逃生,傷勢也在慢慢地恢複,但卻不再開口說話。

這其實不是聰明的選擇。

這代表他還記得被應江鴻懸吊割舌的痛苦,記得自己不配說話的那些時候。很容易被有心人拿來做文章。

但他執意如此,薑望也不會干涉他的選擇。

應江鴻被人告知此事時,也隻說了一句一“他應該記得。”

“太夠了。”薑望直接拿出一份材料清單,遞給福允欽:“總管督建水下角樓,照此修築便是。”

不久前結束的“治水大會”,還確立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黃河之會”的延續。

龍君雖死,道曆三九一九年的那一場也並非絕唱。這場選拔人才的盛會,仍然會繼續。人道昌盛,不為誰止。

福允欽黃河大總管的職位仍然保留,他將和景國真人仇鐵、魏國真人東方師、龍門書院院長姚甫,一起勘驗黃河汛期。

魏國國力的提升,在方方麵麵都有直觀的體現。東方師能拿到這個任務,此後每屆黃河之會都能露臉,此行也算是圓滿。

而諸方商定的下一屆黃河之會的裁判,正是此刻站在長河龍宮的這個人鎮河真君,薑望。

自引天海鎮長河後,時人多以“鎮河”名之,以此紀念他的功業,這也算是他證道絕巔後的第一個“名稱”。

再不喜歡這位真君的人,也絕不會懷疑他作為黃河裁判的公正性。

福允欽將這份材料清單接過。想了想,又在長軸上寫道一“龍君已,福某無顏腆居,將另起一舍,護衛宮前,請薑真君賜字。”

他將長軸上的字抹掉,很端正地雙手展開,呈送在薑望麵前。

薑望本不覺得自己有資格留什墨寶,但福允欽的眼神實在真摯。

殷心何辭?

他又想起鬥昭說的,唾沫也算刀。

終是拿起筆,認認真真地寫了一幅。

字曰一“南人北人不同地也,齊人楚人不同國也。人族水族,居不同。”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