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情感波動(第3頁)

 空氣中充滿了沉悶、尷尬與壓迫的氛圍，彷彿形成了一道奇異而壓抑的力量圈。

 終於，是雲霄先打破了這份沉默：“這許多年……你過得還好嗎？”

 她的聲音平緩但帶有些許緊張的情緒。

 面對這簡單的問候，玄霄那一直緊繃的表情放鬆了不少：“我挺好的。

 你走了之後，我一門心思投入到修煉之中，努力領會大道，並歷經多種考驗和機緣，得到了前輩們的一一指教，最後才抵達此地。”

 “我，我很抱歉。”

 雲霄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不由自主地表露出了愧疚的神情。

 或許在雲霄眼中，這些年裡玄霄無畏挑戰、一心向上的成長軌跡全因她的離去而引發。

 玄霄洞察了雲霄的心思：“你不必再多慮。

 即便沒有你，我依舊會選擇這條艱辛的修煉之道。

 畢竟，人族離不開我，我也離不開人族。”

 “我，我……唉……”

 雲霄沉吟許久，不知如何作答。

 見雲霄默不作聲，玄霄心中也略顯沉重。

 但他還是按捺不住問道：“能否再告訴我一次，當年為何選擇離開？”

 “那時我心裡非常紊亂。

 原本只是一次紅塵歷練，卻突兀地多了一個丈夫。

 一時之間思緒錯亂，做出了許多衝動的選擇。”

 雲霄答道。

 “如果可以重來一次，你會再次離開嗎？”

 玄霄追問。

 “我不知道。

 也許我會，也許不會。

 但經過這些年，我的心境已經漸漸平復，對過去的事情有了更多新的想法。”

 “假如讓我重新選擇，我還是會離開。

 不過在離別前，我一定會與你好好溝通，希望你能給予一些時間讓我冷靜一下。”

 “又或者我不會離去，陪在你身邊一同發展天行部落，目睹你的成長。”

 “不論最終是否離開，我都從未後悔嫁給你，成為你的妻室。

 可能你覺得這話不夠真實，但它確實是我在多年沉靜思考之後確認的信念。”

 “雲霄從不曾後悔嫁給你玄霄，也不後悔當初為人族所做的決定。”

 “可現在講這些，一切都太遲了……唉……”

 雲霄語氣中充滿了遺憾與悔意，眼神中滿是悵然。

 玄霄無言以對，他信雲霄的話。

 因為直到現在她都沒有切斷和玄霄之間的緣分線。

 在這種緣分的影響下，玄霄清楚感受到了雲霄心中的情感波動：深深的思念與隱隱的悵然。

 儘管能夠感受到她的真實心意，明白她的堅決與無悔，並且得知了當年她匆匆離開的理由純屬思緒紛亂。

 玄霄昔日的心結雖已化解，可眼下的處境讓他難以與雲霄再度親近如初。

 因為在他身旁還有夕瑤仙尊相伴，並且玄霄真切地體會到她的誠摯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