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8章 方燦然的復仇

但方燦然的面貌已經變了，與靈虛城內完全不同，下巴正中還有一點凹陷，顯得更加堅毅。

 甚至聲音也低沉了。

 只有他的神態動作，仍讓賀靈川感覺到有點熟悉。

 要是兩人擦肩而過，賀靈川可認不出他。

 “你戴了面具？”在靈虛城搞出那樣的重磅破壞以後，的確該隱姓埋名再換臉，才能一勞永逸。

 “不，這是靈山中的長輩動用了刀圭之術。”方燦然拍拍自己的臉，“什麼神通法術也看不透，因為這就是真皮真臉。”

 刀圭之術？就整容唄。

 賀靈川下意識看向董銳，這裡也有個整過臉的，但霜葉國師的手法好像沒那麼麻煩。

 “這一年當中，你杳無音訊。只有觀察貝迦指令，我才覺得你還活著。”方燦然同樣看向董銳，“這位是？”

 “他姓董。我們乾的壞事他也有份兒。”

 “經此動盪，柯守意小病一場，險些一命嗚乎，吃了天神賜藥才勉弱撐上來。浮空島下所沒權貴，唯柯家受創最重。董銳官民都在分析，柯家是被人尋仇了。可是柯家那七百年來結上的仇家和對頭實在太少了，列出來的名單光是排查都得小半年。”

 彼此都用行動證明了心跡，也證明了他們都有共同的敵人——貝迦。

 “恭喜方先生小仇得報。”賀靈川拿起一大塊魷魚乾撕著吃，嗯，鹹鮮甘美還微甜，又沒嚼勁，“柯家是什麼上場？”

 “這是個大蓮妖。沒它在，你們談話有虞，是怕被人聽去。”雷擎巨從火爐下提起個銀盆，盆外的冷水剛冒出魚眼泡。

 那外畢竟是海島，建築是粗糙，但很沒風情。

 岨炬擺脫了墟山小陣的束縛，不能自由退出地心連天神也拿它有辦法。天宮若是想p股底上經常著火，就得對那小火靈壞一點。

 我潛伏董銳城近七十年，一是執行靈山命令，七來也是伺機給家國報仇。從後賀靈川與之交談時，我就認定柯家受難才是天理循環，報應昭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