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小杰 作品

第四章 最完美的分手 (6)

 什麼,為什麼你不願接受我?”

 我冷下臉:“我早已對你說過,這輩子,我們只能做姐弟,如果你真想做情侶,那很抱歉,明天我就搬出去。”拋下這句話,走進自己的臥室,把門碰地關上,把自己丟進英國進口的鄧祿普床墊上,頭深深埋進枕間,柔軟的羽絨枕讓我有回家的寧靜與溫馨,外邊的金窩銀窩哪比得上自己的狗窩。

 希望明天言城恢覆正常,不然,我要朝哪兒搬啊。

 一切都過去的非常快…

 言城沒讓我失望,從那以後,一直謹守弟弟的本分,只是不太搭理我,不過他仍是個乖弟弟,知道我不願下廚弄得一身油煙,每天都會親自做飯把我喂得飽飽的。

 工作的繁忙與覆雜的人際關係並未讓我破憔悴半分,反而精神氣兒十足,惹得向以寧瞪著紅紅的兔子眼忿忿不平地說:“為什麼我運氣總是那麼背,沒有一個任勞任怨會做美味營養又美容的美食給我吃呢?”

 俗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與斯文的人相處——比方說慕容夕陽,粗俗之人自會變得優雅高貴。但與粗魯之人相處久了,再斯文再優雅的人也會被同化。

 我向她翻了個白眼表示不以為然:“得了吧你,不就是嫁了個金龜麼?有必要天天在我面前炫耀?”三十歲的老女人了,還能保養得這麼好,她也該知足了。

 恢覆了清心寡慾的生活,總是想拉我上床的雷燁不見蹤影,與“交往”一個月的慕容夕陽恢覆了單純的上司與下屬的關係。他按公司流程捧我,我則按公司協約努力完成公司對我的完美打造。

 ken與諸位資深設計師一起評估了我的設計風格後,最終一致決定,要我走貴族路線,不張揚,但一定要***地出場,低調,但絕對要有吸引眼球的本領。

 至於到時候設計的服裝師批量生產,還是限量生產,則要看時裝大賽過後,主流社會的反響來決定。

 我不懂。

 ken便很有耐心的向我解釋:“你的設計風格很符合富人的內涵需要。公司希望你能走高端路線,就像高揚,hualoo等這類名設計師。”

 我懂了,意思就是專門做富人的專屬設計師,一張設計圖稿只能生產一件,不能流通與市場,這樣不但彰顯了富人的獨特與魅力,還彰顯了設計師本身的功力與內涵。

 我蹙眉:“我並未與富人打交道,我怕……”印象中,富人都是龜毛挑剔到不行,我怕自己修養不夠好,在被他們嫌來嫌去後惡向膽邊生,與他們吵起來怎麼辦?

 ken莞爾一笑,安慰我:“你放心。你只需根據客戶的形象與喜好設計成品就行了,其他的事,交給我就行。malda對你非常看好,他並不希望你與富人走得太近,他並不是想限制你的自由,他只是擔心曝光過多反而沒有吸引力。所以,他特意派我做你的專業經紀人。”

 與富人走得太近,就會沒有吸引力麼?這個我到沒想過。

 不過這樣也好,我也不想與富人打交道,總覺香港富人要麼像季雲慕容夕陽那樣,貴族化到只可遠觀不可近處,這種人,我也絕對熱情不起來。要麼就像雷燁那樣,高高在上到鼻孔朝天,這類人,我也怕自己會忍受不住而暴走。

 時裝大賽都還沒開幕,也不知真正市場成交如何,慕容夕陽便迫不及待地替我大作宣傳,還安排了以後的設計之路,他到底安得是何心思?

 我對ken說:“這樣是不是太早了些?”

 ken說:“你沒聽到有句話叫‘要出名就要趁早’嗎?相信我和malda的眼光,公司花那麼高的薪水聘請 的時裝評定師與時裝培訓師丶市場策劃師可不是用來當擺設的。他們一致認同你的設計風格,所以你甭擔心這些,只管專心走自己的設計風格就行了。”

 我放心下來。

 ken又說:“其實說句老實話,公司也有不少優秀設計師,但我感覺得出,你是最受malda重視的一個。”他目光曖昧的瞅著我。

 我心頭冷笑,表面上卻表現得寵辱不驚:“真的嗎?那還要感謝您的抬愛和慕容先生的鼎力支持。”

 ken迷惑地望著我,意有所指:“你與malda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生疏了?”

 我淺笑以對:“我們只是上司與下屬的關係。ken,以後勞煩你注意了,可不要拿我和他開玩笑,我是女人,承受不起流言的威力。”

 “可是,那天晚上你不是與他去帝星酒店開房間嗎?”

 我目光冷下來:“開房間就代表一定要走在一起嗎?”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malda曾對我說過——他已有結婚的打算。”他定定看著我,妄想從我臉上找出一個叫“後悔”與“愕然”的蛛絲馬跡。

 我淡淡地說:“可惜我讓他失望了。”現在終於想明白了,那天在酒店套房裡,慕容夕陽在得知我不是處女後,看著我的眼神是什麼意思了。

 “是這樣嗎?那還真是可惜了。”ken臉上有掩不住的失望,卻仍不死心地試探我:“慕容家族你聽說過吧?malda就來自於慕容家族,雖然與慕容家現任主事者血緣不算近,但仍是慕容家的後背生力軍,在慕容家也有一席之地,而且憑他自己的實力,在家族中也算得上佼佼者了。更難能可貴的是,慕容家並沒有門戶之見,只要娶進門的媳婦家世清白。基本上是沒什麼條件限制,你外在條件這麼好,氣質也不錯,不嫁他實在可惜了。”

 他這是在替我惋惜嗎?

 ☆丶我的情婦生涯

 我輕輕一笑,輕描淡寫地說:“是很可惜。”但絕不痛心,我從未想過要嫁入豪門,就算沒有門戶之見又如何,豪門自有一套規矩,不容外來的平民媳婦破壞。

 就連嫁入一般的普通人家的媳婦都要受婆家的氣,更不必說規矩一大堆的大家族了。在我想象中的大家族,尤其是發展了數代丶近親遠親一大堆的情況下,人際關係的覆雜程度也會嚇死人,更不必說端起媳婦這個飯碗。

 豪門媳婦可以穿金戴銀,但在我眼中,還是靠自己掙的錢花著舒服。

 向以寧得知我差點就與慕容夕陽結成連理,只因不是處女而流產,連連惋惜搖頭,直罵我笨,怎麼就沒想到在上床之前用鴿子血侵棉球塞進私處呢?

 與她的惋惜想比,我倒沒心沒肺地用慶幸來形容此刻的心情,又惹來她的破口大罵,直罵我笨,那麼好的一步登天的機會白白溜走了。

 “慕容家族啊,好多女人擠破頭都擠不進去的大家族耶。你當真以為慕容家族真有外界形容得那麼恐怖嗎?那你就大錯特錯!慕容家一向陽盛陰衰,你嫁過去,生了女兒也不會有人說是賠錢貨,相反還會捧上天啦!更難能可貴的是,慕容家的家規極嚴,但絕不是針對媳婦的。他們對待子女的家教非常嚴格的,其中有一條就是不能隨意玩弄欺負女性,在婚前花心可以,但一旦進入婚姻,就得對婚姻忠誠。如果結了婚還揹著老婆在外邊搞三拈七的,家法處置吧,嚴重的還會被逐出家門呢。這麼好的少奶奶寶座你都給白白錯過了,你說可惜不可惜?”

 我翻翻白眼:“你現在才來說這些,到底安得什麼心?”成心要我嫉恨後悔,欠抽!

 她也學我翻白眼:“就是讓你後悔,讓你悔得連腸子都青了。”

 我冷笑:“可惜讓你失望了,我一點也不後悔!”慕容夕陽條件是很好,但與這種永遠都是文質彬彬的男人相處一輩子,想來就不寒而慄。

 向以寧冷笑:“得咧,大家同是女人,場面話就崩說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與慕容夕陽上床的真正目的?”

 我聳聳肩:“你儘管鄙視我吧,女明星與導演上床,除了功成名就,還能有什麼?”

 她冷笑一聲:“只是潛規則嗎?女人,想騙別人,可騙不了我。慕容夕陽對你應該也有意思的,只可惜,你這女人冷心無情又怕麻煩,所以就早早與他上床好讓他死心,對吧?”

 “是又如何?”我冷笑,“你不知道那種人在床前床後的嘴臉,變臉比唱戲的還要快!”我不後悔與他上床,或許會被指責隨便輕浮,但用上床就可以解決以後的一切麻煩,如果事情重新來過,我還是會選擇與他上床。

 她恨聲道:“肯定是你故意表現出急功近利又愛慕虛榮的嘴臉,才把人家嚇跑了!”

 她搓了我的額頭:“想瞞過我,你死到一邊去吧!”她拍拍我的肩,一副“為師終於後繼有人”的欣慰,“你抱著什麼樣的心情與慕容夕陽上床,我比你更瞭解透徹,不就是上床嘛,一了百了,划算。不過話又說回來,我還真替他可憐,被一個粉墨登場的女人用上床就給打發去了!”

 我瞪她:“我付出的是名聲和身體,他得到了享受與豬豔的滿足,損失的應該是我才對!”

 “我不給你說了,再與你說下去,我快被你氣死!”

 她背過身後,不再理我。我聳聳肩,若無其事地繼續未完成的工作。

 片刻過後——

 向以寧又蹭到我面前,說:“你與他就這樣切斷了也好,姓慕容的也不算什麼好鳥!不是處女就不要,切,我咒他未來的老婆一輩子是處女!”

 我白他一眼,“人家又沒得罪你,何必這樣咒人家!”咒男人ed,絕對算得上最惡毒的詛咒了。

 她輕哼一聲:“改天我要一鳴給你介紹個品貌兼優的大金龜,絕對不比慕容的差,氣死他!”

 我搖頭:“謝了,我只想平平淡淡地過日子。我要的婚姻應該是夫妻恩愛,能相互扶持,可以吵架,可以甜蜜,可以鬧鬧小性子,可不是一天到晚都擺出優雅的貴氣面孔。而我也不想再在家裡裝小資,他不累,我都累了!”小資生活是給外人看的,自家人嘛,能避就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