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第2頁)
但蕭定安依然一如既往地不在乎。
“門外幾個還要偷聽多久?就這麼見不得人?”
林驚昭還猶豫要不要出去,就見陸惜月和蕭定安進去了。伍頌澄看見蕭定安的那刻眼神更加輕蔑:“你可藏不住身上的噁心味。”
“伍頌澄。”陸惜月的劍在地上敲了兩下,“這裡是應天門,嘴巴給我放乾淨點。”
他眼神犀利地望向蕭定安:“既知這裡是你們的地盤,還要躲躲藏藏,看來是知道自己見不得人。”
林驚昭不得不再一次感嘆這人說話是真的難聽,她正打算看看蕭定安是什麼反應,就聽聽“鋥”的一聲,滅道出鞘,伍頌澄飛身而起,落下時方才完好無損的凳子整齊地裂開。
他揮了下衣袖,道:“要了我的命,你死上千萬次可都賠不起。”
蕭定安遺憾:“失手了。”
衛橫江曲指輕敲桌面:“伍兄,還是說回正事比較好。”
伍頌澄還算配合:“一千年前曾發生過一次鮫人疫,但那時凡人對鮫族的屠戮並未發展至如今這般嚴重,疾病也沒有蔓延得如此廣泛,他們還是願意奉獻出慈悲淚的。”
陸惜月道:“鮫人生性良善,我們若與他們商討……”
“陸惜月,今時不同往日。你以為我們沒有聯絡過鮫人麼?他們不願意。”伍頌澄換了把椅子坐下,“所以這回來,是另尋解決之法的。”
他口中的“另尋解決之法”真正的意思也不是真的要去尋找,因為除了慈悲淚以外,關於此病眾仙門已知的還有另外兩個途徑。
衛橫江不想揣測伍頌澄,委婉道:“伍兄說的,是哪個法子?”
“哼,你要是揣著明白裝糊塗,我告之於你也是白費口舌。”伍頌澄覺得好笑,“我兩位師妹已然下山了,衡陽門是出於禮數才來通知你們一聲,其餘的就請自便。”
他們之間的話林驚昭聽得雲裡霧裡,系統也不願意解釋,便只能站在那乾著急。目前她只從幾人的對話中知道解決這病情的辦法有一個慈悲淚,剩餘的就再不知。
不過說起慈悲淚,她就聯想到了陳令煊脖子上掛著的那個吊墜。
陸惜月問:“那奉道門呢?”
伍頌澄眼神輕蔑:“自然也沒有異議。”
“我不信師風緣會同意。”陸惜月皺眉,“更何況還有慕梵,他更不會同意的。”
“那真是讓你失望了,師風緣同意了。”伍頌澄笑了笑,“至於慕梵……師風緣下山要做的事,是瞞著他的。”
全程沒怎麼參與談話的蕭定安說道:“這是那人的意思吧?”
伍頌澄起身優雅地整理了自己的衣襬,抬腳走到門口後,回頭看了蕭定安一眼:“是不是他的意思與你這雜種無關。”
一道強勁的風颳過,劃破了伍頌澄的臉,他伸手沾了一沾,指腹染上鮮紅的血,他氣急敗壞地轉身道:“你竟敢傷了我的臉?!”
“我傷的麼?”蕭定安反問,“誰看見了?”
林驚昭終於能找著機會搭腔懟他,自然不放過:“是啊,分明是伍兄日日洗漱三回以上,細皮嫩肉的,風稍稍強些,就把那光滑的臉蛋劃破了。”
伍頌澄怒火中燒,卻又沒時間動手:“我就不該來你們應天門,真是晦氣。”
林驚昭點頭:“你來應天門,確實晦氣。”
“好啊…”伍頌澄氣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最終卻忍了下來,惡狠狠地道,“我現在沒時間與你們這幫人糾纏,後會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