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禮物(第3頁)

 “嗯。”

 “雖然我一直覺得她人不錯，但她…完全不是你喜歡的類型哎。”

 “我喜歡什麼類型？”

 “知性，溫柔，大姐姐那種類型。”

 “那麼明顯？”

 “臉，脾氣秉性，都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好麼？”艾雲邊說，邊翻著她標誌性的白眼，陰陽怪氣的語氣。“所以，為什麼是她？”

 “可以讓我笑，難道不是一個很好的類型麼？”

 “這倒是，在這個操蛋的世界上，有人可以逗你笑，就足夠了。”

 “2016年，待你我不薄啊。”

 “2017，希望我們可以更加不錯。”

 新年快樂。兩支碰撞的高腳杯，並不會知道生活從來不會向著讓人如願的劇情發展。

 又一次和艾雲喝了一晚上，再醒來，腦海裡的記憶已經是兩年前發生的。送走了艾雲，獨自回家的夏梔坐回寫字檯。

 蛇院院旗，原本是掛在那間主臥的門上，如今掛在書桌前的松木板上，夏梔搬走時佔為己有了。當初從牆上取下松木板時，露出了難看的螺釘，夏梔在網上下單了一副畫，遮蓋住了牆上的洞。

 所有的記憶都如此清晰，彷彿在腦海中又重新上演了一遍。夏梔坐在寫字檯前發呆，頭扭向窗戶，眼睛失焦看向遠方。電腦風扇發出嗡嗡聲，屏幕上的ppt依然停留在第四頁，不時彈出來的新郵件提醒，顯示未讀郵件還有8封…11封…18封…。

 一晚上沒有睡著，居然沒有覺得頭疼和無力，只是曾經席捲夏梔的分手片段再次重現，像剛剛發生過一樣。夏梔一直覺得分手並沒有讓自己特別沮喪，她從來都帶著悲觀，就像她說過的——從來都不相信有一個人可以陪自己到最後。分手，不過是應驗了自己一開始的預想罷了，既然已經預想過這種情況，真的發生時，就不會太出乎意料，不太出乎意料，就不會影響日常的生活，在可承受的範圍之內。

 在一起兩年，葉曉雪是那個一路篤定的人，口口聲聲說自己不會離開，也相信夏梔所謂“如果有需要，我相信可以說服父母。”慢慢歇下盔甲，轉身便撞上迎頭痛擊。

 想著這些，夏梔覺得自己不得不要再約一次vera了。vera的店面很小，左右不過10平米，隱藏在浦江市的老弄堂裡，夏梔走進去時，vera正在忙，抬頭看她進來揚了揚下巴說：“等十分鐘。”

 夏梔點了點頭坐在外側的小型兩人沙發上，拿出包裡的電子書看起來。十分鐘不過看了幾頁。

 “這次隔得比較久啊。”

 “總要慢慢好起來，要不錢都讓你賺了沒什麼所謂，我難不成真的要花臂？”脫開左側半個肩膀袖子的夏梔，露出左胸上大片的紋身。vera查看了下位置，對比了之前就確定好的圖，只有更靠近手臂的地方能紋下整朵，這個位置靠近鎖骨，會更疼一些。

 “還是薔薇嗎？再紋下去，怕是要露出來了，以後無法穿圓領v領的衣服影響不大吧？”

 “正式場合，都穿襯衫。我一直都想露出來一些的。”嗡嗡響的紋身機有條不紊，夏梔咬著唇不由地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