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舟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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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向東平聲靜氣道:“遲漪,現在呢?”

 遲漪整顆高懸著心終於重重地往下墜去,摔得徹心徹骨。

 靳向東也一直在看她的所有反應。此刻,闔上打火機,搖下車窗,他擰滅了煙,眼神不再剋制地停留在她臉上。

 那一襲濃綠色的掐腰長裙能夠很好地包裹住她窈窕起伏的身姿,如綻放在冬夜的一枝盈盈綠梅,傲霜而立,生機勃勃的。

 恰如那一年,在澳門,他也是如此將目光停落在那院牆中的一支野春處。

 靳向東注視著她,眼神越發暗了下去,他伸手,慢慢去抬遲漪低下去的臉。

 “現在連聲大哥也不肯喚了。”

 那個帶著禁忌的稱呼,從前又是在什麼時刻喚的呢?

 是在他們一次次融進彼此的那一刻。

 是他迫著她如吟似啼的喚那一聲聲“大哥”。

 侵骨的寒風從這半扇窗中灌進來,遲漪心底一緊,倏然一線之間,只覺與他肌膚相擦的位置泛起一陣一陣難熬的潮意。

 “……你別說了!”她微張著唇,肩背微顫,微茫燈火映射著她溼漉漉的眼眸,遲漪深深呼吸,用輕而定的聲線堅守著防線:“這些……根本不能代表什麼的。”

 他的眼神不移分毫,伸臂扣上那一捻柳腰,將她從另一張座椅邊緣直接託至他的身前,動作只在一念之間,遲漪慣性地往前一跌,泛潮的掌心不得不以力撐穩在他膝上。

 自上而下俯視的姿態,一如那時。

 靳向東喉嚨輕滾,動作卻無比強勢地握緊了她的腰,一把託至膝上,呼吸被這一陣近的暖香佔據著,他語調沉緩像是告誡:“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