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舟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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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君現在的能耐可以輕鬆把她送進去,除非她反悔。
遲漪想到這個可能性,翻著文學書紙張的手忽頓了頓。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現下境況是那麼被動,遲漪掀睫瞥一眼身邊同樣安靜坐著看書的阮思文,“阮醫生,你以後都要24小時陪在我身邊嗎?”
阮思文沒抬眼,淡然答:“當然不至於。”
遲漪闔上硬皮書面,托腮攪著骨瓷杯裡的香草拿鐵,她笑了笑:“你有時真不像個心理醫生。”
“你也可以不必把我當成醫生。”
遲漪沒再說話,眼眸微彎,注目著杯中攪散的拉花,微抬眼睫,這片院心栽種著些顏色鮮妍的葳蕤花草,清風一拂,花枝綴著欲放的花苞跟著搖晃起來,陣陣馥郁芬芳飄至二樓露臺上。靜心嗅著,遲漪垂了目光,只覺這段時間過得好快,一月接一月,恍然醒時,半年都快過去了。
她還記得上一回在這露臺往下望,是除夕夜,靳向東驅車送她返回洋樓,那時窗外星光點點,她夜半轉醒站在窗邊一邊點菸,一邊給他傳訊息。
她手機裡還藏著一張隱藏照片,是除夕夜那張合照。
設了密鑰,遲曼君看不了,可手機終究在她那裡,但凡遲曼君生疑想查,也可以找人破鎖解開。那麼她與靳向東之間的一切,都會如同一幅墨畫般將所有黑白勾勒鋪展袒露,毫無保留。
遲漪濃睫微顫,忽然問:“今天幾號了?”
“九號。”阮思文挑眸,終於關上了她的書,“mandy有告訴你嗎?明天是蔣少生日。”
九號。
和他斷聯已經第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