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舟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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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遲曼君的過去,遲漪最初是很懵懂的,她並不知道有一種犯罪是拐賣婦女兒童。
是後來慢慢長大,那些骯髒的噁心的手由她的生父一點點親自帶著推到她的身體上時,遲漪開始產生抗拒,開始想要逃跑,她的求生意志讓她本能去搜集所有線索。
是從村民們的口中拼湊得知,她那位母親原來是唯一一個從平溪島上成功逃走的女人。
男人們說:她母親是天生的狐媚子,天仙般的漂亮,卻是個浪蕩.的毒婦,能拋夫棄子地跟野男人跑路,還叫她阿爸瘸了條腿,為此她阿爸狠毒了母親,可母親走了,怒火只能由她來平息和接受了,一個小孩子承受不了太多,阿爸便喜歡摧殘她的心靈,喜歡聽見她尖銳痛苦的叫聲,更喜歡看她流眼淚跪著一遍遍認錯。
女人們可能也有被拐賣而來的緣故,則大部分是沉默寡言或十分麻木的,但透過她們看向遲漪的那些眼神裡,是濃烈到無法遮掩的冰冷厭惡。
那時年幼的遲漪,不對,那時阿爸總叫她月月。
而年幼懵懂的月月,在這世間,所感知到的第一種情感是厭惡,是罪惡。
她生來就是一顆罪惡的種子,不值得被任何人喜歡的。
【沒有人會喜歡月月。】
【月月,你好髒。】
【你阿媽是個婊子,月月知道什麼是婊子嗎?】
【月月,你哭什麼?】
今晚,是遲漪第一次聽見遲曼君肯剖開往昔傷痕,告訴她:遲漪,你才是最不配指責我的人。
遲漪半垂著臉龐,心沉了又沉,她竭力地不令視線變得模糊溼漉,呼吸都停頓了下,忍著喉嚨裡刀割般的澀痛感,說:“這些年,您花在我身上的每一筆錢,我會連本帶利地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