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舟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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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至此,遲漪有些難過地想:愛人這件事,難道一定是需要一種身份,才能擁有資格繼續愛下去的嗎?
可是她所察所知的世界裡,只剩下遲曼君的前車之鑑,告訴了她另一個不正確卻足夠現實的道理:維持一段穩定的,或是具備法律所承認的關係,並不一定是保護,或許也可以成為一道枷鎖。
一道縛住你所有人生自由,足夠令你萬劫不復的枷鎖。
遲曼君曾經擁有這道枷鎖,她也曾經擁有,兩條鎖鏈來自同一個男人,是遲漪的生父。
她不是私生女,可後來為了掙脫這一道無比沉重的鎖鏈,逃離那個男人,她和遲曼君都必須要脫胎換骨,換一個嶄新的身份。
溫柔裡苟且,未嘗不是好事。
正因為,她做不到時時刻刻都活在清醒的痛苦裡,才要為自己造一場短暫的鏡花水月。
……
身前的動作忽而停下,他以鼻骨蹭過她鎖骨的位置,熱息灑落在那一片瑩白上,靳向東沉著聲線:“遲漪,就算只走一段路,你也可以有身份,也可以光明正大。”
遲漪屏住呼吸,用盡所有冷靜去闡述:“大哥比我見得更多,你們這般家世的貴公子身邊總有那麼一兩個女伴,我都懂的。我的存在,其實、可以不必你有為難,我可以不要——”
男人清朗的聲音打斷她:“遲漪,先聽我說好嗎?”
“靳仲琨和我母親算不上體面分開,最早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