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舟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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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向東。”
遲漪睃過一束束隧道燈,“是你自己做的選擇,也是你自己識人不清。”
她聲音很輕很平,辯不出情緒。
靳向東扶著方向盤全神注視前路,從上車起便無暇為她分心一毫,至此刻,聽見她有關今夜時隔約兩個鐘的解釋,靳向東輕嗤:“挺好的,不僅翻臉不認人,還把自己也罵進去。”
車流依次駛出隧道,街道上的流燈跟著湧來,刺過少女淺薄白皙的眼皮。
遲漪被他諷得臉頰一熱,仔細想了想,自己還坐在他車上呢,服軟地擠出幾個字:“對唔住嘍,大佬。是我惡作劇搞過頭啦。”
這語氣……他隨便在馬路上找個人都能比她誠懇。
青春期的少女,大抵都是有些乖戾難教的。
譬如他小妹,明毓也是如此。
半晌,似聽到身側男人不置可否的一聲哼笑,遲漪斜目覷他,光影拓刻著他的側廓,冷峻深刻,一如男人的鐵石心腸。
端佬真喺鬼咁靚,就是太冷了,好難釣。想得煩了,她便也自顧自地舒展起有些僵麻的四肢,又將車窗降下一半透口氣。
夜風隆隆灌進來,刮過她鬢角的一些碎髮,這使得遲漪從酒氣繞身中清醒出幾分,一雙眼也清亮起來。
今夜的氣氛成功被她破壞徹底。
剩下的路程漫長到讓她想起有一年冬令營曾去過的北歐,隆冬寒冽,朔風可以穿透人厚厚的羽絨服鑽進骨頭裡,總之很難讓人忍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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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至皇后大道這一段,車流連接著一串串紅黃交錯的尾燈,另一條縱橫交錯的車道內,時而有叮叮車穿過,旅港的遊客沉浸在港島的華燈熠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