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舟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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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輩們在敬酒談笑,遲漪漫應著身側某位堂姐的搭話,目光有時也會越過光影憧憧,落在上席位的那人身上。
靳向東自身的氣場源自他顯貴出生與二十餘年薰陶至沉澱的修養。他是名利場上天生的上位者,是開疆擴土的領主君王,是曠野草原上最為勇猛的雄獅,不費吹灰之力,輕而易舉可掌控全局,即便這時的他還有幾分年輕氣盛未能徹底掩蓋。
他的自傲,居高臨下俯視著所有人,更是一輪高不可攀的明月。
遲漪落在桌下的左手慢慢蜷起,捏著一張鈷藍色絲巾,收緊又收緊。
晚餐結束後,小輩們可以在主宅自由活動等待守歲。
“細妹,細妹,celia……遲、漪!”
靳知恆在偏廳角落裡找到她的影子,連喚她幾聲小妹都未應,只得在她身邊坐下,壓低聲咬重語氣喊名字,才把人喊回神。
遲漪抬眼見是他,鴉青色睫毛垂下,緘默不語。
君越一事過後他倆算是冷戰上。
靳知恆看她端著姿態,幾乎被氣笑,“ok,我自討苦吃。”
撂下這句他轉身大步離開廳內。
遲漪視線一越,乜過不遠處的遲曼君。她唇畔勾動,心裡嗤聲不斷,穩坐這張角落裡的米白色雪茄椅。
這位置在旁人視角里窺不出玄機,只遲漪才清楚,斜前方那面精雕山水木屏風後,坐著的是靳家二伯與三伯及靳向東。
叔侄三人喝酒談笑,隱隱約約飄過來的模糊字眼是有關集團業務。
月上中天,時間不停流逝遊走,二伯靳仲謙醉態已顯,由著妻子扶回房間休息,三伯靳仲文見此也藉故離席。靳向東沉腕垂眸乜了眼時間,這才摸著煙盒起身預備去庭裡醒醒酒,再打個越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