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第2頁)

 “我答應你。”鹿蜀失笑，看著面前耍小脾氣的白虎，完全就是個要糖吃的小屁孩。

 臨走時，西山女君領著白虎來到山巔與他送別，白虎看著鹿蜀乘上雲，即將消散時，他忽然在茫茫的白雪中呼喊：“鹿蜀哥！我等你！總有一天我會回到你身邊的！你不能再把我送給別人！”

 也不知他有沒有聽到，但是白虎終於喊出了心聲，他滿心愉悅地轉身，對上了西山女君的視線：“寒心，真正的心寒是教導了幾百年的徒弟還把自己當別人。”

 “呃……除了師父和鹿蜀哥，其他才是別人。”

 蒼白無力的解釋，西山女君也不計較，二人一同下山時，她道：“說來你為何喊他哥哥，按理來說鹿蜀君應當是你父親。”

 白虎：“我才不承認放養我的人是父親，這麼說師父都比他像父親。”

 “好好，你以後不要喚為師師父了，收拾收拾為師要為人父母了。”西山女君難得愉悅。

 “我才不是這個意思！”白虎炸毛。

 ……

 過去的記憶好像確實起了點作用，透過水牢白虎看到李風間緊皺起的眉頭鬆懈了不少，終於恢復了平靜，地隱決定先把他放出來。打了聲招呼後便散去真身，天光破入，水牢消退。

 白虎抱住李風間的身體，隨著地隱一同降至地面。

 柳燕一看到巨蛟消散便知道他們要出來了，連忙打起精神湊上去，伸手要接過白虎懷裡的人：“交給我吧。”

 “為什麼，我要帶他回去。”白虎斷然拒絕，說得理所當然。

 柳燕加重語氣：“不可以！他是我們的人，我答應了要帶他回去！”

 “呵，你們和他不過幾個月的交情，就想和我搶人……” “你和他才認識幾天呢！有什麼資格說我！”

 “愚蠢！我和他早就一起生活了上千年！豈是你們這些只能活幾十年的凡夫俗子能比的！”

 “都過了上千年你還不膩啊？從入城到現在你就一直追在風間屁股後，他是你爹嗎？就是你爹也禁不住你這樣過度保護吧，說來就算這幾千年你沒看膩他，他說不定早就看膩你了。”

 “你！”

 柳燕口無遮攔說了許多，本只是對他這些時日過度糾纏李風間的表現的有感而發，結果卻剛好踩中了白虎心中最羞恥也是最沒有防備的弱點，那句“他是你爹嗎”反覆在白虎耳邊迴盪，他氣得頭腦發昏，臉色通紅，嘴裡卻說不出任何反擊之詞。

 見他一副支支吾吾憋著氣卻又反駁不了的模樣，柳燕心底是快樂的，至少在這一刻她清楚地感受到了佔據上風的快感。

 “我殺了你這無禮草民！”白虎氣急敗壞。

 “你說不過我就要滅口！你也就這點本事了，我才不怕你，就從來沒有我拿不下的人，今天李風間必須跟我回去！”

 “冷靜冷靜，不要打打殺殺的，小白！”

 在一旁看戲許久的地隱趕緊勸架，在二人吵吵嚷嚷互不退步的言辭中，他無奈打斷道：“行了行了，既然你們倆都想要鹿蜀，我看不如這樣，讓我把鹿蜀帶回去，之後就算他的元神又發生異變我也能控制住，不會讓他形神消散的。小白你呢，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