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厭惡

 艾琴坐在窗前面的一條長凳上。

 不一會兒午飯就要熟了，母親已經做好了下面吃的湯，正在燒水。

 我坐在門口的矮凳上。

 此時，我正想如何把艾琴從家裡騙出去，好讓其不在我家吃麵。

 我厭惡她。

 有一次，她惹我生氣，我就罵她是犯人的女兒。

 她怒氣匆匆，一把薅住我的頭髮，將我重重地摔在地上。

 眼見打不過，我只好跑回了家裡。

 那天母親正好也是再做午飯，同樣是吃麵條。

 我將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母親，希望母親能夠替我討回公道。

 母親並沒有那麼做，而是先問，“有沒有傷著那裡？”

 我說：“就頭髮拽得有點疼，其他的都還好。”

 “沒事兒就行。”

 “媽，她欺負你兒子，你不缺給她爺爺奶奶告狀嗎？”

 “你這孩子，告什麼狀，你沒有錯嗎？”

 “可是是她先惹我生氣的。”

 “惹你生氣，是你的問題，你為什麼要生氣？”

 “因為她說：‘我是小老婆生的孩子。’”

 “人家也沒有說錯呀。我確實是你父親的第二任妻子呀。”

 “你不生氣嗎？”

 “有什麼好生氣的，生氣是拿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我犯不著。”

 “那我為什麼會生氣？”

 “因為你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嗯嗯，就是那種感覺，心理非常難受。”

 “現在還生氣嗎？”

 “沒那麼生氣了，我還是很討厭她。”

 “沒必要，她也是可憐人，再說誰讓你戳人家痛處。”

 “可那是事實呀。”

 “事實也不說呀，即使是是誰，人家也會感覺到被冒犯，所以你這頓打也捱打不冤。”

 “媽，我是你兒子嗎？”

 “當然是，如假包換，懷胎十個月剩下來的。”

 “那你這麼替別人說話，有沒有什麼好的辦法避免這樣的事情呀。”

 “辦法有兩個，第一，別再說那些愚蠢的話；第二，把她打趴下。第一個對你現在比較有用，第二個，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什麼用，要是有用你也不會跑回來訴苦了。”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