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8章 鬥智鬥勇，三個條件
“哦！看不出，你小子倒挺實誠的！”
秦天笑了笑，語氣隱含深意：
“晚輩自認，對前輩還算了解，況且什麼情況大家心中有數，想必前輩也不喜歡拐彎抹角，不妨敞開天窗說亮話如何？”
“好，正有此意！”
蠻神也笑了，雙目都變得明亮了不少。
這一刻，兩位曾經的下界至尊，才初次見面，竟呈現出了絕佳的默契。
而達成共識後，蠻神也不墨跡，當即率先開口語氣肅然的道：
“既然如此，那本尊也就直說了，你想要入夢自在經後續功法，我可以給你，但條件是，你必須交出帝寰，這本就是我的東西，本尊想要收回去也是理所應當！”
毫無疑問，這番話說的冠冕堂皇。
而秦天也是眼眸一凝，但卻並沒有絲毫意外之色，顯然早就猜到了端倪。
概因煉體神訣本就是帝寰所創，也是以檮杌一族的傳承功法為基礎衍化，因此以蠻神如今的狀態，縱觀整個大千世界，能解其危局的也只有這尊老妖了。
所謂解鈴還須繫鈴人，便是此理。
關於這一點，秦天能夠想到，蠻神自然也早就料到，所以他的目的就是奪回帝寰！
或許他當初年少輕狂，以為沒了帝寰也能走出屬於自已的道途，遂為了避免被邪氣影響，選擇將老妖拋棄封印在了下界。
可自從飛昇靈界以後，雖然他阿蠻依舊出眾，但面對數之不盡的天驕妖孽，想要崛起何其之艱難？這時他才明白，能得到大能殘魂相助有多重要，所以他後悔了！
簡而言之，擺脫走火入魔是其一，但阿蠻最想要的，還是把天大機緣重新奪回來。
不得不說，這算盤打得劈啪作響。
但熟悉妖道的都知道，想讓他把機緣拱手想讓，除非仙人下界、天崩地裂，否則僅憑些許師徒情分，恐怕還有些不夠格！
正因如此，面對這般苛刻的條件，秦天很是堅定的搖了搖頭，繼而語氣無奈的道：
“前輩應該很清楚，這個要求我不會答應，所以秦某很好奇，你的底氣是什麼？”
聞聽此言，蠻神同樣沒有任何意外。
秦天瞭解他，可他又何嘗不瞭解秦天？
畢竟都是同一位老妖調教出來的。
說白了，兩人既有師徒情分，還有同門師兄之誼，對彼此性格自然摸得非常透徹。
所以從始至終，阿蠻都沒有想過秦天會答應，甚至早就做好了另一手準備。
因而到了此刻，他老人家也懶得裝了，索性緩緩挺直了略微佝僂的腰桿，語氣也變得狂傲起來：
“呵呵～！底氣是什麼？至少此時此刻，本尊還壓得住你，不是嗎.............？”
話音剛落，其周身氣勢再無保留，竟是轟然爆發瀰漫在整個囚牢之內，惹得周遭暗流洶湧不斷，繼而瘋狂朝著秦天鎮壓而去。
渡過兩次天罰，足以媲美萬象的高手，還有早就圓滿的魂力境界，這些全部疊加到一起，所造成的壓迫之強，只需想想便知有多恐怖！
最為關鍵的是，隨著威壓爆發，蠻神周身還有可怕的煞氣繚繞，且那股煞氣之強，居然比他秦玄天還要恐怖，甚至到了能讓人看到“屍山血海”的地步！
剎那間，秦天只感覺如遭重擊，以他那強悍的肉身，竟也按捺不住略微倒退兩步。
雖然他很快便穩住身形，但僅憑這一點，就能看出雙方差距有多大。
至少在此時此刻，無論修為境界還是肉身戰力，乃至與氣勢交鋒，蠻神都佔據著足以碾壓的優勢。
毫不誇張的講，眼下阿蠻隨手一擊，他妖道拼盡全力都未必擋得住，所以對方沒有誇大其詞，因為最好的底氣就是實力！
這種情況下，局勢怎麼看都非常不利。
別說談判了，應該考慮的是如何保命！
誰知面對如此危局，秦天卻依舊淡定至極，語氣也是那般的波瀾不驚：
“看前輩這意思，莫非是想用強？這怕是有些不太符合前輩的風範吧？”
此言一出，對面阿蠻也有些尷尬。
遙想當年，他老人家率領蠻族崛起，以一已之力對抗九州仙門，愣是憑藉一雙鐵拳打崩了一座大陸，甚至連天魔下界都被他強行抹殺，那是何等的絕世風采？
誰知如今卻為了保命，不得不威逼後輩弟子，這事情的確有些說不過去！
奈何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事已至此，阿蠻自然不會半途而廢，當即便破罐子破摔怒聲喝道：
“什麼狗屁前輩風範？本尊連小命都快保不住了，還管什麼仙家道義？總之你小子老老實實交出帝寰，本尊最是守諾，自會給你後續功法，否則你今日絕對走不出此地！莫怪本尊言之不預..........！”
說話間，阿蠻眼底已然湧現紅芒。
想必他做出如此決斷，還有性格上的改變，也必定和走火入魔脫不了干係。
而秦天自然也看出了端倪，可他既然敢來，就早就預料到了一切，所以壓根就不會懼怕威脅，當即便笑著回應道：
“哦～？是嗎？那前輩大可試試看！”
果然，這話一出，阿蠻頓時大怒，只感覺威壓受到了挑釁，立刻便冷聲喝道：
“好～！不愧是我蠻神的傳人，這份膽魄倒是相當不弱，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本尊心狠手辣了！”
說罷，他還不忘朝著半空喊話：
“還請前輩遵守約定，打開枷鎖放吾離去，也好讓吾清理門戶.........！”
很顯然，這貨當年肯定和鎮守之靈達成過某些約定，所以才會這般篤定，儼然一副想脫困就脫困的架勢。
誰知面對這一切，秦天始終淡定如初。
他不僅半步未退，反而還上前了兩步。
因為他很清楚，就算自已想死，那鎮守之靈也不會讓他有事！
果然，面對蠻神的呼喚，足足數息後，那鎮守之靈才不情不願的凝出老頭身影，可它並沒有放開阿蠻，反倒苦口婆心的勸道：
“咳咳！話說這聊得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要死要活了？還有你這阿蠻，簡直就是莫名其妙，人家大老遠跑來找你，好歹也是禮輕情意重啊，就這你還發什麼瘋啊........？”
毫無疑問，這番話說的冠冕堂皇。
若不明就裡之人，怕還以為這是哪位得道高人，專管世間各種不平之事！誰能相信，這是向來無情的器靈能說出的話？
見此狀況，秦天也有些忍俊不禁。
說實話，看這老頭演戲也是一種樂趣。
就是不知它能嘴硬到啥時候。
而原本滿心期待的阿蠻直接當場懵了！
過了片刻他才反應過來，滿是不可置信的喝道：
“老頭，你搞什麼鬼？當初咱們可是約定好的，你該不會想反悔吧？”
豈料聞聽此言，白鬍子老頭當即怒了：
“反什麼悔？老夫什麼時候說過要反悔了？這是規矩懂嗎？太虛洞天早有規定，城內禁止一切打鬥，所以本尊這是職責所在，總之你想動手殺人，吾絕不能放任不管！”
雖然這個理由很充分。
但明眼人都能看出，這老頭純屬扯淡！
畢竟先前城內怨靈作亂，試煉者入內又是廝殺、又是決鬥，就這還禁止個屁？
所以這分明就是故意針對！
於是乎，面對如此解釋，阿蠻差點當場暴走，忍不住怒氣衝衝的道：
“你這老頭，為何要護著這小子，該不會是收了人家好處吧？簡直莫名其妙！”
果然，這話一出，老頭頓時惱羞成怒：
“大膽，你這瘋子再敢胡言亂語，信不信本尊把你扔出去？到時候別怪老夫不講情面..........！”
誰知阿蠻也是個火爆的性子，當即便毫不客氣的回懟道：
“你敢，你若亂來，信不信老子立刻引下七九天劫？大不了咱們一起完蛋！”
霎時間，被逼急了的阿蠻，居然直接擺出要同歸於盡的架勢！
見此狀況，老頭頓時氣的吹鬍子瞪眼。
雖然其本體非常強大，可一旦阿蠻就地渡劫，屆時天地意志感應到異類氣息，劫雷威力必將暴漲到恐怖的層次，就算先天至寶也不一定扛得住，所以同歸於盡還真就沒有誇大其詞。
而就在場面陷入僵持之際，某妖道終於看不下去了，只能站出來收拾殘局，朝著阿蠻平靜的說道：
“現在，咱們可以好好談談了吧？”
聽聞此言，阿蠻瞬間臉色鐵青！
毫無疑問，隨著鎮守之靈的攪局，場中形勢也在頃刻間逆轉，由於無法脫困，他阿蠻的實力優勢也將蕩然無存，這變故發生的太快，屬實讓人猝不及防，也讓阿蠻不得不重新審視起眼前青年。
概因直到此刻，他都搞不明白，對方究竟是如何讓鎮守之靈倒戈的？
這手段簡直堪稱匪夷所思！
但無論如何，眼下再想行威逼之舉，無異於是痴人說夢，所以阿蠻也逐漸恢復了冷靜，只能冷著臉開口道：
“哼～！你小子想說什麼？”
秦天聞言沒有遲疑，當即不卑不亢的說出了心中想法：
“當然是說實話了，秦某既然得了傳承，那也算是有了香火之情，眼下前輩陷入困境，那在下出手相助也是應有之義！”
“乾脆這樣吧，只要你願意賜下後續功法，那晚輩可以勸說帝寰前輩出手，讓它老人家嘗試助你解決功法弊端，至於後續能否成功，那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隨著話音落下，阿蠻也陷入了沉默。
不得不說，秦天的確表現出了十足的誠意，只不過他阿蠻多少還是有些不甘，更不想錯過重新奪回兇魂的機會！誰知就在他猶豫之時，場中卻突然響起了一道孤傲的聲音，語氣更是譏諷無比：
“別管這蠢貨，什麼狗屁後續功法不要也罷，總之本尊絕不會再幫這蠢貨，讓他自生自滅去吧，還學人家仗勢逼人呢？活該有今日之下場..........！”
隨著話音落下，一道模糊的投影在秦天身旁浮現，正是藏身在吊墜的帝寰老妖。
很顯然，旁觀了半天，他老人家也看不下去了，並且開口就是一頓臭罵，壓根就沒有絲毫留情面的意思。
見此狀況，阿蠻頓時臉色漲紅，多少有些無地自容，簡直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想他堂堂蠻神，向來都是直來直往，始終奉行著不服就打的原則，誰知此番難得玩一次陰謀詭計，結果才剛開始就失敗的乾乾淨淨，還被人當面指著鼻子臭罵，這感覺簡直一言難盡！
偏偏罵的人還是帝寰，相當於啟蒙恩師的存在，這讓他屬實找不到反駁的藉口。
畢竟說到底，當初的確是他辜負了帝寰，甚至做出了背信棄義之舉，使得人家老前輩明明揹負血仇，卻硬生生被封印了數千年，直到某妖道出現才終於脫困。
所以自知理虧的阿蠻，此刻愣是被罵的不敢出聲，就算想狡辯也找不到理由，只能低頭保持沉默，那感覺就像做錯事的孩子。
與此同時，望著突然出現的帝寰，那鎮守之靈也被嚇了一大跳，但他它人家識趣的沒有多問，因為它能夠察覺到那股可怕的兇獸氣息，由此斷定對方絕對來頭不小。
況且按照修仙界的慣例，通常有大氣運加身之輩，身邊總會有一些神秘的老爺爺追隨，目的就是想借助因果成道，這在大千世界早就屢見不鮮了。
設想以那小子的能耐，連可怕異寶都能搞到，有個兇獸殘魂跟著豈不合情合理？
所以綜上所述，鎮守之靈很快便恢復了鎮定，反正它老人家打定了主意，只要某妖道遵守承諾，事後離開崑崙神宮即可，至於其它事情他也懶得理會。
而在另一邊，眼看著掌握了主動權，秦天也不想把場面搞得太難看，只能站出來繼續充當和事佬，順便配合帝寰老妖唱戲：
“咳咳～！還請前輩暫且息怒，蠻神當年也是一時衝動，才會把您老封印在下界，先前也定是被功法影響了心智，想必他現在也已經知道錯了，要不您老大人有大量，就原諒他的所作所為吧，畢竟救人要緊啊！”
“況且再怎麼說，蠻神也是您親手調教出來的，也算得上是衣缽傳人了，您總得顧念一下舊情吧？咱不能見死不救啊！”
果然，這番言論一出，那阿蠻連眼神都清澈了不少，心中更是莫名湧現一股愧疚。
畢竟眼前青年大老遠跑來赴約，可他阿蠻身為前輩，口口聲聲喊著師徒情分，結果轉眼就翻臉無情，甚至大行威逼之舉，反倒是人家晚輩不計前嫌，還主動替他求情說起了好話，這兩相對比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看來終究是自已格局小了！
一時間，阿蠻也不由暗自感嘆！
誰知就在此時，面對秦天的好言相勸，那帝寰老妖卻表現的油鹽不進，又開始了毫不留情的喝罵：
“什麼狗屁衣缽傳人？就這種蠢貨，也配當本尊的傳人？簡直可笑至極！況且本尊不是沒給過他機會，可人家偏偏不要啊，結果現在後悔了，又舔著個老臉想讓本尊回去？我呸！把本尊當什麼？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垃圾嗎？”
“就這種情況，還想讓本尊救他，做他的春秋美夢去吧，死了也是活該...........！”
莫名其妙又挨頓罵，阿蠻的心態也有些不穩，毫不誇張的講，他這輩子挨的罵全部加到一起都沒有今天多，更別提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羞辱！
於是眼看著帝寰態度堅決，他也懶得繼續忍耐，當即破罐子破摔，惱羞成怒的回懟起來，話裡話外更是怨氣十足：
“呸～！你個老東西，你不想救大可直說，別講的這麼冠冕堂皇，當初我要是不把你封印，後面會發生什麼你自已心裡有數，什麼狗屁衣缽傳人？我看是您老選中的奪舍軀殼才對吧..............？”
此言一出，帝寰老妖更是怒不可遏。
“奪舍軀殼？本尊堂堂檮杌少主，就算想要奪舍，恐怕也看不上你這孱弱之軀吧？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話畢，它老人家倒也乾脆，壓根就沒有再做無畏之爭，反而直接朝著秦天吩咐道：
“行了，和這蠢貨沒什麼好說的，免得平白浪費時間，趕緊走人便是..........！”
隨著話音落下，投影果然開始消散。
見此狀況，阿蠻也知道說錯了話。
被這番當頭喝罵，他早就清醒了過來。
作為曾經的弟子，他很清楚帝寰的來歷和目的，可以說對方苟活至今就是為了報仇，況且如果這位老妖想要奪舍的話，那眼前青年又是怎樣活到現在的？
都已經到靈界了，還隱忍什麼？
所以冷靜下來後，阿蠻自是大為悔恨，特別是看著帝寰要走，他更是焦急無比。
因為他知道，對方這一走，那數千年的煎熬純屬白費，唯一的救命稻草也徹底沒了，今後等待他阿蠻的，將是淪為行屍走肉的悲慘命運。
這是他絕對無法接受的事情！
誰知就在這關鍵時刻，秦天卻又站了出來，神神秘秘的朝著阿蠻傳音勸道：
“話說蠻神前輩，您又不是不知這老怪的性格，那就是面冷心熱，外加吃軟不吃硬的主，所以拋開當年恩怨不提，您今日之舉也犯了忌諱，依我看都到這個份上了，咱也別跟它一般見識，索性認個錯讓它消消氣，到時還怕它不救你嗎？畢竟也有師徒情義，這道理不就和冥月師姐一樣的嗎........？”
果然，此言一出，阿蠻瞬間雙目大亮！
許是焦急慌亂所致，又或者被逼無奈。
反正他老人家總算開竅了。
於是乎，眼看著投影就要消失，阿蠻終於不犟了，竟是砰的一聲跪倒在地，語氣也滿是誠懇的道：
“且慢，過往種種都是我阿蠻不對，晚輩一時衝動、頭腦發熱，總之要打要罰任憑處置，還望前輩不計前嫌出手相助！”
說罷，這廝倒也光棍，直接當場磕起了響頭，也不知那腦袋究竟有多硬，居然連高臺都被砸出了裂痕！
見此狀況，那鎮守之靈不由暗感詫異。
畢竟兩千多年過去了，它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瘋子如此卑微的模樣，由此不難推測，那妖異青年的虛影果然來頭不小，否則怎能讓阿蠻這般卑躬屈膝？
唯獨秦天則是心中大定！
也別怪他妖道不講情面。
怪只怪蠻神作為前輩卻算計在先。
說到底，他也只求自保罷了。
而帝寰老妖向來和妖道穿一條褲子，自然也非常有默契，眼看著阿蠻態度誠懇，終於低下了高傲的頭顱，它老人家的投影也總算停止了消散。
在這之後，帝寰老妖緩緩轉身，首次正眼看向曾經的傳人，眼神也變得複雜幾分：
“你這廝其它問題沒有，就是太過愚昧了些，但凡眼光長遠一點，又豈會落得今日之下場，說到底，都是你咎由自取！”
這一次，面對訓斥，阿蠻再不敢反駁分毫，反而老老實實恭敬行禮：
“前輩教訓的是，都怪我太過沖動，還望前輩不計前嫌，給晚輩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帝寰老妖自然不會過分為難，於是索性趁熱打鐵的道：
“想讓本尊出手也可以，但你必須答應吾三個條件，過後本尊自會助你消除功法弊端，否則此事絕無可能！”
此言一出，阿蠻緊張了起來：
“這..........敢問前輩，究竟是哪三個條件？先說好，交出魂牌可絕對不行！您也知道，晚輩平生最不喜被束縛，否則我寧願一死了之..........！”
“哼～！本尊是乘人之危的妖嗎？”
帝寰聞言沒好氣的冷哼一聲，隨後才語氣肅然的繼續道：
“這三個條件對你來說並不算難！”
“第一，你必須立誓，從今往後絕不對秦小子出手，因為他是本尊欽定的傳人，你若再敢圖謀不軌，本尊定要你追悔莫及！”
“第二，以後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你必須幫秦小子完成三件事，今日若非看在他的面子，本尊是絕對不會救你的，況且他幫你收拾下界殘局，還助你了斷因果，早就還完了傳承之恩，可你先前仗勢欺人，他卻反倒為你求情，所以現在是你欠他的恩！”
“第三，本尊幫你完善功法，你就算承了本尊的因果，今後若秦小子殺上妖庭，你阿蠻必須要在！”
老妖的聲音不大，但卻滿是肅殺！
這一刻的帝寰，才總算有了大妖氣概！
而隨著話音落下，全場瞬間一片死寂！
那阿蠻就不用說了，早就驚愣在原地！
還有一旁作壁上觀的老頭，也同樣被驚得目瞪口呆，概因它雖然隱藏在此，但從試煉者的口中，也知曉外界是怎樣的格局。
所謂妖庭，那可是堂堂四大聖地之一，更是號令所有妖族的權利中心，即便放在遠古時期，也足以媲美太虛洞天一峰之力。
而那妖庭女帝更是非同小可，乃是號稱比肩“龍祖”的存在，不僅有各大妖族俯首稱臣，座下還有四大聖獸隨時聽宣，由此不難看出妖庭的強大。
可就是如此情況下，區區殘魂之體，居然開口就要殺上妖庭，這怎能不令人震驚當場？
而作為當事人的秦天，此刻更是目瞪口呆，整個人差點沒陷入石化！
本來看戲看的好好的，結果人家老前輩一開口，就斷言他今後會殺上妖庭。
試問這換誰不得一臉懵逼？
想他妖道才區區煉虛。
這怎麼看都有點天方夜譚吧？
就算以後修為提升了。
估計也是上去送死吧？
正因如此，秦天只感覺腦瓜子嗡嗡的，連忙尷尬又不失禮貌的提醒道：
“咳咳～！話說前輩，您是不是太高看我了？就晚輩這點能耐，如此玩笑可開不起啊，否則不慎傳揚了出去，人家妖庭隨便派個小嘍囉咱就得嗝屁啊...........！”
誰知聞聽此言，那帝寰卻是滿臉嚴肅：
“你看本尊像是在開玩笑嗎？”
此言一出，秦天當即陷入了沉默！
這一刻，他感覺天都塌了。
先前他只是懷疑，帝寰可能和妖族女帝有仇，但如今基本可以確定了，這老妖不僅有仇，估計腦子也有點大病，居然想讓他秦某幫忙報仇，這大抵是關久了精神錯亂了。
誰知就在此時，那阿蠻經過短暫的猶豫後，居然又當場磕起了響頭：
“好，一言為定！晚輩接受條件！”
話畢，他直接立下心魔血誓，將此事徹底敲定，再也沒有絲毫反悔的餘地。
見此狀況，秦天頓感眼前發黑。
概因他隱隱有種直覺，再跟著老妖混下去，估計早晚要出大事，這廝之所以回靈界，分明就是來搞風搞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