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尾聲 籠祇王(第2頁)

 “不是啊。”紅月曉紅著臉否認：“那個，你看，人家那回不是拼命從石破天驚拳下衝過來了嗎？也算救了我一回，所以......” 

 “你還說沒有!我擋在你前面，要救也救的是我！” 

 “那不都一樣嗎？所以了，拜託就這一回.......” 

 月讀卯衣長嘆一聲，回過身狠狠瞪了常有仁一眼。 

 因為她眼上還纏著白布的關係，沒人看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也就不明白她們在做什麼。 

 眼看著二人就要離去，眾人心中悵然若失。 

 彷佛用讀心術讀懂了他們的想法，遠處的女孩們忽然停下腳步。 

 小小的侍女如變魔術般，從行囊中取出一把三味線，若歡快的樂曲如流水般流出。 

 擁有著絕世美貌的男裝麗人獨自上前兩步，“啪”的一聲甩開雲袖。 

 圓月與星辰的圖案在風中輕柔地搖曳。 

 她邁出右腳站定，靈活地擺動身子，口中唱道： 

 “時為壽永年間，祗王祗女兩女子，背系錦帶，女扮男裝，歌舞為生，也叫男人舞（白拍子）” 

 那歡快、熱情洋溢的神韻，行雲流水的動作，一看便知是本就喜歡歌舞之人傾注心血練習後才能達到的境界。 

 彷佛站在遠離城市喧囂的寧靜原野上，遙望美麗的羽鶴在空中盤旋。 

 “初次見君面，青青五葉松。龜遊御臺前，鶴聚千年空。羽袖移轉前，舞扇十色燦。幾度回眸看。” 

 紅月曉在空曠的林間自由的悅動，活潑如一隻無憂無慮的小鹿，在廣闊的天地間，盡情歌唱著生的喜悅。 

 她在空中旋迴身來，笑靨如花，此時少女的笑容中再沒有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也不再像是十字架上為世人流血的聖子，更不需要什麼超脫塵世的宿命感。 

 困擾她多年的虛無之苦全部化為漫天雲煙消散。 

 那搖曳的纖細腰肢，妖嬈可人的身段，如羽翼般拂過枝頭的廣袖。 

 存在與此的，不再是揹負不幸命運的孤夜狂夫，分明是盡情謳歌著青春的美麗少女。 

 “千草爭相盛，地萩桔梗蔓草花。衣袂飄飄舞，簌簌秋風霜葉紅。玉露散風情……” 

 紅月曉回過頭來，帶著嫵媚風情一眼看來，靈活的收住舞姿站定，“嗖”的一聲就躍入林中，徹底消失不見。 

 沒有道別，只是最後那一眼，分明是說著： 

 絕對絕對，不要忘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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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可能忘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