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月猴年 作品

第2712章有進有退有門檻(第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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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認為某件事,某個人會很可怕,但是也同樣有人會覺得同樣的事,同樣的人卻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自我的思考能力,無疑是人類一個非常重要的能力。

 如果說將自己的思考能力放棄了,完全聽信於他人之言,那麼自己的腦子是不是就變成了他人的物品?他人往裡面裝一些似是而非的東西,或是乾脆扔了的之後,等想要再找回來的時候,自己的腦子還是乾淨的,還是原來的形狀?

 就像是後世組裝的手機,零配件都換了一遍之後,還是原來的那個手機麼?

 如果知道被換了零配件,當然覺得已經不是原來的手機了,但是如果不知道,沒發現呢?日常使用的時候性能什麼的完全一樣,還有人會覺得和原來手機已經是不同了麼?

 如果換掉的東西不是實物的零配件,而是腦袋裡面無形的思想呢?

 西域的胡人很多。

 其實在華夏之中,也有很多的胡人,但是這些胡人和華夏人外觀看起來差別不大,比如羌人和匈奴人,甚至一部分鮮卑人,只要脫下皮袍,束髮為冠,只要站在那邊不說話,不動,多半誰也看不出和漢人有什麼區別。

 但是在西域之中,不僅外觀看起來像是漢人的胡人,也有比如人、月支,以及另外一部分鮮卑種,外表便是大大有異於漢人。一是鼻高,二是目深,三是瞳異,四是髮色,五是膚色,都有很大的差異,有一些看起來很是白皙,但是多在野外工作生活的話,則是會變得很紅……

 人種不同,思維模式也不盡一樣。

 這句話多少有些片面,但是另外一句話就相對來說好理解一點了,『華夏之則華夏,蠻夷之則蠻夷』。

 雖然說在人文科學的早期,華夏人並不懂得一些什麼類似於生物進化,自然演變,文化積累的事情,但是這些並不妨礙華夏的這些聖賢之人提出了一個即便是到了後世,依舊是富含哲理的通用性的話語。

 在進化的過程當中,一切生命都是以生存為目的的,不斷的適應,然後更好的發展和生存。

 部落如此,漢人也是如此。

 西域就像是一個巨大的,混亂的,胡人和漢人相互碰撞,不斷相互影響,相互滲透的粉碎機,在這個粉碎機裡面,雖然說依舊能看出一些原本的形狀,但是不可避免的也有被對方影響的可能。

 因為佛教在西域裡面逐漸的擴展,因此也吸引了更多的佛教修行者前來西域,同時這些佛教修行者的到來,也使得西域佛風日盛。

 這些僧侶,有的來自於身毒,有的來自於安息,對於這些信奉著佛陀的僧侶來說,長途跋涉翻越叢山峻嶺,似乎也是他們自身所追求的一種修行的方式。

 其實西域的佛風,要多虧了龜茲。

 有人傳聞說龜茲是什麼阿育王的某個王子所建,所以龜茲信奉和推崇佛教,但是實際上根本就不是如此。龜茲起源比阿育王要更早,是在青銅器早期,也就是夏商時期,這些從高加索地區而來的歐羅巴人成為了最早的龜茲人。

 所以只能說龜茲後來推崇佛教只是一種當時龜茲王族的一種選擇,並不能說就和阿育王有什麼血脈聯繫,當然,因為阿育王當時控制的地方很大,然後因為崇拜強者而引進了佛教也未曾可知。

 原本跟在貴霜屁股後面的龜茲,再被李儒呂布聯手一陣胖揍,頓時是老實了下來,尤其是在貴霜被掃除出了西域版圖之後,更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惹惱了呂布。

 後來龜茲聽聞說西域大都護呂布開始信奉佛教了,頓時歡喜異常,表示這個我有啊,我熟啊!立刻從龜茲國內找到了之前從身毒而來的高僧,一個叫做什麼密多羅的,送到了西海之處,向呂布表示順服。

 呂布這一段時間也是正在研究佛法,聽聞說是高僧前來,便是也很高興,親自去迎到了城中,設宴款待。

 在初期的寒暄之後,密多羅便問道:『小僧觀將軍多有恍惚之色,可否有何憂慮?不知可否告知小僧,小僧也好以佛法為將軍開解。』

 呂布叭咂了一下嘴,說道:『某之前聽聞,這佛法之中……最重因果,可是這個「因果」麼……某則是有些不太明白,可否詳細解釋一二?』

 『將軍若識因果,便是有了大智慧。』密多羅合掌說道,『世間萬物,皆有關聯,種善因而得善果,種惡因而得惡果。譬如農夫耕作于田中,善種之,則得善果,若是惡之,則得之稗草。』

 有道理麼?

 聽起來確實很有道理。

 只要片面的,割裂的,單純的看待事物的頭和尾,也就是因和果,這個因果理論便是絕對的真理。

 呂布琢磨著,沒能想出什麼地方不對,便是點了點頭,又問道:『那麼某之因果,又是如何?』

 『將軍之果,便是之前所因。若是將軍從當下開始,諸善並作,諸惡勿涉,自是善保得身,無染惡果也。』密多羅又是很順暢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