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為什麼不能皆大歡喜？

 傅南琛眼中的心疼已經要溢出來，上前，輕輕抱住了泣不成聲的明歌。 

 “哭吧。” 

 “好好哭一場。” 

 這場嚎啕大哭來晚了數十年。 

 明歌靠在他的肩膀上，傅南琛的肩膀很快就被淚水打溼，病房內充斥著女人的抽噎聲，以及他疼惜的嘆息聲。 

 傅晚剛將王玲安置妥當，趕來站在病房門口，透過小窗戶往裡一看，就見到了這個情形。 

 “明歌呢？” 

 顧書陽喘息著，飛奔而來。 

 傅晚噤聲，有分寸地拉了一下顧書陽，聲音很低，“這會應該是在裡面宣洩情緒，我哥在裡面，就晚點再進去吧。” 

 對一個暗戀明歌多年的顧書陽，這話顯然是很殘忍的。 

 可是感情當中就是如此，只有兩個人能互相成全，再好的人插不進去，也都只是多餘。 

 顧書陽深深地向裡面看了一眼，苦澀一扯嘴角，這樣的結果是他早就料想到的，如果明家沒出事，明歌跟傅南琛應該早就修成正果了。 

 “這一次多虧了你提供的屍檢報告了，當時明顯有漏洞，卻被大家給忽略過去了。” 

 如果不是顧書陽，王玲或許能被找到，但是花上的時間和精力就讓人無法估量了。 

 顧書陽在一側長椅上坐了下來，“能找到就好，有人證還有物證，安娜就翻不了身，這麼些年了，她也應該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價了。” 

 “那你呢？”傅晚眼中泛起星星點點的憂慮，“無論如何，你也都是安家的女婿。” 

 顧書陽笑笑，一副坦蕩自如的模樣，“你不是都已經知道我的孩子不是我的孩子嗎？既然如此，那我還有什麼好牽掛的？” 

 “我跟安安，也就是我妻子，我們是相互利用，所以談不上誰虧欠誰，又是誰需要彌補誰。” 

 “安安是個很好的姑娘，和安娜完全不一樣，她樂觀自由，平等地尊重每一個人。” 

 傅晚安靜地聽著，覺得命運對眼前這個謙謙君子也是何其的不公，愛了明歌這麼久，最後卻沒有一個身份能夠陪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