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完美的血魔弒天 作品

第139章 搶劍仙遺秘(第2頁)

 說起挖洞,那可是阿大的本專業,雖然他有三個手下,但它還是主動衝在第一線,攔都攔不住。

 乾西宮與朝蘭宮大約隔著三十丈的距離,理論上說阿大一個人一晚上就能挖通。

 不過秦源覺得如果挖淺了,弄不好會被地面上的大宗師聽到聲音,所以把通道挖到了大約十丈深,然後才調轉方向挖過去。

 這麼一來,為防止通道坍塌,他就必須不斷用木板和木柱加固,所以速度稍微慢了點。

 另外,每天挖出來的土也不宜太多,要不然就算有花園工程的掩護,也可能被人發現。

 所以,他還是讓阿大分階段,每天挖個五六丈,在六月十五之前挖通即可。

 ……

 除了挖洞,在這些日子裡,為了多賺星光,儘快衝擊三品大宗師,秦源也幹起了老本行——先去賭坊贏錢,然後在賭坊門口派銀子。

 收入倒是不錯,每晚起碼能掙個五六百點星光,比以前多了一大截,唯一的問題就是宮裡幾個大的賭坊都快被他嚯嚯完了。

 倒不是說他贏得多,而是隻要他一出現,就會有大批人跟著他下注,雖然他控制得有輸有贏,但誰都知道,他總歸是能贏錢的。

 那麼,聰明人就來了,他們都跟著秦源,按照同比例來押注。

 比如,秦源押十兩,他們就押三十兩,秦源押三十兩,他們就押九十兩,反正最終一結算,秦源贏一百兩,他們就能贏三百兩。

 一個三百兩不可怕,可怕是十個、一百個三百兩!

 這哪個莊家頂得住啊?

 但是,誰又敢趕他秦公公呢?

 不過秦源也很雞賊,連續五六天之後他就不去了。因為他知道,再這麼下去,人家就要請大宗師來拆穿自己的把戲了。

 改直接在賭坊門口發錢,照樣賺星光。

 到了六月十二這天,他終於又感覺經脈中的正氣蠢蠢欲動了。

 大宗師,就在眼前了!

 當天晚上,他本想再去賭坊發點錢的,但是一個意外發現,讓他中止了這個計劃。

 阿大向下挖了十丈之後,又向北,也就是朝蘭宮方向挖了七八丈,居然直接鑿出了洞。

 沒錯,它挖的通道,和另外一個通道“撞車”了!

 阿大當時很懵,秦源也有點懵。

 好傢伙,合著乾西宮底下本來就有一條通道?

 那特麼是通到哪的?

 “阿大,去看下。”

 阿大二話不說,提著大寶劍就衝到了那條通道之中。

 藉著阿大的視線,能看到這通道很小,大約僅能容一個成年人躬著腰前行,通道四周也沒有一磚一瓦,都是泥土罷了,看得出這是一條臨時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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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道很長,阿大悄無聲息地往前飛,在黑暗中他大約只有一丈左右的視線,所以也看不清遠處到底有什麼。

 不過,阿大飛行的方向,越來越指向一個讓秦源心驚的地點。

 劍廟所在的山峰底下,西南,二十丈外!

 那是……劍廟地宮所在!

 之前在百里長卿身後他看過一眼,所以知道地宮的位置。

 這條通道是直接通向劍廟地宮的!

 它什麼時候挖的,何人所挖?

 阿大默默地飛行了也不知道多久,忽然它通過意識,傳給秦源一個清晰的信號。

 它現在,很恐懼!

 但是從傳來的畫面來看,似乎前方又什麼都沒有。

 甚至,連陰冷的感覺都沒有……阿大為什麼會恐懼?

 就在這時,忽然阿大停住了。

 藉著它的視線,秦源隱約看到前方似乎有一堵強,而牆上好像有一個白色的、毛茸茸的東西?

 那是什麼玩意兒?

 第二百三十九章 城外的秘密會面

 離那東西一丈左右遠的阿大,通過意識嚴肅地告訴秦源,它突然想起怎麼補衣服了,希望現在、立刻、馬上回來幫秦源補上次洗破的衣服。

 秦源果斷駁回,理由是你連手指都沒有,補個雞毛衣服啊?

 不過心裡卻是越發奇怪,能讓阿大慫成這樣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於是命令阿大,繼續接近那東西,看清楚之後就回來。

 阿大接了命令,只好又提起寶劍,緩緩地接近那白色物體。

 距離大約半丈左右的距離時,它終於完全看清了。

 那,竟然是一隻白色的狐狸頭?

 那狐狸頭好像是鑲嵌進黃土牆內的,大約有三個拳頭大,兩隻耳朵豎地高高的,眼睛緊閉著。

 除了狐狸頭,還有小半隻狐爪,也露在土牆之外。

 就彷彿是它想從牆中爬出來,但是爬到一小半就被卡住了。

 一眼看去,栩栩如生,就像一個處理得極高明的標本……不過應該不是慶王那隻。

 只是,為何越看它,越覺得心裡有些發毛?

 秦源覺得不對勁,趕緊讓阿大回來。

 正在這時,只見狐狸的眼睛驟然張開,那對狐眼殷紅如血,透出詭異而攝人心魄的光芒。

 秦源心下一驚,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卻只見意識中阿大的畫面突然消失,變得一片漆黑。

 秦源猛地站了起來,心突突直跳!

 特麼的,那究竟是個什麼鬼,它不會……直接把阿大秒了吧?

 此時,擁有共享意識的阿二、阿三、阿四見狀,也都焦躁了起來,圍著秦源呼啦啦地亂轉,希望秦源下令,讓它們下去救阿大。

 秦源當然也擔心阿大,但好歹理智尚存,知道以自己的修為絕不是那怪物的對手,這麼傻乎乎地衝上去,肯定是送死。

 怎麼辦?

 就在這時,他驚喜地發現,阿大的意識又接通了!

 只是它傳來的畫面,有點詭異。

 現在它置身於一個巨大的冰塊之中,冰塊的高度和寬度完全就是坑道的高寬,而從阿大的視角看去,它前方冰塊的長度就有半丈,如果它處於冰塊正中心的話,那麼它身後還有半丈。

 那冰塊純淨透明,猶如玻璃,但是透過阿大的觸感,可以感覺到它冰冷徹骨,遠不是一般的冰塊能比擬的。

 另外,它的密度似乎也大得驚人,那磅礴無匹的擠壓感,預示著若是肉體被冰住,必然被壓成薄餅,甚至連鋼鐵都不可能倖免。

 秦源又不由暗自慶幸,如果方才是自己站在那裡,哪怕自己有隱守,恐怕也會被冰住,最終難逃一死。

 不過好在,阿大本身就是個扁平的貨,比飛機場可平多了,所以竟然一點事都沒有。

 大概這也算是某種Bug。

 就是阿大被困在冰中,完全無法動彈,有損帶頭大哥的威嚴。

 秦源當然想救它,可是又怕塔下送人頭,於是不由陷入了沉思之中。

 ……

 與此同時。

 京城西南,一處名叫長歌坊的住宅區,某民居之內。

 “影大人,”一個老者對一個身穿黑袍的中年人說道,“老朽無能,怕跟不上他們,誤了景王殿下的大事,所以那對夫婦,只能交給你了。”

 黑袍中年點點頭,黝黑的臉上沒有半點表情,只是透過窗戶,冷冷地盯著街道遠處,那兩個很普通,走得也不緊不慢的背影。

 淡淡道了聲,“好。”

 說罷,便準備出門。

 老者忙攔住,又道,“大人,請務必小心,此二人修為……”

 黑袍男皺了皺眉,面若寒霜地回頭,看了老者一眼。

 老者連忙低頭,說道,“老朽失言了,大人請便。”

 黑袍男什麼都沒說,老者便不敢抬頭,過了一會兒,老者覺得有些不對,悄悄抬眼一瞧,卻見對方早已消失地無影無蹤了。

 不由心中暗歎,不愧是“黑瞳”的頂尖追蹤者,連景王都嘖嘖稱讚過的“影大人”。

 中年夫婦穿著粗布衫,各揹著一兜草藥,沉默而緩慢地向前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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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女的停了下來,說道,“是這兒吧?”

 男的看了眼前方的門牌,憨厚地一笑,“應該是了。”

 女的替男的擦了擦汗,然後詭異地一笑,說道,“那就好。”

 話音剛落,只見她手心便多了兩片看上去平平無奇的葉子,對著葉子輕吹了口氣,只見它們便悠悠地飛了起來。

 十餘丈外,趴在某處房頂的黑袍起先不明所以,但很快就瞳孔一縮。

 只見那兩片葉子晃晃悠悠地朝他飛來。

 自己……竟然暴露了?連大宗師都跟得住的自己,竟然會暴露?

 當這個念頭從他腦海閃過之後,兩片葉子已然一前一後在他眼前了。

 心下一驚,他連忙啟動正氣,奮力向後一閃,終於躲過了第一片葉子。

 可是,第二片去哪了?

 但很快,脖子裡嗤嗤冒出來的鮮血,給了他答案。

 影大人倒下的時候,才想起那老者說的話。

 此二人,修為……深不可測!

 ……

 相貌樸實的中年夫婦二人,若無其事地繼續向前走,彷彿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

 在衚衕裡繞了一陣,終於在一處不起眼的民房前停住了。

 此時,正好對面來了一老一少。老的滿頭銀髮,佝僂著背,拄著柺杖,而少的則身高不過一米五,看上去仿若十一二歲的樣子。

 中年夫婦相視一眼,表情略顯驚訝,隨後又不約而同地朝他們拱了拱手。

 中年男恭恭敬敬地說道,“想不到,翁先生和鶴先生也來了,見過二老。”

 那銀髮老者便是翁先生,而看上去才十一二歲的少年,竟是鶴先生。若算起年歲來,翁先生今年才六十,而鶴先生卻還大他三歲。

 鶴、翁二人是師出同門的師兄師弟,之所以一個看起來比實際老得多,另一個看起來比實際年輕的多,皆是因為二人練了某種奇異的功法導致。

 二人雖是青雲閣人,但在青雲閣卻沒有一官半職,因而知道他們的人極少。

 不過從中年夫婦的態度就可以知道,他們在青雲閣的地位是何其之高。

 鶴髮銀絲的翁先生很客氣地衝兩人笑笑,說道,“原來是戚、常兩位長老,久違了。”

 戚武生和常翠芬齊齊應了一聲,又讓到一邊,恭敬地對二人說道,“二老請。”

 四人依次進門,只見屋內,玉泉宗的百里長卿、風三慶和熊乙深已然在了。

 一陣寒暄之後,便進入了正題。

 第二百四十章 你不要過來啊!

 鐵算子風三慶說道,“還有三日便是六月十五,今日我等再確認些細節,免得到時候手忙腳亂。”

 “然也。”翁先生點了點頭,然後說道,“不過地宮的地圖,是否該給我們一份了?”

 “翁先生說的是,我們已經備好。”鐵算子微笑著,拿出一份地圖,遞了過去。

 此時,一直不說話的鶴先生道,“地宮中有三寶,劍仙遺書、劍仙錦囊和萬年冰魄。我們只要萬年冰魄,且拿到後會即刻撤出,到時還望幾位諒解。”

 鐵算子點點頭,毫不猶豫地說道,“這是自然的。我們拿到劍仙錦囊之後,也會即刻撤離。剩下的劍仙遺書,正是譽王殿下所要,便給他了。”

 翁先生呵呵一笑,說道,“他是劍仙血脈,於情於理當給他。”

 話說到這,場面很是和諧,卻只聽百里長卿開口了。

 “諸位好朋友,聽說那萬年冰魄,一品大宗師也未必能降服,你們四個有把握麼?”

 此話一出,翁、鶴、戚、常四人登時臉色一暗,陰鬱地看了百里長卿一眼。

 鶴先生用稚嫩的童聲,冷哼道,“我等既來,便自有妙法,就不勞你們掛心了。”

 百里長卿更是好奇,睜大眼問道,“是何妙法呢?能否與我們說說?”

 四人臉色更黑。

 風三慶趕緊輕咳了一聲,提醒少主,你這樣很不禮貌啊。

 百里長卿一愣,終於發現自己說錯話了,於是趕緊換了個話題,“對了,萬一沒有萬年冰魄怎麼辦?你們豈不是白去一趟了?”

 風三慶開始後悔了,早知道就不該帶少主出來。

 他這嘴,遲早要把宗主的朋友都得罪光。

 ……

 朝蘭宮。

 慶王剛剛練完功,渾身的熱汗順著完美的肌肉滑落下來。

 蕭百長遞一塊毛巾過去,說道,“還有三天便灌頂了,往後幾日殿下便養精蓄銳吧。狀態好些,灌頂便快一些,可省不少麻煩。”

 慶王微微頷首,接過毛巾擦了擦身子,然後問道,“工部侍郎張起淮還是沒有消息麼?”

 蕭百長道,“正要與你說。有人在一處廢宅發現了他,不過他已經死了。”

 慶王皺了皺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