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完美的血魔弒天 作品

第135章 鍾 家 家 宴

秦源的不解是有道理的,畢竟他可是讓段青帶槐木進來好幾次了,一路暢行無阻,照道理這點事對於聖學會而言就更簡單了。

 卻見楚宴修微微一笑,說道,“普通木頭自然輕而易舉,但這截木頭裡藏了點東西,所以就有點麻煩了。”

 “什麼東西?”

 “一個有趣的小妖精,體形很小,只要內外廷侍衛不仔細查就查不出來。”

 秦源一聽,當時就有點火大了。

 “楚宴修,但凡是妖精就會有妖氣,只要有妖氣入宮,劍廟就會發現,這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特麼要我去送死你就直說。”

 楚宴修道,“所以才要將它藏在千年赤松木之內啊,這樣它的妖氣就會完全掩蓋,劍廟的劍陣是感應不出來的。難不成讓你去送死,對我們有好處?”

 秦源想了想,又問,“不是,你們帶妖精進來做什麼?”

 “這個你不用管,反正有用便是。我們想來想去,只有你送進來最合適。”楚宴修壓低聲音說道,“只要你能拿到內廷衛的批條,說是內廷衛要的東西,那負責外廷的錦衣衛就不會細查。”

 秦源沉默了下。

 楚宴修說的倒是沒錯,現在景王遇刺案引發的錦衣衛血洗還在繼續,而很多線索都是內廷衛提供的,所以駐守外廷的錦衣衛不敢惹內廷衛的人。

 只要外廷錦衣衛那沒問題,那麼進了後宮,這些內廷衛就更沒問題了。

 關鍵是,這妖精引進來之後到底是做什麼用的?

 如果真是“灌頂”要用,那自己豈不是助紂為虐,坑了指揮使老婆麼?

 可是反過來,如果不幫他們,那麼他們也不會再信任自己,到時候也很難打探出“灌頂”的事情,還是幫不了鍾瑾儀。

 不過沉吟了一小會兒之後,秦源就有了主意。

 幫,必須幫!

 然後也在木頭裡藏個紙人,到時候這東西去了哪,到底有什麼用,不就一清二楚了?

 我可真特麼是天才。

 於是立即一臉“毅然”地說道,“行,既然是會里要求的,那我也只能試試了。”

 頓了頓,又一臉憂傷地說道,“不過,若是被發現了,你們記得要照顧好我的大哥和小妹。”

 楚宴修笑道,“秦兄太小看你自己了,你可不是一般人,便是被抓了,不是還有景王麼?你要是被砍了,他找誰研究二龍戲鳳去?”

 “滾蛋,真要是落到錦衣衛手裡,景王那癲子能有用?你特麼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看秦源似乎真有些生氣了,楚宴修終於收了不正經的笑,說道,“秦兄,此事確有風險,但有些事總要有人去做的。以後你就會知道,我們做這些的意義所在。”

 秦源心想,狗屁的意義,還不是為了誰當皇帝?

 百家當權這世界就一定好了麼?當初百家爭鳴,天下是不是大亂?後來呢,獨尊儒術,又有幾個朝代讓百姓過好日子了?

 劍修雖沒百家博大精深,但也有它自己的哲學體系,例如懲強扶弱、兼濟天下,或是選才唯能、實力為尊,看起來也不比百家弱多少。

 反正在秦源看來,百家也好劍修也好,誰當皇帝都無所謂,只要那個人想當好皇帝就行。

 不過,為了表現出自己站在百家這頭,他也只好做出一副認同的樣子。

 說道,“行了,這些我都知道。家父在世的時候,便常與我說聖學會所作為何。這天下本就是我們百家的天下……我們應當要回來的。”

 楚宴修聽罷,略帶苦色地一笑,“要不要得回來,沒人知道。但從聖學會總壇到皇宮,需要很多屍骨鋪路就是了。或許你我遲早都會是其中之一……到時候,我儘量死得離你近些,這樣聊起天來也方便。畢竟,再找不到比秦兄更有趣的人了。”

 “你最好死遠點,看到你就煩。”秦源笑罵了一句,又道,“行了,趕緊說那木頭我上哪取。”

 “明晚亥時,城東草悅茶社,那裡會有一個人等你。”

 “知道了,回去吧,沒你的晚飯。”

 “小氣!我請你去吃暗食?”

 “不去,忙著呢。”

 “你這廝,不識好歹。”

 楚宴修罵了一句,只好悻悻而走,但是走到門口的時候,卻又返了回來。

 從兜裡掏出一小包東西,放到桌上。

 “收好它,萬一遇到急事,揚了即可,便是大宗師也扛不住。”

 秦源微微一愣,問道,“這是?”

 “你心心念唸的萬蠱猩紅散。”

 楚宴修嘆了口氣,又道,“藥老二十年才練出三劑,我身上就一劑,現在跟你一人一半,省得你總說我小氣。記著,遇大宗師別心疼,全撒了才有用,這是最低劑量。”

 說完,又瀟灑地一個轉身往外走去。

 秦源怔怔地看著楚宴修,心想這小子還算是有點良心的麼。

 不過這麼珍貴的東西,居然揚了用?

 什麼家庭啊這麼造!

 當然是要喂在機關上了!

 待楚宴修出門,秦源就立即將萬蠱猩紅散兌了一點水,然後小心地塗抹在幾個關鍵的暗器之上。

 也沒有全用完,剩了一部分,打算塗抹在以後新出的機關上。

 畢竟楚宴修說的最低劑量,是指揚在空中,那麼如果融在水裡形成毒汁,進入人體的話,那所需劑量應該會小很多。

 忙活完這些,天就已經快黑了。

 他正要打算去做點晚飯,卻見鍾瑾儀進來了。

 鍾瑾儀依舊帶著黃金面具,但是她進門的時候,秦源能明顯感覺到,她的氣場與平時有點不太一樣。

 似乎少了些居高臨下?

 秦源懷疑可能是自己的心理作用,畢竟突然有了二弟助陣,自然會比以往更有底氣。

 以前看到鍾瑾儀,總歸是有些英雄氣短的。

 但現在看到鍾瑾儀,他的腦海裡只會飄過四個字。

 摸過,抱過。

 呵呵,到底只是個女人!

 好了,腦補完畢,該跪下行禮了……

 “屬下參見大人!”

 鍾瑾儀微微頷首,然後走到桌案後坐下,那是她的固定專座。

 “起來吧。”

 待秦源起來以後,鍾瑾儀卻詭異地沉默了好一會兒。

 直到秦源忍不住想開口問的時候,她這才開始說話。

 “本使有點私事要找你幫忙,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

 秦源一愣,但是馬上說道,“大人請吩咐,屬下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倒不用那麼嚴重。”

 鍾瑾儀先是悄悄嚥了口唾液,然後儘量以淡淡的語氣說道,“本使……本使今年三十有六,至今未納夫,因而家中甚……略急。家父……咳咳,家父脾氣有些許暴躁,近日多番逼問本使婚事……而那日你與我飲酒,故而……你明白了嗎?”

 語無倫次、冷汗淋漓,鍾瑾儀說到這裡,差不多已經喘不上氣來了,差點就想奪門而走。

 事情是這樣的。

 自從上次看到鍾瑾儀與秦源喝酒之後,鍾父鍾載成就認定鍾瑾儀喜歡太監,對此耿耿於懷日久,終於在前兩天壓抑不住心結,聯合鍾母楚南紅,對女兒展開了逼問。

 鍾瑾儀雖反覆解釋她並無此好且身心健全,但無奈那夜兩人醉飲太歡,且秦源捨己救鍾瑾儀的“事蹟”太過感人,老兩口說什麼都不肯相信。

 話說鍾瑾儀雖然性子擰,但鍾載成也不是吃素的。

 這位前紹成帝跟前一等貼身侍衛、憑三千精騎連克漠北十三鎮的威遠大將軍、鎮守關中十年無妖匪之患的前新原州牧,當場就放下狠話來,說她要是敢跟太監苟且壞了門風,便逐她出家門。

 加上母親一番哭哭啼啼,苦苦相勸,甚至連遠在幾千裡外修行的親大哥也專程趕回來“哭諫”,弄得她心煩意亂,有苦難言。

 無奈之下,既然否定不了這層關係,她只好換了個思路,隨口說了句,“你們怎知他定然是太監?”

 結果……全家人頓時都露出了震驚,但恍然大悟的表情。

 他們都認定,秦源是鍾瑾儀私下裡養的“面首”,因為不好意思公開,所以借了職務之便,將他弄到後宮,以小太監的身份豢養起來。

 隨之而來的是,全家人的喜極而泣。

 面首不面首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儀兒喜歡他,他也喜歡儀兒,這般良配還等什麼?

 鍾父、鍾母以及鍾家大哥立即提出,讓她把秦源帶到家裡,辦個家宴,好好“暢談”一番。

 鍾家大哥甚至連見面禮都準備好了,據說是一個黃階的法寶!

 而此時,可憐的秦源一臉懵逼,壓根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第一百六十二章 我真不是太監!

 秦源乾脆地問道,“大人,需要屬下做什麼,能否直言?”

 鍾瑾儀也知道自己表達地有點亂,於是在一番掙扎後,終於直截了當地說道,“本使的意思,你讓你去赴一趟家宴。期間他們問起你的真實身份,你便說是本使從宮外把你弄進來的,名為太監實為密探,即可。”

 秦源聯繫了下上下文,這才恍然大悟,只是又有點不確信,忙問,“大人,也就是說屬下得說自己……不是真太監是吧?”

 鍾瑾儀點點頭,“對,你就假裝……不是太監!”

 “大人這話就不對了,”秦源立即一副嚴肅狀,“怎麼能是假裝呢?屬下本來就不是太監,一直都不是!”

 鍾瑾儀默默地重新打量了秦源一番,然後歎為觀止地說道,“對,便是要有這份自信,方能說得跟真的一樣。”

 說完,又不由心道,小秦子騙人的功夫果然出類拔萃,方才那一句,差點自己都恍惚了一下。

 是個人才!

 秦源卻是在心裡呵呵一笑,吶,我都已經跟你明說了,是你自己不信的。

 日後得知真相,你可別說我騙你。

 不過,他現在終於完全明白,鍾瑾儀要他做什麼了。

 簡而言之,就是慘遭父母催婚的大齡剩女,要自己假扮她男朋友,而且是身體零部件完整的那種,然後回家去騙她父母。

 這種事秦源本來是有點牴觸的,畢竟雖然不知道鍾瑾儀的父母是誰,但是他也隱約知道她家世了得,這特麼萬一被識破,弄不好就血濺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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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下一秒,他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特麼的,這能被識破什麼?

 自己現在方方面面的零部件一個都不缺,甚至不謙虛地說那部分還是高配版,所以說自己不是真太監,難道錯了?

 其二,在這個世界上,自己是唯一一個抱了又摸了鍾瑾儀的男人,而且到現在還牽腸掛肚地為她想轍,阻止百家的灌頂呢,難道這還夠不上男朋友的標準?

 如果這都不算愛,那可真就扯了蛋。

 想到這裡,他就立即說道,“大人,屬下雖然不才,但願為大人分憂的一腔熱血卻從未減少半分,此事大人便放心吧,屬下定然做得全無紕漏。”

 鍾瑾儀微微點了點頭,說道,“本使是相信你的。但是出發之前,本使還要提醒你一下,那便是本使的父親性情豪爽,不拘小節,他的話你多聽少接。

 另外,本使的大哥在外遊歷多年,性情……與常人略有些差異,若是說了什麼奇怪的話,你也無須太過介意。

 還有,他們要你做什麼,你就儘量陪著,千萬別與他們爭執,要不然……”

 秦源皺了皺眉,忙問,“要不然如何?”

 鍾瑾儀嘆了口氣,然後話鋒一轉,問道,“紹成七年,朝廷平漠北匈蠻之戰,你聽說過麼?”

 秦源想了想,覺得依稀好像聽人講過。

 於是說道,“聽過,說是當時朝廷這邊的一個主帥只帶了三千人跑去招降匈蠻,匈蠻假意答應,卻暗地在金帳外設下埋伏,不過好在我方將士神勇,當場斬殺了那匈蠻首領,又趁勢連克漠北十三鎮……”

 鍾瑾儀淡淡道,“那主帥就是家父,同行的還有本使的兄長。不過殺對方首領的原因卻不是對方埋伏。”

 “那是?”

 “是因為匈蠻首領非要用他們的奶酒做會盟酒,對家父與兄長帶去的竹葉青置之不理,於是他二人大約是覺得失了面子,就……”

 “啊這……”

 秦源嘴角猛地一抽,突然就覺得脖子涼颼颼的。

 合著漠北匈蠻幾乎被全殲,十餘年都不敢踏足故鄉半步,是因為一杯酒?

 特麼的,這鐘家人是不是多少都有點不正常?

 如果說鍾瑾儀是社交恐懼症的話,那她爹和她大哥就是妥妥的社交牛逼症了啊!

 覺得沒面子,直接就上大砍刀,不光砍了人家老大,而且還從漠南一路砍到漠北……就因為他孃的人家不喝他們帶的酒?

 鍾瑾儀看了眼一臉見了鬼表情的秦源,怕他又不敢去了,忙補充道,“本使說這些無非是讓你小心些罷了。你放心,如今他二人的脾氣,大約應該已收斂許多。而且有本使在,諒他們也不敢……太過分。”

 秦源咕咚一聲嚥了口唾沫,然後有些僵硬地笑道,“呵呵……有鍾大人在,屬下自是放心的……大人,吃完飯屬下就可以馬上回來了吧?就,最近比較忙,晚上還得去找姓趙的老太監。”

 “自然可以了。”

 秦源稍稍鬆了口氣,心想不過是吃個飯而已,總不至於吃得當場掀桌子抽砍刀吧?

 鍾瑾儀說完,又從納石中拿出了一套衣服,淡淡道,“你換上這身吧,今晚就莫穿那太監服了。”

 說完,就自覺地走到了屋外。

 秦源很快就換好了衣服,那是一件素青色繡金線的長袍,配黑色的長靴,中間配一根白玉銀絲的腰帶。

 看著銅鏡裡的自己,秦源不由心中一驚,原來“玉樹臨風”這四個字竟不是空穴來風?

 鍾瑾儀看到秦源出來時,沒說什麼,但清冷的雙眸還是忍不住在他身上停留了一息。

 心中想到,小秦子換了身衣服,竟也……竟也不錯。

 鍾瑾儀的想法止於“不錯”二字,便收了心緒,隨即大袖一揮,一把飛劍便悄然懸停於院中。

 秦源深吸了一口氣,隨後一臉毅然決然地跳上飛劍,與鍾瑾儀飛馳而去。

 ……

 位於長安街核心之地,又鬧中取靜的鐘府,今夜張燈結綵、分外喜慶。

 “張燈結綵”,是鍾家老大鐘瑾元的意思。

 雖然管家老趙也提過,今日並非小姐大婚,只是男方第一次上門,用不著如此陣仗,更不用著從門口到宴廳都鋪上紅毯,兩旁還擺滿鮮花,至於傳菜的丫鬟身上也戴著朵大紅花,這就更離譜了……

 但趙老管家終究是被罰在後院蹲馬步了。

 宴客廳門口,身材修長、面如刀削稜角分明的鐘瑾元正忙得不亦樂乎。

 第一百六十三章 捨不得孩子套不到老婆

 “那棵樹上,把我爹書房的夜明珠拿出來掛上,今夜的月色不是很好,那夜明珠恍如明月,當可再添些氛圍。”

 “把那花挪一挪,顯得咱庭院更大一些,大了顯氣勢。”

 “那誰,你怎生還穿著青衣?快換喜慶些的。”

 在鍾瑾元的指揮下,現場的丫鬟、僕人們忙成一團,都急匆匆地穿梭著。

 家主鍾載成揹著雙手,忽然一臉嚴肅地出現在鍾瑾元跟前。

 擰著眉毛,鍾載成冷聲道,“瑾元,為父只是讓你佈置地隆重些,莫失體面便可,你怎生弄如此大陣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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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你怎生還未認清形勢?”鍾瑾元擦了擦汗,一臉正色道,“儀妹三十六年才好不容易尋到一個她不打他,他又甘願為她去死的男人,這種機會您覺著還會有第二次?您捫心自問,咱們此時不搏,更待何時?”

 鍾載成嘴角的一撇鬍子頓時微微一抖,然後自言自語道,“也對,不過那樹上掛夜明珠……”

 “爹,這時候您還在意夜明珠?要是那小子對夜明珠有意思,您好意思不送給人家?”

 “爹不是這個意思。”鍾載成重重地嘆了口氣,“爹是說,其實爹還有顆更大的夜明珠,那是陛下登基那年賞的,回頭我給你拿出來掛上。”

 “哎喲,您也不早說,走走走,趕緊去拿!”

 鍾載成在寶貝兒子的陪同下往藏寶閣走去,一邊走他又一邊叮囑道,“瑾元啊,要說這夜明珠還是小事。關鍵是,你這性子一定要收收,回頭千萬別嚇到人家。”

 鍾瑾元道,“爹你放心,在外修行這麼些年,我早已脫胎換骨了。倒是您啊,一會兒千萬要把脾氣按住了,那小子才十六歲,有些失禮的地方可能難免,咱可不能對付匈蠻王似的,一言不合就揍人家。”

 鍾載成一瞪眼,道,“說甚混賬話?那是儀兒未來的夫婿,也是我未來的好女婿,我能那般對他?”

 楚南紅坐在房間裡,正細心打扮,看到從房門口路過的丈夫和兒子,不由欣慰地一笑。

 這爺倆,總算是知道好歹了。

 ……

 秦源跟著鍾瑾儀到達鍾府時,果斷被鍾府的架勢嚇了一跳。

 好傢伙,紅毯鋪地、鮮花夾道,門口還站了十餘位丫鬟、僕人,分成兩列,夾道歡迎。

 迎接皇帝也不過如此吧?

 而他身旁的鐘瑾儀,則躲在黃金面具後面,深沉地嘆了口氣。

 猜到大哥會興師動眾,卻沒想到他會這般興師動眾……我堂堂鍾瑾儀,如今已淪落如此地步了麼?

 就在這時,只見鍾瑾元翩然而至。

 “喲,秦公子,久候多時了。快快快,裡面請。”

 一股讓人難以抗拒的熱情勁兒撲面而來,秦源趕緊衝他拱拱手,說道,“多謝,敢問這位兄臺如何稱呼?”

 “我哥,鍾瑾元。”鍾瑾儀淡淡地說道。

 “哦,原來是瑾元大哥,失敬失敬。”

 “嗨,見外了,走走走,咱們去宴廳。”

 說著,就上來執起秦源的手,無比熱情地往裡走去。

 兩旁的丫鬟和僕人立即齊齊彎腰,又異口同聲道,“歡迎秦公子入府。”

 顯然是專門排練過的,要不然不可能這麼齊。

 鍾瑾儀現在只有一個感悟,那就是面具真是好東西,要不然她現在已經不知道臉往哪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