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作那玄龜
“等一下,於或斐。”
我沒轉頭。
周天天被石米帶走後應該也甦醒了。
就是不知道,這小妮子有沒對他行使非正常手段。
“我能把這些拿走嗎?”
我繃不住領導的架子,還是向他看去。
這時候的周天天也就二十出頭。
眉心那化不去的“川”字也消不見了。
他示意茶几上被自己交還的各類符紙法器。
“‘筆者’和‘角色’有多少實力,它們就有多少能力——只少不多。”
木魚道。
他的意思是這些東西現階段沒什麼用。
周天天沒回答,只是一撩看不見的衣襬,盤腿坐下。
他試探性的摸摸眼前的東西,好像它們燙手。
“年輕真好。”
他大大嘆氣。
“隨便拿。”
我可不在乎這個。
更何況周天天也是和我們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了。
正常的“字牙”就是好,溝通都不廢腦細胞。
“我說姐姐,你嚷嚷著要走,咱能去哪啊。”
石米一把把地打磨著之前用過的飛刀,旋即把它們收進自己的裙襬下。
“去會會所謂的懲罰。”
石米整理衣襬的雙手一頓,她突然回想起自己的主要任務。
“我得去看看我的叔叔們了,他們可不能出事。”
臨走前她衝我揮了揮手槍。
臉上甜美的笑容和槍桿形成了鮮明對比。
“這袖珍小東西我就不送姐姐了,它們是叔叔們的,交在你手裡,我的任務也算失敗了。”
我抽抽嘴角,目送著石米一溜煙地消失不見。
蛇的指令下去,原本熱鬧的房間裡又只剩下我們仨。
“你回來、算是打臉了?”
記憶裡的周天天說過,他再不會回來當“字牙”。
然而現在——
我和道士走出地下,木魚愜意地趴在我肩頭。
周天天不在乎地一笑。
“比起這程度的打臉,外面吃的巴掌更多。”
先前記憶裡行俠仗義,憤青模樣的他……似乎還留了些影子在。
——一點沿用至今的幽默和時不時地發蠢。
他經歷了什麼?
我在周天天的身上打了個問號。
“說錯話了。”
木魚冷不丁地開口,我倆都愣了。
沒有吧……
我和周天天面面相覷。
“龜不可能和蛇撕破臉皮。龜確實存在,但已經化作了‘契約’般的存在。它就是個印章、是裁判、公證處的代名詞。”
木魚吹起我耳邊的頭髮。
“是我的問題。我沒早告訴你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