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江止修急得賭咒發誓,連訴衷腸,方才問清了事情經過。 

 當下怒火中燒,氣道,“我母生性淳樸,怎會忽然找你說這些?必是賀氏挑唆!梅影,你若就此與我離心,便中了她的毒計!” 

 謝梅影哭道,“她這般厲害,我怎麼鬥得過她。江郎,江郎,讓我走罷!” 

 江止修一把抱住她,“不許走,你是我的!” 

 軟語安撫,極盡溫柔,好不容易哄得謝梅影答應留下。 

 心裡的怒火卻越燒越旺,一刻也不能等,吩咐侍女們伺候好謝梅影,自己快步走向春明院。 

 見了賀芳亭,怒道,“你拿我母親當傻子耍!” 

 賀芳亭也不否認,微笑道,“是你們一家子,先拿我當傻子。” 

 江止修無言以對,瞪著她,只覺無處下手。 

 吵不過,不敢打。 

 而且她有那麼多奴僕,也未必能打贏。 

 喘了幾口粗氣,忽然冷冷道,“賀芳亭,你不要後悔。” 

 賀芳亭笑吟吟地道,“落子無悔。” 

 她倒要看看,他還有什麼招式。 

 第二天,長寧侯府來了人,說是三老爺有恙,請順安郡主回孃家。 

 賀芳亭有些失望。 

 就這?她還以為,江止修能想出什麼高招。 

 長寧侯府世代簪纓,位於城東,江家卻是新貴,位於城南,兩家離得不近。 

 路上行人又多,賀芳亭的馬車走了約半個時辰,才到達長寧侯府。 

 同父異母的妹妹賀芳妍在二門等著,看見她,臉上堆滿了笑容,挽著她的手親暱地道,“姐姐,怎麼沒帶瓔兒來?” 

 賀芳亭:“宇兒帶她出去玩了。” 

 這幾日,宇兒和謝容墨同進同出,還時常帶著瓔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