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心請教

 “您對這件禮物還算滿意嗎”夜神月微笑著問。
　　大蛇丸點點頭，如果作為轉身的容器，君麻呂的條件堪稱完美，完美到他不希望第一次就將這樣的容器浪費掉。　　“但是，僅僅是如此，還是不夠的，你的那個項目，浪費了我太多的時間精力，我需要的更多。”　　夜神月點點頭，贊同了大蛇丸的說法，對於他們而言，時間本就是最寶貴的財富，大蛇丸為他浪費了很多研究時間，需要更多補償，理所應當“先說一句題外話，如果您還沒有轉生，我勸您一句，轉生的代價不僅僅是身體，還有對靈魂的削弱，人體的奧秘不像表面上那樣簡單，還有很多我們完全未知的領域，一旦踏錯，便無法回頭了。”　　夜神月說的是真心話，他自己就是這樣想的，哪怕他的實體分身再強大，他都沒有動過絲毫轉換身體的想法，大蛇丸的已身轉身，是他唯一不怎麼感興趣的禁術。　　大蛇丸搖頭，他已經四十多歲了，身體的機能開始逐年下降，精力的巔峰不再，每每想起他的老師猿飛日斬那副蒼老衰朽的樣子，他就暗暗發誓，自己一定不能成為那樣的人。　　這個世界很精彩，忍術還有無盡的奧秘，但人的生命真的有限，他並不追求力量的強大，唯獨貪戀這個世界的未知，為此，哪怕是自己，付出一點點代價又算得了什麼呢？　　“我的路是我自己選的，就像我不會干涉你的道路，誰又能肯定，自己的選擇一定正確呢？不同的土壤，不同的雨水，不同的光照，都會開出不一樣的花，只要能夠盛開，每一朵都會很精彩。”　　夜神月的勸阻到此為止，他以前為了自保，與大蛇丸研究產生分歧，希望大蛇丸走錯路，他現在的勸阻，也只是對當年的學習之恩，做一點挽回，大蛇丸聽不進去，他也沒有義務再說更多，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方向，也會堅信，唯有自己的選擇才是正確的。　　“我的研究方向中，血跡的融合進程已經和您分享過了，災厄的子細胞對於您而言不存在什麼秘密，您應該知道它的本源是什麼。”　　“一種特殊的異變，保留並增幅了初代大人的細胞侵蝕力，卻喪屍了初代大人細胞的血跡力量？這種特殊變異是純粹的偶然，不可複製，不可回溯，所以你的本體肯定不是那具母體，我不相信這麼湊巧，這種異變正好是在你本體上發生的。”大蛇丸回答。　　果然不愧是掌握了真理的人，就連神樂川奈與猿飛果心都被隱瞞住的真相，居然被大蛇丸一眼就看破了虛實。　　“您說的沒有錯，那具身體叫做災厄，是我最完美的傑作。如果你想要祂的子實體，我已經將祂種在君麻呂身上了。”夜神月很老實的承認。　　大蛇丸點頭，他也已經看出來了，災厄的種子有助於君麻呂的身體恢復，至於會不會留下什麼隱患，那就是他自己需要解決的問題，如果連這都處理不好，也合該自己被這個弟子算計。　　“那顆樹是什麼？”大蛇丸問了一個自己很關注的問題。　　夜神月不知道大蛇丸問的是哪一顆，索性那幾棵樹都可以歸為一類，這一類樹，大蛇丸或許會很感興趣，但他缺少研究方向，對於大蛇丸而言會很雞肋，所以，夜神月還是半真半假的說了出來。　　“那是神樹的子實體，是傳說中的六道仙人，誕生的源泉之一，我在嘗試回溯這一過程，意圖窺探一絲，查克拉祖源的奧秘。”　　六道仙人兄弟二人是因為輝夜吃下神樹果實後，身體內的查克拉滿溢，先天受孕而生。　　他們兄弟二人是純正的大筒木一族，並不是傳聞中的卯之女神與天子之間相戀，誕生的混血。　　大蛇丸的眼中陰霾閃過。　　他分不清夜神月話中的真假，柳川是極高明的騙術專家，他的話九真一假，極難辨識，又善於把陷阱，佈置在話語之中，如果輕信了他的話，後果異常嚴重，在未能辨別柳川話中的真實性之前，他不會貿然嘗試改變自己研究的方向，自己與這個弟子之間，優勢互補，合作還是大於分歧的。　　二人繼續談論了很多，話題也漸漸深入，兩個研究狂人在自己的專業領域，終於找到了可以傾訴的對象。　　一時間，相談盡歡，柳川把自己研究中經常遇到的一些問題儘量拆解了詢問大蛇丸，大蛇丸也難得的盡了一個好老師，好領路人的責任，替柳川一一解答。　　直至日暮，大蛇丸嘶啞的聲音終於停止。他金色的豎瞳打量著夜神月，終於主動問出了又一個疑惑。　　“柳川，你的分身是怎麼回事，這已經遠遠超出了一般意義上的分身了，無論是維持的時間，還是分身的思維意識。”這一點，對於大蛇丸也很重要，他的分身無數，但本體的意識一直是唯一的，而柳川的分身，顯然已經與真人無異了，一開始他還以為是靈化之術的作用，所以一直在拖延時間，想要看看能夠維持多久，現在看來，這具分身之中，並非是柳川的靈魂，那就更加不可思議了，他也有靈化之術的卷軸，己身轉身禁術也大量借鑑了靈化之術中的知識，所以他很清楚靈化之術的極限在哪裡，遠遠沒有到柳川表現出的這種程度。　　夜神月思考了一下，感覺氣氛也已經鋪墊的差不多了，於是笑著回答“這是最後一個問題了，老師，回答完這個問題，希望老師您能教教我這個蠢笨的學生，將我上次的問題，做一個完美的解答。”　　“可以”大蛇丸答應了，他也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尤其是一些疑問得到了解答，讓他這樣的探索大人也難得的感到了滿足。　　“我的靈魂曾受過很重的傷，在修復了我的傷勢的過程中，我的主意識陷入了深度的睡眠，同樣因為我的靈魂還算壯大，殘餘的意識之中，讓我機緣巧合誕生了副人格，由此我掌握了一種特殊的能力，分裂虛魂的能力。”　　柳川的話語之中，掩蓋了最關鍵的事情，那就是靈化之術以及血輪眼的作用，靈化之術讓他的靈魂格外壯大，以至於即使靈魂受創，依然沒有暴斃，而血輪眼進化萬花筒的過程，才是他副人格誕生的誘因，這兩者，單一的難度已經是數十年難得一見，想要一個人全部掌握，除非是開掛選手。　　蛇叔很強，但在這一方面，他的天賦，還有所欠缺。不過以他的智慧，當然不會輕信柳川的言辭，他對靈魂的研究已經很深入了，所以能夠清晰的判斷，柳川分裂靈魂並且自然誕生副人格的難度。　　“虛魂？有趣，看來自來也手上封印的，只是你的人格之一？！”　　顯然，大蛇丸與自來也在水門戰死之後，是見過面的，而且有過深聊。連這樣的隱秘都向曾經的好友透露，看來自來也當時真的很希望“挽回”大蛇丸。　　可惜，自來也重複的，只能是日向日差已經嘗試過的悲劇，方向選擇錯了，即使再努力，也是徒勞。　　“那是我的主意識。”柳川睜眼說著瞎話。　　“多重血跡的共存是有跡可循的”大蛇丸終於開始柳川最關心的事情。　　夜神月擺正了態度，開始側耳傾聽。　　“所謂的血繼限界一般看來是一種只能由血緣關係藉由基因來繼承的術。是天生存在的，後天修改基因，想要達成這樣的天賦共存，最大的問題是基因間的互相干涉。或許你的身體之中，已經具備了血跡的基因片段，但是因為這種干涉，讓你的血跡無法顯露，於是你便誤以為你喪失了血跡能力。就像你本就已經長出了眼睛，卻因為眼皮的存在，遮住了你本該有的視線。”　　“您的意思是，我其實已經成功了，卻因為這種原因，被一葉障目了？”夜神月有些激動的問。　　“不排除這種可能，但也有可能，你的基因又被篡改了，誰知道呢！？”大蛇丸不負責任的說。　　夜神月冷靜了下來，的確，就像冰盾與磁遁一樣，他掌握了這兩種術的精髓，有些分身依舊無法使用，因為那些分身本就不具備該有的基因。同樣的，有些分身看著不是天生的磁遁與冰盾的血跡擁有著，卻也能夠在後天掌握這樣的能力，那便是因為他們擁有全部的基因，但這基因並不連貫，被另一些基因干擾了，所以顯現出隱性。血跡能力越多，相互間的干擾就越嚴重，三血跡以上，就基本不存在不被幹擾的可能，所以，他一直被困頓在三血跡之中，無法得到有效的提升。　　所以，對於他現在而言，最重要的是掌握血跡的能力精髓，不光要能用，還要能清楚，這血跡的形成要素，要能像忍術一般，徹底掌握其中的奧秘。　　不過，想到這裡，柳川的頭就又大了，一般的磁遁、冰盾還好，甚至熔遁、塵遁這些，都還有學習掌握的例子，但是，像屍骨脈，白眼，漩渦血脈，血輪眼這些，真的是可以依靠學習掌握的東西嗎？可是如果連這都做不到，那所謂的血跡羅網，即使他的身體已經達到了，他沒有能夠掌握其中的奧秘，又和普通的軀體有什麼區別呢？　　夜神月臉色的變化被大蛇丸看在眼裡，大蛇丸露出了微笑，他猜出來柳川在為了什麼臉色難看，他也樂在其中，研究本就是一種克服困難的過程，他見不得柳川這種人研究過程中一帆風順。　　如果實在沒有辦法，夜神月想到了輝夜，那個蠢女人可不像是掌握了忍術極致奧秘的人，依靠的就是查克拉果實，讓身體極盡昇華，擁有了最純粹，也最強大的身體天賦，碰巧，他也已經有了一大一小，兩顆相似的東西。　　想要彎道超車，難道真的要寄託在外物上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