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天聽海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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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鬥登上了晨曦村外的一座小山,遠遠的凝望著這座安靜的村莊。
  從他接觸了忍術開始,忍界的波瀾壯闊展現在他的面前,即開拓了他的視野,也讓他多了無盡的煩惱。  從流浪忍者,到加入渦隱村,從接觸帶刀,到趕赴晨曦村。  短短的幾個月,他的人生變得異常精彩。  他輕輕拔出了春水,刀鋒的寒芒凌冽,在陽光下果如春水一般,似乎能劈開一切。  然而,就和春水的上一任主人一樣,他其實還什麼都沒有準備好,什麼都做不了。  一個人究竟要強大到什麼程度,才能扭轉忍界的滔滔大勢呢?  帶刀知道他的身份,卻依然將刀給了他,是想要利用他的身份,讓晨曦之村的人,擺脫過去的困擾,重新正常的生活嗎?  可是,他能做什麼?  這群人已經歸隱了山林,即使他什麼都不用去做,或許時間就會將他們的過去埋藏。  可是,這些忍者心中,難道真的甘願一輩子就此沉淪嗎?  或許,帶刀看出了什麼,但他無力改變。  現在,這煩惱輪到他體會了。  “大哥,”惠泰趕到了山上,“我調查到了,他們大多數是木葉的人,因為忍戰傷退後加入了晨曦商會,據說當時晨曦商戶掌握了某種秘術,可以讓殘疾的人恢復健康,可是顯然,他們並沒有能夠解決殘疾的問題。”  “晨曦商會掌握讓殘疾人肢體恢復的秘術並不是傳聞,而是事實,甚至木葉中赫赫有名的黃狼之牙犬冢顎,手部的傷殘也因此被治癒,而後加入晨曦商會的開拓戰場,與雲隱村爆發過激烈的戰鬥。”英高也隨後出現,說出了他探知的情報。  “既然,晨曦商會掌握了這種秘術,那麼下面的人,為什麼大多數還有殘疾?”惠泰摸著下巴思考。  “治癒殘疾的術,代價和難度都不會低,即使晨曦商會掌握了這樣的術,也不可能給所有人都治療,而是會用在最忠誠,最有用的人身上。”英高理性的分析。  “所以,下面的人,其實對晨曦商會來說,並不忠誠,或者價值並不高是嗎?”惠泰理解了英高的意思。  “這些只是猜測而已,對於我們而言,瞭解他們的過去,並沒有意義。”麻鬥不願意兩個兄弟再繼續糾結這些人的過去,“從結果上看,即使在商會已經覆滅之後,他們依然沒有背棄晨曦商會,這樣的忠誠,難能可貴。”  “也許,只是一群無家可歸的可憐蟲罷了。”惠泰譏諷道。  麻鬥盯著他,臉色有些嚴肅,英高也陰沉著臉,覺得惠泰真的是口無遮攔,又不動腦,連自己都罵。  惠泰有些訕訕然,意識到了自己的表述有問題,他們也是流浪各國,雖然暗地裡被渦隱村收編,明面上也沒有得到渦隱村的承認。  “除此之外,最重要的事情,打探清楚了沒有。”麻鬥問。  最重要的,當然是關於邪神儀式的事情,帶刀在橫濱搞出的動靜,實在是嚇壞了所有參與的人,那樣恐怖的怪物,如果不是被木葉包圍,又自身缺陷明顯,造成的災難無可估量。  “打探清楚了,”說到正事,惠泰總是比英高積極,“很奇怪,晨曦村居然連祭壇都沒有,也沒有供奉邪神,至少明面上沒有,完全不像是一個邪神教的分支。”  “會不會是因為外面發生的邪神儀式失控的傳聞,讓他們風聲鶴唳,自己把祭壇毀去了?”麻鬥略一思索,想到一個可能。  “不會,”英高這時候接話,“這些人,似乎隱隱有些看不起邪神,他們似乎很瞭解邪神的真相。”  “什麼真相,有相關的傳聞嗎?”麻鬥皺眉問。  英高的臉色很奇怪,似乎是瞭解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我問過他們一些人,得到的答案驚人的統一,他們認為,所謂的邪神,其實是一個忍者製造出來的,而且是和他們差不多年齡的忍者,忍界目前還流傳著他的傳說,生靈屠夫,忍蛇柳川。”  麻鬥也有些不敢相信這樣的傳言,雖然不想承認,但是,邪神的偉力幾乎影響了整個忍界,這樣的超凡力量,很難想象,是來源於一個同時代的忍者。  “有什麼證據嗎?”麻鬥繼續問。  “這些忍者,聽說過,有些人甚至親眼見過,接觸過那位生靈屠夫。生靈屠夫的稱號,是因為柳川喜歡進行慘無人道的人體實驗,他以殺人為樂,為人變態殘忍至極,還在木葉的時候,就曾經囚禁過渦之國的那一位殿下長達數月,這可不是傳聞,而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實。”英高有些誇張的說道。  麻鬥點頭,這件事他也不是第一次聽說,早在渦隱村的時候,背地裡就有無數版本的香豔故事廣泛流傳,無一不是以這件事為藍本,顯然,神樂殿下早年的遭遇是鐵一般的事實,據說她現在依然保持單身也與此有關,很多人背地裡嚼舌根,說殿下早已經被玩壞了,不能生育,所以才一直沒有結婚。  “那麼,邪神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和生靈屠夫扯上關係?”麻鬥繼續問。  “據這些忍者說,生靈屠夫在川之國的人體實驗室在木葉不懈追查下暴露,於是他徹底瘋魔,釋放了實驗室中的實驗的有毒物質,這些物質,是造成忍界瘟疫大流行的元兇,同時創造出了前所未有的怪物——邪神出世,甚至,他們懷疑,所謂的邪神,就是柳川本身。還有一個證據,那就是,柳川曾經一直躲在晨曦山上,幫助木葉的傷殘人員治療傷勢,卻暗地裡給所有人種下了咒印。而那治療傷勢的手段,就是邪神之種的一種應用,所以,他們才會抗拒使用邪神儀式,他們一直認為,晨曦神教與邪神教毫無瓜葛,即使有,那也是帶刀個人的行為,與其他的人無關。”  麻鬥揉了揉腦袋,其中的問題有些複雜,顯然,晨曦神教的人,極力想要與邪神教撇清關係,卻因為帶刀的原因功虧一簣,他們沒有因此怨恨帶刀,已經是相當有肚量的表現了。  “我終於明白了,”麻鬥一拍手,激動的站了起來,“原來如此,怪不得,帶刀前輩對晨曦神教的人充滿了歉疚,原來,這才是他想要我幫他做的事情。”、  帶刀沒有將事情和麻鬥講清楚,是因為站在他的角度,很難將事情講明白,這需要麻鬥親自前來,一點點的揭開謎底,才能深入瞭解事情的曲折,才能真正的知道,他的目的。  作為邪神教的刀使,他需要一個人,徹底切斷晨曦神教與邪神教的關係。  這是何等的胸懷,或許,在他臨死之前,最悔恨的事情,除了沒有能保護好登勢的安危外,又多了一樣,那就是,他不該創立晨曦神教,將他珍視的夥伴,再次拉下火海。  “這麼看來,這些人原來是一幫大麻煩了。”惠泰人有些麻了,原以為他們找到了新的發跡機會,沒想到,接手的是一大塊燙手山芋。  “他們不是麻煩,是責任,是屬於我的責任。”麻鬥拍拍屁股站了起來,充滿了樂觀的說道,“正好,這樣的任務才有挑戰性,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