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牆(第2頁)

 “冥頑不靈！”猿飛果心還想要繼續講一講關於武力不是和平的話題。

 遠處，傳來日向日差虛弱的聲音，“小心，他在結印！”

 石渡正男碳化的臉上露出了詭異的微笑，他跪坐了起來，雙手拍入了大地。“天崩地裂！”

 站在城樓上的大名突然感覺到了城牆的震顫，遠遠望去，以石渡正男為戰場中心的三百米半徑土地，突然崩裂翻飛，無數砂石飛濺，無數人影被砸倒掩埋，無論是土之國的忍者還是木葉的忍者，在如此大範圍的攻擊下，甚至無法有效的自救。

 猿飛果心只來得及釋放出土陣壁護住了虛弱的柳川，自己被衝擊波波及，掩埋了進去。

 城樓上發出無數的呼聲，所有人都盯著水鏡之術的屏幕目不轉睛。

 良久之後，灰塵散去，場上能夠站立的，只剩下石渡正男一人。

 他佇立在戰場的中心，呆呆的出神，虎目中蒙上了一層血霧，說不清是淚還是血模糊了眼眶。

 他蹣跚著腳步，找到了正確的方向，一步一步的前行，雙手耷拉著，似乎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力氣。但他的目光，已經穿過了層層的阻礙，直接刺入了城牆上的眾人心裡。

 團藏深吸了一口氣，他不在看向水鏡之術，甚至已經將獨目閉上，安靜的準備，等候著敵人的到來。

 沒有團藏的命令，周圍的根忍互相看了兩眼，依然默默的守護在團藏身邊。

 大名用袖子擦了擦頭上的汗，看著閉目養神的團藏，很想說出心中的想法，他突然想起來城內還有些急事，需要回去處理。但是想起來，剛剛那些人中，表現的最出色的，最悍不畏死的幾人，都是團藏的下屬，大名就感到有些口乾舌燥，說不出話來。

 土陣壁下，柳川也掙扎著爬了出來，他看著石渡正男，石渡正男也留意到他，二人默默對視了一眼，石渡正男轉過頭去，繼續前進，柳川也拍開身上的土灰，漫無目的的跟著。

 日差由於離得遠，僅僅被掀飛了一個跟斗，但是他受了石渡正男的正面一擊，頭腦已經很不清醒，他剛開始還能跟著走了幾步，突然間栽倒，昏迷了過去。

 夕陽已經染紅了天空，區區的數公里是那樣的漫長，二人的步伐是那樣的緩慢，似乎就連普通人都能超過。好像剛剛的惡戰沒有一般，城樓上的人，都在看著他們一步步挪著靠近，也沒有人想著下來阻止。

 直到二人離開了戰場一公里，才有木葉的忍者探出，他們開始收拾戰場，努力救援被掩埋的夥伴。

 城樓上的人不下來，救援的人不靠近，彷彿這場戰鬥就是他們兩隊人馬的事情。

 “你還有力氣嗎？”石渡正男一邊喘息一邊問。

 “一點都沒有了。”柳川回答。

 “那你還跟著？”

 “你還有力氣嗎”

 “也沒有了。”

 “那你為什麼要走？”

 “這樣啊，原來我們才是一樣的人。”

 “我的夥伴們也是。”

 “他們不是。”

 “不是？”

 “堅持不到最後的，都是廢物。”

 “需要人保護的才是廢物。”

 城牆，已經近在眼前。

 “還有什麼厲害的忍術，使出來吧，不然你沒有機會了。”